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三人今天的表现,本座都看到了,”王可坐在宝座上道,“只要是为壮大水府做事,你们的功劳本座不会忘记的。这是几件高阶法器,你们都挑一件吧!”
说着,王可从一个储物戒子中取出四件法器,丢在大殿的地毯上。
水府扩大之后,王可掌控了宝座扶手上的明珠,在水府一个密室中寻到了一个储物戒子,里面有二十五件法器和三块玉简。其中初阶法器有十二件,中阶有八件,高阶的有五件。
他自己留了一件,乃是一把匕首。这匕首只有一掌长,异常犀利,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反正他没有什么法力,用的是神魂,太大太重的,不够灵活。
三人没有客气,也各取了一件法器。鲤姑取的是飞龙剪,宁雄拿的是大砍刀,青柯以前用的是三叉戟,这回就要了把长枪。还剩下一件是个玉如意,这看起来没有一点杀伤力,怪不得他们都不愿要。
这时,那于小娟正好走进大殿,一见王可要将玉如意收回,忙跑上前喊道:“师父,师父,人家炼气三层了,你不是说要送一件法器给人家防身吗?怎么有好东西也不告诉人家一声?”
她原先便是二层巅峰,这几天修炼比较卖力,居然让她一下就破入了第三层。想来,她修炼至今不过才一个月,却晋级神速,叫人吃惊。
阿初如今还是炼气二层,已经到龙王庙义诊去了。于小娟当初见到她有打神鞭,羡慕不已,如今看到有法器,哪里不眼热?
听到于小娟埋怨自己,王可也不着恼,道:“你真的晋阶了?好,师父何尝骗过你,这玉如意就给你了!”
于小娟接过玉如意,手一抚,有一种温**感,心中大喜,没心没肺道:“师父,你真好,你有女儿没有?干脆人家当你女儿算了!”
王可一阵脸绿,再怎么说自己也才十九岁,喝道:“你以为当我女儿是好当的?若没有化神期,只当小狗养。”
“化、化神期?”于小娟挠挠头,这是什么境界呀,可是哼了一声道,“师父,你別小看人,不就化神吗?这有什么难的?不出二十年,人家反过来,让你求人家。”
听两人吵吵,宁雄三人一阵感慨。这师徒俩真是底气十足,自已三人今生若能结妖丹成就水将就阿弥陀佛了,他们还不把化神放在眼里。
接着,王可将一些修炼的法门传了下去。玉简中有关于这些法器的招式和炼化之法,他用神念传给了众人,并将十五件法器交给了宁雄,让他配给水卒头目,增强水府力量。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散去,王可手中现出一个光点。此光点,正是那陆樵的英魄。
李成风虽然引爆了法瓶,但是却早用秘法护住了英魄。毕竟他也想将陆樵的肉身占为己用,可不能伤了它。
可是,后来李成风被王可的神魂无影掌打得无招架之力,狼狈而逃,英魄自然落入王可手中了。
运起秘法,将英魄纳入肉体之中。王可只觉肉体开始圆润起来,浑身舒爽,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这是自己成为鬼魂以来,从没感受过的。
这之前,虽然自己已经掌控了肉身,但是,却象穿一件盔甲一般,还不是很自由、很流畅。现在七魄归位,形成一体,与魂相合,自然流畅起来。
不过,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令自己在使用这具肉体时没有真正达到灵肉结合。
王可没有去理。自己肉身已得,是找时间回家看看了。他手抚扶手明珠,神念一扫,只见阿初搬了一桌一椅坐在龙王庙前,给人看病、化神符水。神符乃是水府所产,其实就是信仰之力所凝。
鲤姑如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用法力将信仰和香火之力凝成神符。当然,神符也分许多种。有治疗用的回春符、化厄符、宁神符、袪邪符等等。也有战斗用的攻击符,比如神箭符、巨石符、斩符、雷符、化蛇符、化虎符、化雨符等等。此外还有防御符、遁符……
上次吕刚派衙役去抓黎叔,鲤姑扔的就是雷符。而押着李三郎的衙役被蛇咬,中的是化蛇符。
不过,这些都只是初阶神符。因为,现在的水府等阶太低,只是水尉级别而已。如那化雨符,只能让十米之内降雨一刻钟,解小范围之渴。因此,要降大雨,还需要真正的降雨法器。
突然,王可发现在衙门口的石阶上,一个老妇人拿了个鸡蛋大的石头,往衙门的衙役身上扔。衙门口有两个衙役,一见,忙躲进门内。
见到老妇人,王可的肉身没来由地颤抖了一下。
石头过后,其中一个衙役探了探头,又走出门外,对老妇人道:“老人家,你快回去吧,要是让县尊大人碰见,或是少尊撞着,吃亏的还是你!”
