古乔生和徐韵相拥而行,已隐约看到苍松翠柏。
两人一言一语之间,不知不觉已到陵墓,墓四周是一人来高的围墙,进得围墙里,那墓很大,呈圆形,高约一丈有许,立有一高约两丈有余之碑,上书:宜妃之墓。墓后有两间蛮精致的小屋。
隋帝生性荒淫,那次巡游扬州时,寻女三千,带有妃子几十个,其最宠之妃宜妃突发重病而亡;而宜妃是最懂隋帝的心的爱妃,隋帝就在这个地方厚葬了宜妃,并差人守墓,世享俸禄。
徐韵叹道:“隋帝虽是荒淫无耻,但对宜妃却是真的相知相爱呀”。
古乔生也有同感,两人不禁又靠得更紧。
两人正在感叹,忽听有人说道:“看来两位非常有雅兴,能有这么好的心境到这里闲游,那就请两位到里面坐坐,暧和暧和,在外不要受冻了”。
两人听到有人说话,连忙分开,不好意思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老者,满头白发,身体佝偻,但步子却很稳。
“老人家,我们只是看一下而已,不知是否已扰了老人家?”,徐韵略带歉意说道。
古乔生觉得老人蛮随和的,就说道:“好呀,老人家,就到你屋里坐坐”。
古乔生和徐韵两个就随老者进屋。
老者找了凳子递给他们,三人坐下。
老者道:“我是这里的守墓人,在这里除了定期官府有人来,其他时间很少人来这里;你们两人到这里,一看就知道也是有些情义的人,老朽也很无聊,正好有人说说话了”。
两人也不打断老者说话,就听老者续说。
老者又重复说道:“我是这里世代守墓人”,老者顿了一下,“我家经历了好多朝代,但各朝各代都叫我们家守墓,官府也对宜陵做了些保护,世代享俸禄,什么时候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家儿子来接班”。
古乔生心道:“这已不是忠心不忠心的事了,看来老者已把这种事作为一种责任了”。
古乔生就和老者聊起了家常,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当年隋帝在扬州时发生的水灾。
老者道:“当年整个扬州东和南几百里都是一片汪洋,向西因为地势高一点,到了扬州城地势更稍高一点,没有受到多少冲击,可是东南边地势很低,将近两、三个月洪水都没有消退掉;当时淹死了很多人,又因几个月没有救济的东西,也饿死了很多人;传染病也死了很多人;据说有一艘准备运宝到山阴的大船由于洪水而翻没,此船在柴墟向东漂移,后来隋帝下令寻找,却没有找到那只船、那个宝贝,于是就枉杀了很多人;后来隋帝一气之下返回帝都,而后隋朝也就逐渐衰落了;但却听说有一李将军隐居在柴墟以东,唉,但那李将军却也是好人,他后人现在........”,老者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
徐韵听得出神,老者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古乔生早就很留意听,而且特别在意刚才提到的李姓将军,难不成老者了解我家族情况?也或许此事与我家族有关联呢?
