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飞道:“他二人下楼牵了马匹,上马出了榆树湾镇,我正要跟将上去,却见角大哥与诸位兄弟一齐来了镇上。本是要与诸位会面的,但那俞舜臣快马加鞭,转瞬就没了踪影。适逢其会,我想大哥与诸位兄弟也是为此而来,我们总会再见,并不急于一时,于是便撇了诸位去追俞舜臣了。”角木蛟道:“原来是在榆树湾镇与我等有过一面之缘。”白思飞道:“我跟着俞舜臣出了榆树湾镇,向着空盟山的方向进发,一路上加意小心,加之俞舜臣心不在焉,是以侥幸瞒天过海,并没给他发觉。第二天晚上赶到了祁武,祁武自古以来便是重镇,距空盟山只有三十余里。俞舜臣不再赶路,便在祁武城中的彭家客栈住下了。二人用过晚饭,那孩子的热毒忽而又发,俞舜臣便用功助其疗伤。他费了偌大心力,还是无法祛除那孩子体内毒质,唯有镇之,知道再如何用功也属枉然,便收功沉思起来。我跟了他三天,这三天中没有任何发现,便想俞舜臣要不是故意隐藏就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马上便要回到空盟山,那时我更加没有机会,在这里已是无用。好在这三天间我亦有了你们的消息,心想不如去和你们相会,也好过这里一无所获,是以夤夜来此。那时我想,角大哥既想有所斩获,便是‘强龙去压地头蛇’,若无无上的修为,恐怕会功败垂成。早听过弟兄们练就了的‘四灵七宿阵’,只是未曾一见,不知到底如何厉害,是以才斗胆一试,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角木蛟道:“整件事情竟是般,有劳贤弟费心了。”白思飞道:“不敢。愚弟莽撞,还要请角大哥与诸位兄弟不要见罪。”角木蛟道:“贤弟好意,我等岂能不知,何罪之有?”白思飞道:“角大哥如此说我便安心了,不过不试不知,这阵法果然神奇无比。”角木蛟道:“依贤弟之见,以此阵法对付坐仙派可还使得?”柳土獐道:“大哥,难道你……”角木蛟抬手制止了他,却看着白思飞。白思飞略微沉吟之后道:“此阵虽也厉害,但那坐仙派门下弟子三千,派中高手如云,只以此阵法对付坐仙派,只怕难能。”围着的其他人七嘴八舌道:“白兄弟(白大哥)怎能长坐仙派志气,灭我二十八宿的威风?”白思飞慌忙自辩道:“非是白某长他人志气,只是当前形式虽对坐仙派并不友好,但休戚相关,自居正道者绝不容坐仙派有失,这便是如今彼强而我弱的因由,如若我们当真要对坐仙派有何图谋,便会使得其他门派同仇敌忾。”角木蛟道:“贤弟说的一点不错,别说现在,就是有虚日鼠和娄金狗,我们这阵法圆转如意,怕也难以跟坐仙派斡旋,只能打他个措手不及。”白思飞道:“好在如今自居正道者内乱,我们不能缨其锋芒,却能够为其助助火势,真要激得他们自相残杀起来,待其元气大伤之后再分而图之,岂不省事?”角木蛟道:“贤弟之言有理,目下是要最要紧的是找到我娄金狗与虚日鼠二位兄弟,你适才说那俞舜臣此刻就在祁武城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