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飞自陈三日前就已在注意他了,俞舜臣这一惊非小,心道:“这人修为并不深厚,我如何竟没发现了他?”
角木蛟道:“虚日鼠与娄金狗碰上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怕是……”他本是要说“凶多吉少”,可是又不忍说出来。俞舜臣听他称自己“杀人不眨眼”,又说自己是“魔头”,不禁失笑,心想:“这真是‘窃贼骂人偷盗、浪子骂人不忠’,你们一群魔头,居然怪别人行凶,当真……呵呵……”也真不知是何心情了。柳土獐焦急道:“只怕什么,大哥快说。”白思飞向他使个眼色,对角木蛟道:“虚日鼠兄弟机敏警醒,娄金狗兄弟憨厚稳重,想来不会有事吧。”他那最后一个“吧”字亦是不确之意,没能开解角木蛟,反而使他更为担心了,丧气道:“但愿如此吧。嗐!我的这个二十五弟做起事情来毫无顾忌,希望九弟能约束得住他。”在场之人自是人人悬心,白思飞道:“那俞舜臣虽说厉害,可也并非天下无敌,虚日鼠与娄金狗二位兄弟在他手上也不是毫无生机,此刻无论说什么均都是猜测,如此毫无益处,还是先设法找到娄金狗与虚日鼠二位兄弟吧。”角木蛟道:“贤弟说的在理,你且说以后的事情,有没有再跟着俞舜臣?”
白思飞道:“俞舜臣带着一个十多岁且病恹恹的孩子,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他双马换骑,显然是有要事。我想俞舜臣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必是与星逐老人的寿诞有关,虽不知道坐仙派准备如何应对,但俞舜臣作为仇无忌座下第三弟子,师门招他回来之前定会有所透露,若能在他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十分的有利了,是以我便继续暗中跟着他了。”俞舜臣心道:“只可惜我对此一概不知,倒枉费了你的一番心思。”角木蛟道:“那俞舜臣成名已久,你这么冒险跟他,被他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白思飞道:“若说没有担心,那是兄弟胡吹大气。可是我发现俞舜臣的注意力都在他身边的那个孩子身上,其他事情则显得莫不关心,也可能是他自负,并不将其他瞧在眼里,我跟了他三天,也并给他发现。”俞舜臣心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想你也大意了。”角木蛟道:“这却奇怪了,那孩子究竟是他的什么人?”白思飞道:“这却不知道了,二人关系并不亲近,可俞舜臣对那孩子又极为关心,我曾多次见到俞舜臣损耗修为替那孩子疗毒。”角木蛟道:“没有用的,若真是我二十五弟的‘鼠吻’,需要一个修为极深厚之人将毒全部吸入自己体内,然后再以自己的修为化解,逼是逼不出的。这里便有两难:第一,若无极为深厚的修为则毒引不出,且引之不尽;第二,若无余力化解热毒则自己也会性命不保。”白思飞道:“虚日鼠兄弟这热毒当真骇人听闻,如此,中毒之人是九死一生了。”角木蛟道:“若不如此,他那咬痕还有何可怕?”俞舜臣听角木蛟说虚日鼠的“鼠吻”之毒竟是这般难以拔除,心想除了师傅仇无忌,其他人若想化解此毒,真是难能,如此危险之人不除,当真是世间的一大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