古乔生不由得兴趣大增,却此时,古乔生感觉屋后有轻微脚步声,而老者和徐韵却没有听到。
古乔生轻声道:“老人家,后面有人”。
“哪里有人,这方圆三里之地,很少有人来,即使一些农家人,也很少在这里逗留”,老者向后看到,徐韵也好奇向后看去,屋内什么也没有。
古乔生又轻声道:“稍等片刻”,说完已移步到门外,只听屋后有人在奔跑,而且不止一个人,他飘身越过围墙,突现眼前有点点亮光向自己袭来,古乔生随手一挡,当当掉地,原来是铁蚕豆和飞镖,几人向前飞奔,古乔生快速追赶,这几个人的功力不浅,轻功也甚是了得,一下子已去三四里路,饶是他们跑得快,古乔生已然追上,他们停了下来,也不打话,挥刀、挺叉、挥锏、挥掌奔向古乔生,原来是四个人。
古乔生已发觉到这些人是在武宁城伏击和追击他的人,也是昨晚在香云客栈偷袭他的那些人,遂就不客气,要拿下他们搞个究竟。眼看他们的兵器已到眼前,那个挥掌的功力也是深厚,古乔生已感觉到了刀风、掌风,随即左手划圈,右手一推,一股强大气流已席卷而来,刀、剑、锏、叉自是反打向他们自己,而挥掌的也被阻了一下,不能向前,那挥掌之人正是皮木元,不禁大惊,此少年功力如此厉害,生平所罕;其他三人是淮城房家三兄弟,也是惊骇莫名。但古乔生不想要他们的性命,未使全力,皮木元见有机可剩,遂使出“飞龙夺命掌”,此掌法乃一绝学,招招夺人性命,皮木元罕逢敌手,今遇强手,只有出此狠招,想一下震住古乔生,谁知他使出后,古乔生几乎每招都破解,而且特别熟悉其所有掌法,早已把皮木元惊得无可适从,章法渐乱,一看大势不好,大叫道:“快逃”。
只见一阵烟雾,遮天蔽日,待烟雾散尽,他们已逃得不见踪影。
当古乔生返回宜陵,到小屋前,竟然听不到徐韵和老者的声音,感觉不对劲,随后进屋,徐韵已不在,而屋内一片狼藉,老者躺倒在地,还在不停的抽搐。
他俯身看去,老者口里已在大量流血,一探,气若游丝。
古乔生连忙把手放在他百会穴上,缓缓输功,老者微眼双眼,声音极小道:“古少侠,你回来了,快,你看桌上有两个强盗留下的书信”。
古乔生边给他输气,用手一探,那信已到手上,他看时:小子,你见此信时,你朋友已在我们手里,你须在午后申时准时到东三里处,有一颗老槐树,我们在那里等你,你须带上你的鼎图,并给我们指点路径,否则,你朋友性命不保,现在你还有一个时辰准备和考虑。
古乔生顿时热血翻涌,急火攻心,手已离开老者百会穴,老者又要向下倒去,口中道:“古少侠,我有东西交给你”。
古乔生这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很想知道情况,遂又扶起老者,运气至百会穴。
老者缓缓舒了口气:“我命已不久”。
老者断续讲了下:当古乔生走后不到一刻时间,进来两个人,并把老者和徐韵控制住,并逼问他们两个人跟古乔生什么关系,同时追问古乔生有没有东西交给他们,又逼问老者有没有关于神鼎情况和鼎图,老者这才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了鼎图和神鼎的事,当他们说出鼎图已在古乔生身上时,老者已是很开心,也就知道这段时间要等的人终于来了,也正是太巧了;但他们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就震碎了老者的五脏六腑。
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古少侠,你到我床后有一隐门,拿走那半块羊皮吧,你到离柴墟向东约有五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叫野田山庄的可以见到你所想见到的人,也可从这里斜向东南六十里左右也可到达,一切自明”,说完,已气绝。