“那天杀的吕小贼,你叫他出来,快快放了我儿子,不然我非放火烧了你们县衙不可。”老妇人破口大骂道。
“大娘,你儿子真不在县衙里。我刚才在狱中帮你找过了,没有一个叫陆樵的。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你儿子真不是我们衙门抓的!”另外一个衙役道。
“哼,你们想骗我,没门!前天晚上,有个菩萨托梦给我,说就是你们捉了我儿子。”老妇人怒目道。
这两个衙役倒是不错,苦口婆心向她解释,并没有因为她扔石头而对她大动拳脚。毕竟,他们也是县里的苦差,家里也曾有老母亲,知道父母对儿女的感情。
“老人家,你骂了一个上午,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家吃点东西去!”开始出来的那个衙役劝道。现在已是巳时,每天这个时候,吕绸绸都会出来逛逛,要是撞上了还不是老人吃亏?
“老身当然早就饿了,但是,你们不把我儿子放出来,我就不走,饿死也不走!”老妇人生气道。
“这样吧,老人家,我请你吃碗馄饨面,吃饱了你再来,好不好?”衙役叫刘阳,在家是个孝子,每当母亲骂他,他就哄她开心,给她买好吃的。可惜,母亲两个月前去世了,这不,请假才回来当差两天。
“当真?”老妇人一听说馄饨面,便流口水,又疑惑道,“你有那么好心?”
“真的,我这就带你去。县里最道地的馄饨面是姚记馄饨面,可香了,”刘阳点头,又对另一个衙役道,“董哥,你先借我十文钱,明天还你!”
“还什么还,伯母的事我没帮上忙,这几文钱,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董哥叫董志,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铜钱交给他。
“我要吃两碗,昨晚上我还没吃饭呢!”看到刘阳走下阶来,老妇人扯住他的袖子,象个孩子般嚷嚷道,好像忘了县衙是她的仇敌。
“好,好,好,就吃两碗!”刘阳笑道,这老妇人还真有些可爱。
两人正要去吃馄饨,却见吕绸绸拿着折扇,从衙门口走出来,后面跟着苟凉和一个衙役。衙役便是上次被蛇咬了一口的那个,叫宫勇。吕绸绸听苟凉说龙王庙的小妞这两天又出现了,心里痒痒,想过去瞧瞧乐乐。
老妇人一见吕绸绸,放开刘阳,冲上去两手抓向他的脸,骂道:“你这个狗贼,杀人害命,坏事做绝,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吕绸绸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挠了脖子和脸,心中大怒,一把将老人推倒在地。苟凉和宫勇吃了一惊,挡在吕绸绸跟前。
摸了一下脸,发现有血痕,吕绸绸大光其火,恨声道:“把这妇人给我打,打死了,就拖去喂狗!”
刘阳一看,忙上前拦住宫勇,对吕绸绸道:“少尊,她是个老人家,请手下留情!”
吕绸绸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你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少尊,这位老人家的儿子不见了,怪可怜的,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她吧!”刘阳求道。
“姓吕的狗贼,你杀了我儿子,我咬死你!”老妇人向吕绸绸爬去。
苟凉一脚踢了过去,把妇人踢翻,刘阳放开宫勇将老人扶起,董志也走下来,劝道:“少尊,县尊大人爱民如子,你就放过她吧!”
吕绸绸手指他们两人,怒道:“你们两个瞎了吗?是她不放过我,不是我不放过她。我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
想起上次在龙王庙前被打,再一看老妇人,更是火冒三丈:“原来是那死鬼的老娘,我还没整过瘾呢,他却死了。今天你送上门来,却是省了麻烦,宫勇,给我往死里打!”
宫勇一听,向老妇人走去。刘阳拦住他:“勇哥,手下留情啊,打老人家会被雷劈的!”
听到被雷霹,宫勇不禁迟疑了下。吕绸绸却大喝道:“刘阳你别妖言惑众,再敢说话,我叫人连你一起打,宫勇快动……啊~”
吕绸绸还没说完,却“啊~”的一声,惨呼起来,捂住眼睛,蹲在地上鲜血直流。原来是被老妇人摸了个桃子大的石子掷中了左眼,看样子,是瞎了!
“啊~,打死她,快打死她,我要剥了她的皮!”吕绸绸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