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知道,只有每次在提到墨夙时,她才会这般模样,有时他想宽慰她几句,却发现,自己心里的伤都无法愈合,又有什么资格再去闲管他人,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君祁倒想在这里陪陪她,让她不必那么难受。
“清歌,你现在还会怪我,与你姐姐吗?”
“不,也许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我们执念太深罢了,你知道吗,若是属于你的他不会跑掉的,若是不属于你无论两人再怎么相爱,都不会在一起,而如今的我剩下的,也只能是对他的祝福仅此而已。”
“所以她不会属于我。”
“君祁小声嘀咕的话语,让一边走神的洛清歌没有听的太清楚,她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待洛清歌问他后才发现,原来不觉间自己竟被眼前的女子将自己心里的话都带出来了,真是懊恼不已:“没什么,对了,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君祁说完逃似的飞快离开,不知真相的还以为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追着她赶呢,就连洛清歌对着桑琴怀疑自己。
没过几日,昭蓝玑儿进宫暂住的圣旨由万全颁布下去了,同时君祁也也召见墨王进宫,商讨他们婚期的日程。
“娘娘,听宫人说墨王与蓝公主的日子定在了冬至,可是娘娘,冬至是最冷的那天。。。”后面的话,洛清歌没有再听进去。
回忆如风扑面而来,冬至一年里最冷的时日,也是曾经她告诉墨夙让他迎娶自己的时日。
“清歌,你最喜欢的那个季节,我就在哪个季节迎娶你可好?”
“阿墨,茫茫立中一抹红,唯独让君永相思。所以,阿墨,我要你在一年的最冷的冬至迎娶我,白雪为伴,唯独我鲜红的嫁衣永驻你的眼,叫你一生都记得迎娶我时,那时那景。”
回忆也终究只是回忆,他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只不过那人不是自己罢了。
阿墨,当你说冬至的时候,可否记起曾经有人在你耳边说起的:茫茫立中一抹红,唯独让君永相思。
“娘娘。”桑琴话说到一半,便发现自家娘娘有些不对,像是在沉思,却也不像。
洛清歌清浅的回望桑琴一眼并无多言:“我累了,你去看看月泱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桑琴听见洛清歌如此说更有些放不下,一脸担忧道:“娘娘。”
“没事的。”洛清歌给她一个宽慰的表情,如今她最大的欣慰是,身边还能有桑琴陪在她身边。
回到寝宫,洛清歌从枕头下拿出那把珍藏已久的匕首,她曾经也幻想着,自己与墨夙的感情也能像着匕首一样可以失而复得,然,只是枉也。
她的手指在匕首刻字处细细磨挲,像是要将它烙印进某个地方,却发现已无资格。
“怎么,那个男人就这么让你无法释怀?”云晔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原本发神的洛清歌身后,吓的她手上的匕首差点摔落在地上。
见到云晔对于她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不过每次这个男人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还真拿她这里当客栈了,不行,今日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洛清歌在心里暗自非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