古乔生放好老者,到老者床后找到隐门,伸手一掏,果有一层层包裹的东西在,也不细看,塞进怀里,提气疾走,向东奔去。
向东蜿蜒小道,两边荒草丛生,树木较多,少有人往,不一会儿,已看到一棵高大树木,足有十人合抱,此树遮盖有十丈见圆。
古乔生晃眼即到,树下有七个人,有四人就是先前跟他打斗的人,其他三人也是生得凶狠,一人使双铁拐,使双拐之人乃岭南怪物李为,拐下有多少江湖好手的魂;一人使铜箫,此人原是少林武僧叫圆空,后破戒被少林除名,取俗家名庞海,功夫独到,深通易筋,尤精通点穴,已独步武林;一人未带兵器,此人是道家高手,乃是皮木元的小师叔道先,其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古乔生一到,他们围了上来,“皮师侄,你说的就是这个人”,道先对皮木元道。
“就是他,师叔小心了”,道先一听,也不打话,双手轻推,古乔生已觉有一股力道袭向自己,古乔生也不闪避,身体微挺,道先连连后退,而古乔生却在原地不动,道先这才知道此少年有着绝世神功,虽然刚才托大,未使全力。
皮木元见师叔受阻,就喊话道:“小子,你把东西交出来吧”。
古乔生环顾四周,不见徐韵,已面有怒色。
皮木元见之,就说道:“你交了东西并带我们寻得神鼎,我们必然还你朋友”。
古乔生已然发怒,刚想发功,只听见树上有人在大笑:“哈哈,小子,你交出鼎图来,还你家朋友,你看你朋友在我这里呢”,接着又是淫邪笑着。
古乔生抬眼看去,树上立着一清瘦老头,怀中正抱着一女子,该女子身上是薄纱覆体,其他无寸缕,并缠着这老头,口中有含混不清之音,恰似縻秽。
古乔生听其音,果然是徐韵,但没有想到徐韵一刻没见,怎会变成这样?当他看到这老头还抱着徐韵,早已怒火中烧,已不再淡定,但就是镇静不下来了。
皮木元在旁边冷冷道:“小子,你再不交出,可别怪我们没有帮你,要不是我们阻止东海淫王所为,你朋友早已归他所有了”。
东海淫王,名罗大包,不仅是荒淫,其一生采女无数,练就神功,御女采阴补阳,其功力出神入化;其所练之“天旋九环”,已到第八重,此功乃是至淫至阴之功,最后一重如若练成,将达化境;驯化所采之女,绝大数少女不到十七八被他施虐致死,所死之少女均被他仍入大海;他住在东海一座小岛上,平日里以一艘船在东海晃悠,多少次多少江湖侠士都遭他毒手,多少次官府都捕获不得;罗大包所研制的淫药乃当世独制秘方,从波斯、大理、于阗各地获得至阳之物及秘方,再结合中原和道家练丹法而成至淫药丸,尤其是那带有至淫之虫的淫药,更是旷世未闻;东海淫王通过这些淫药笼络了很多江湖人士,也结交了一些生死同盟;他与生风其乃是死交,上次就给了一颗至淫之虫;当听生风其说起那颗药的药效的时候,竟然没有让古乔生精尽散功,已经是感到极为震惊,所以这一次一定要会会这种奇人,再加上还能找到神鼎,更是要极力参加。
“小子,你交出鼎图,我即刻就还你朋友”,说着,还用手抚徐韵的头,而徐韵此时早已眼睛迷离,紧紧的勾着罗大包,让所有人看得都有点很不自在。
原来,古乔生去追皮木元的时候,道先和罗大包进来逼问,罗大包看到如此的大美人,早已魂不守舍,大发淫性,当场就想对徐韵下毒手,但道先很看不惯其所为,道先就道:“罗兄,此时切不可为,我们何不拿她来交换鼎图,岂不是更好,拿了鼎图,寻了神鼎,后面有你一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呢”。
