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想着这次回去发生的事情,先是爷爷离奇死亡,接着头七如梦魇一般的回忆,在梦魇中他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却不知将我的心给掏走,然后就是二爷爷突变他们和我的谈话,说是我身体里被爷爷种下一颗种子,还有那不知所以的葬生者,再有我这次住院的原因是突然假死,并不是脑袋受创,这一切的一切充满太多可疑,比如头七当天明明爷爷的坟墓崩开,而第二天父亲却说没有,我这次受伤前明明看见爷爷在院中大树下,而我也是被门槛绊倒昏迷,但医生的解释是我的意识进去假死状态,头部没有任何创伤。
边想边走,不觉间已经来到村头,看着眼前坐落在大山中的小村,越发的显得朦胧可怕,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噼里啪啦…………”在村中突然响起鞭炮声,我有些纳闷,在山村中鞭炮只有在重大事情前才会点放,今天这鞭炮难道又出什么事情。
刚想问人,却见邻居张大妈走来,对我笑眯眯的说:“呦!虎伢子回来了,没事吧,那天可吓死大妈我”
“唉!大妈村里发现什么事情,居然放鞭炮?”看着眼前张大妈人畜无害的笑容,心中感觉一股暖意,他说的这番话,并不是在嘲讽,而是真正关心,在这朴实的农村人眼里,邻居有时比亲戚还亲。
“哦!你刚回来不知道,还不是你爸,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给你爷爷迁坟,今天正是你爷爷迁坟之日,叫了十里铺的何真人在做法事”张大妈嚷着嗓子叫喊着,生怕我听不清一样,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说话永远那么大声,可以说她是这个村子最八卦的人,何真人我也听说过,似乎是这附近很有名的风水先生,不过还是小时候见过一次,现在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大妈,你不去凑热闹吗?这可不像你得风格?”我半开玩笑的说。
“你这臭小子,还敢损大妈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是何真人不让女人观看,说什么女人属阴,看见不吉利”大妈说着说着,还抱怨何真人,见她这样我只能跑了,因为你要是和她谈论这话题,她能和你聊上三天三夜。
急忙跑去爷爷坟地,那里处在半山腰处,一路连跑带飞到哪里,气喘吁吁,只见山腰出爷爷坟地前站满人,不过全都是男人,大家低声细语的谈论着。
“唉你们说训子这样做行吗?老人们一般都提倡入土为安,他这样做不会惊动四叔吧!”
“他这样做肯定会造报应的!嘿嘿四叔生前就是个疯子,死后还打扰他,谁知道”
“我想他也有难处吧!否则谁想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人群中议论纷纷,说法不一,有支持的,有同情的,也有不同意的,我从拥挤的后面挤进去,嚷嚷着:“各位叔伯让让”
他们侧目看着我,三叔在人群中拉我一把,在我耳边低声说:“虎伢子,说说你爸,不知他发什么疯说说他,这样影响也不好”
我点头说:“好的,我会好好说说他”
其实我哪里说的动,我爸那倔驴脾气决定的事,三头牛也拉不回来。
走进人群,看着爷爷坟堆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我爸,他依旧是如平常一样,抽着旱烟,眯着眼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和一撮山羊胡,但明眼人就能知道他的头发是染黑,因为这和他那苍老的面孔不合,不过精气神十足,这就是张大妈说的何真人,十多年没见那种往日神气飞扬的风采依旧。
他们站在爷爷坟前似乎在商量,我走过去一旁听着,似乎他们在说午时启坟。
“这是小虎吧,当年那个小屁孩居然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何真人摸着那一撮山羊胡嘿嘿笑道。
“是啊,时间是很快,我都从孩子长成大人,但何真人还是如当年一样年轻”我附和说道。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年轻很多,哈哈……”何真人摸着我的头一副欣慰的表情,当我从他染黑的头发就能看出他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像他这种在外面不知见过多少。
“你怎么看你爷爷的坟”何真人一改刚刚笑容,严肃的看着我。
“我能看出什么了?坟堆不就是坟堆吗有什么看的”被他这么问,我有点惊讶,他居然问我这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的人,不过碍于他的面子还是朝爷爷坟地看去,这一看之下差个当场被吓傻后退两步。
只见爷爷那封好的黄土堆,居然裂开许多手指大的裂痕,上面笼罩着一层血雾,在血雾中涌出红色的黑血,只见黑血将人群站立的地方浸透。
“小虎,你看见什么?”何真人差异的看着我问。
“血,鲜血,满地都是鲜血”我哆嗦不清的说着。
何真人听见沉默不语,父亲差异的看我一眼,想问却没有开口。
“小虎看来你是有慧根之人,你说的没错,不过常人看不见,这可是大凶之罩,血雾笼坟,必会死人”何真念叨着。
“那这坟还启不奇?”父亲问道。
“肯定启,不过要选一个合适的时辰,一天阳气最旺盛的时候”
“中午?”我小心问着。
“对!就是中午,叫上村里所有男人,一起开棺”何真人整理衣服,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