于是罗大包暂时没有下手,但一路上仍然忍不住,徐韵就和他撕打起来,誓死不从,曾想咬舌自尽,罗大包见硬来不行,就给他吞了一颗淫药丹,果不其然,徐韵再也控制不住,瞬即变化,自己脱掉了所有的衣服。那罗大包喜不自胜,也是脱掉了所有衣服,动手动脚,要不是有道先强力阻止,后果不堪设想;如按罗大包以前的脾性,根本就不会理会道先,但一想到那神鼎,想到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个女子何足道哉;况且就目前情况来说此女也逃不出手掌心;后在道先的强烈要求下,就给徐韵披了个罗纱,自己也披了一件长衣以遮挡;但就是不老实,不停淫手,那徐韵也是手脚乱动。
罗大包见古乔生仍然不肯拿出鼎图,就想把徐韵放到树上,但徐韵似乎浑身涨火,情不自禁,徐韵竟要缠着罗大包不放,罗大包轻声道“宝贝,待我擒拿了此小子,再与你快活”,左手滑过她的全身,右手从下面抄起,放到三个树杈间,让徐韵动弹不得,随即飘身向下,身到掌到功到,如滚滚气流,绵延不绝,道先及皮木元一见,也旋即扑了上来,均使出平生绝学。
古乔生早已蓄积怒气,身影晃动,众人感觉有如大山向他们压来,均化解了他们的功力,道先、皮木元、罗大包一看不对,道先拿出道家绝学“三魂大法”,如排山倒海;皮木元使出其“飞龙夺命掌”;罗大包使出“天旋九环”,威力无比,同时使迷魂法,摄古乔生精力。
古乔生稍觉有所压力,遂使出神功“无佛影”,他们几人都觉得有多个古乔生和他们打斗,甚至是一对一的,他们逐渐已不支,罗大包一看势头不对,急撤“天旋九环”,窜向树去,直扑徐韵,想带走徐韵。
古乔生早已注意到树上的徐韵,要不是牵挂分心,早已把他们击垮了,现一看罗大包奔向树去,他不再分心,尽使全力,左手划圈,右手一推,真人早已提气上行,其他身影仍然和他们相斗;罗大包恰好碰到徐韵,但觉已有一股巨大真力击向他,并已封住他前行的路,只听罗大包浑身格格作响,似要炸裂,已知不妙,再不逃命,可要死于此了。
但见罗大包使出浑身功力,脚尖靠脚尖,拧身窜起,后直下坠,倒抱头,虽是难看,但逃命要紧,已侧身逃出一丈有余,古乔生也不追赶,上树去拉徐韵,但却感到徐韵身上非常的湿滑,一股股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冲鼻而来;古乔生急忙解下自已外袍帮徐韵穿上,但徐韵此时却怎么也不让穿,双手乱动,双脚使命勾着古乔生,古乔生随即用气封着她,缚在身后,跃身下树,同时挥掌向他们几人击去,强大气流比刚才更为强大,皮木元吐出一口鲜血,感觉不妙,窜身而逃;道先被击中左肩,也不得不仓皇逃命;庞海、李为也身中一掌,没命的逃了;房家三兄弟经脉均被震断,武功尽失,倒在地上,古乔生也不取他们性命,背起徐韵返回香云客栈。
当古乔生到香云客栈时,天色已大暗,众人也在门口等候多时,见他们回来,而且还如此的衣衫不整,都非常奇怪;又心看到徐韵竟穿着古乔生的衣服,更是有说不出的难过,心想又完了,又没有自己的份了,显得甚是伤心。
但他们却都瞧出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马仁裕,他猜想肯定发生大事了。
古乔生也不打话,迅速上楼,他们也跟急忙跟了上来。
古乔生把徐韵放到床上,徐铉和徐锴急忙上前查看,徐韵却不作声,一摸额头浑身火热,以为发烧,就问古乔生,“我妹怎样?”。
古乔生叫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徐氏兄弟。
古乔生把事情经过向徐氏兄弟说了下,以及徐韵所受的苦楚,但没有提鼎图的事。
徐铉已听得眼中喷火,“竟有这等事,在江都府境内,在天子城脚下,在我家地盘上,竟然如此作恶的人,明日我禀明我父亲,再上奏皇上缉拿这些贼人”。
但不相信其妹身受淫药,古乔生知他们不信,就解封给他们看,徐韵一醒立即脱衣盘上古乔生,不雅动作兄弟俩闻所未闻,大失淑女风采,他们都恨死那淫贼,恨不得立即杀了他。
古乔生复又封住徐韵。
他们俩对江湖之事一窍不通,对这种事更是不知所措,这时,马仁裕在门外在叫道:“师傅,能让我进来吧”。
古乔生没应声,徐氏二兄弟一想或许马仁裕有办法呢,就道:“马兄弟,你进来吧”。
徐氏兄弟就把刚才所知情况向马仁裕一说,马仁裕却笑道:“办法倒有”。
徐氏兄弟俩急切问道:“快请说!“。
马仁裕慢条斯理道:“据我所知,这种至淫之药,只要两人合体,就能解除;如不这样,将来你小妹不死也会疯掉”,徐氏兄弟两人不甚理解,但却是极为害怕。
“但这要我师傳配合,那可要苦了我师傅”,马仁裕对徐氏兄弟说道。
徐氏兄弟俩还是不知所云。
马仁裕看他们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哑然失笑道:“就是需要他们同住一个房间才行,同一张床,唉,还是说明白点吧,就是行夫妻所为之事,做洞房美事”。
徐氏兄弟听完,这才明白个所以然,看样子马仁裕也不象瞎说的样子,这种主意倒是不错,而且也认为古乔生和徐韵就是天生的一对,为了救小妹,也不是不可以,也不必在乎什么礼仪了,至于什么仪式也免了。
古乔生却坚决不同意,徐氏兄弟可急坏了,就要跪拜,古乔生给挡住,说不能坏了徐韵的名节。
徐铉兄弟俩说道:“这现在已不关什么名节了,我小妹都这样了,以后如何做人,如果你不跟我小妹行房的话,将来就是废了,难道古兄见死不救了吗?”
马仁裕也想劝说,古乔生眼睛瞪了一下,马仁裕连忙退出。
徐铉兄弟俩又不停的求着古乔生,多少次想跪下说,古乔生想了一会儿,就说道:“你们别急,我就试试吧”。
这样一闹,已近二更,众人均离开房间,只剩下古乔生和徐韵二人在房间里。
又心见古乔生和徐韵在房间里,又看到刚才非常不雅观的情景,非常伤心;后被又青劝说,再加上徐铉也很善于哄她开心,她也乐意和徐铉一起,并听说徐韵是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有性命之忧,那是古乔生在准备救她,也不再抵触了。
已近三更,古乔生反复看着徐韵,心也燥动起来,如此美人,如此喜欢的人,长这么大让自己如醉如痴的人,就在眼前;象这样如此完美无暇的人,真不想毁了徐韵的贞节,可要不那样做,将来徐韵也必定会毁了,因为再过几个时辰,如果徐韵仍然不能泄火、泄身,将会淫毒攻心变得痴傻、弱智如幼儿,甚至全身暴涨而亡;古乔生最后思来思去,就算死了,也要救徐韵,或许是命中注定吧。
古乔生又仔细看着徐韵,眼睛也是红火起来,心中狂跳,浑身燥热起来,就象当初那晚在高盼盼闺房一样,古乔生俯身紧贴着徐韵,但见徐韵却是一动不动,心道:也太急火了,徐韵还没有解封呢。
古乔生于是就解封了徐韵。
徐韵一解封,立即娇滴滴的缠了上来,古乔生也迎了上去,嘴唇急急的印向徐韵,双手抱着徐韵,那徐韵全身湿湿的,那特有的女人味道强烈刺激着古乔生,古乔生再也把持不住,更忍耐不住那满身的燥火就要脱衣。
正在此时,却听楼外有人在大叫“失火了”。
古乔生闻言急起身,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屋里已有明显的极高的温度,还有大量的烟雾,刺鼻的味道,特别的呛人。
他们几个都已被呛醒和热醒,纷纷冲出来,徐铉、徐锴、边俊等人更是慌张,因为看不见,到处乱窜,甚至跌倒。
马仁裕则有点镇静,摸索着带他们到楼下,但还没有到大门口,更是热浪滚滚,呛死人。
外面人声鼎沸,有的人在救火,但反而越烧越旺。
只见马仁裕运功发力,却震不开,原来这门相当的结实,用上好实木做成。
古乔生辨声闭气下楼,发觉他们还在大堂内,立即运起神功,大喝一声,挥掌而去,门应声震碎,大火顿时直向里面冲进,扑面而来,几个人立即后退,却退无可退了。
“怎么办,救我”,又心浑身发抖,竟紧紧抱着徐铉,徐铉被又心抱着,开始还有点害怕,一看是又心,象有了胆子,“我救你”,拖着她就要向外冲,但火势太猛烈了,不得不退了回来。
火越来越大,烟雾越来越浓,古乔生对马仁裕道:“仁裕,我助你带人出去,你再返回救其他人”。
古乔生先叫徐铉趴在马仁裕身上,问马仁裕道:“仁裕,吃得消吗?”。
马仁裕道:“还行”。
马仁裕作势奔跑的样子,并已提气用力,古乔生从后面运气发力,轻喝一声:“走”。
只见马仁裕如离弦之箭向外急驰,已到外面空地之处,外面的人欢呼起来。
马仁裕刚一放下徐铉,又冒火进去。
古乔生又把又心抱到马仁裕背上,如法炮制,把又心送出外面空地上。
又心和徐铉紧紧拥在一起,不放开。
屋面四周全是火,屋内已开始燃烧,屋架和木柱已在晃。
古乔生接着用同样方法把其他人救了出来。
但马仁裕已精疲力竭,瘫在地上。
徐铉这时才注意古乔生和徐韵均没有出来,急对马仁裕道:“快去救古兄和我舍妹”。
马仁裕摊摊手,已然不能动了。
整个楼开始摇晃。
古乔生这才想起徐韵是不能自主下楼来的,他急上楼,到里面时,已看不清任何东西,也听不见有人说话,他摸索进去时,正好碰到一物,他用手一摸,肉滚滚的正是徐韵,徐韵早已呛晕了。古乔生也顾不得了,抱起徐韵就要下楼,只听格吱一声,楼梯已倒塌,里面浓烟滚滚,看不见前方。古乔生也已呛得不行,运功已很吃力。火势太猛烈,整个楼随时会倒塌,有的梁开始掉落,古乔生只能靠感觉跃下楼来,但已力不从心,重重摔了一下。大火也彻底封住了大门,大门外还有大量的柴堆,外面徐铉、徐锴、又心在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小妹”、“古哥”。
而很多人也不敢用水救火,只是用一些门板或是木条救火,反而加深了火势。
原来,这楼四周堆了大量的柴火,又被人用一种特制的油与磷相结合的助燃剂,既加强了火势,又制造了毒气,更制造了大量的烟雾,不论功夫多高,烈火、浓烟都会损害他的功力。
忽然一根大梁已向下砸来,而且此时温度之高,人即将要蒸化似的,古乔生一看已不对,只能用平生之力,发力把徐韵推向外面,而自己竟然提不出劲来跟出去,电光火石之间,徐韵已落到外面;徐铉等人一看是徐韵,立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覆盖到徐韵身上。
徐韵此时竟然醒了过来,头有点涨烈,眼睛仍然有点模糊,一看这天空艳红,而自己竟躺在这地上,哥哥们竟然均在这里,非常的奇怪;又看到香云客栈正在着火,但古乔生却不在身边,上哪里去了,就问道:“古公子呢?”。
徐铉就向她说:“还在里面,他救了我们大家,已出不来了”。
徐韵一听,顿时大哭,“古公子,快出来”,并想起身向那客栈扑去,但人却一下子跌倒,她人太虚了。
他们在等,但古乔生仍然没有出来,徐韵哭得伤心透顶。
大火继续着着,整个大楼已轰然倒塌,熊熊燃烧。
天已大亮,整个客栈被烧得什么也没有剩下,仍然有一些火焰,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们在等,却怎么也等不来古乔生。
马仁裕和又青不停的叹息,又心紧紧抱着徐铉,不停的颤抖,不停的哭。
徐韵人已疲惫到了极点,但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不想错过古乔生的突然出现。
其他人又困又累,遂决定回到江都府去等消息。
现在只剩下徐韵、马仁裕、又青、又心和徐铉,他们希望等到火小了点,烟小了点,热度小了点,再到里面找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