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此脆弱,不经意间就消失殆尽,二爷爷的死很快传遍整个村子,在这平静的山村中,突然连死两个老头这消息如平底惊雷,将这个平淡无奇的村子彻底整热闹,而且所有人都认为连死两人不过白天这是不吉利的,俗话说得好,死后百日未亡人,说的就是这个。
二爷爷的突然死亡和那天叫我进去,也让我成为大婶大妈饭后谈论的焦点,说什么天煞孤星,克死二爷爷,虽然知道不用理会他们的话语,但听在耳中是如此刺耳。
葬礼比爷爷的更简单,由于他没有子嗣,所以由我们这些侄子侄孙披麻戴孝,亦如往常的送葬,埋葬的地方是他生前自己选择,而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祖坟,在我们这边这些东西,老人在身前就为自己准备好,包括“老家”也就是棺材。
就这样又连续忙碌几天,转眼又到爷爷二七之日,当天和父亲睡一起,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害怕,真的害怕自己醒来时又到爷爷坟前,那我可受不起他这么吓。
农村一般睡得特别早,基本是天黑就关门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大山里,基本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可以娱乐。
躺在床上和父亲聊天说:“爸对于二爷爷的死你不觉得奇怪吗”
父亲恩一声,房间漆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就算看见也是那平淡如水,波澜不惊吧!
“你就不感觉一点奇怪”父亲的回答让我很是意外,他居然没有任何惊讶,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吗?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将心中的疑惑问出,问这个自己最熟悉而陌生的父亲。
“别想了,睡觉吧!满脑子想的什么,你也不小了,你看大牛都当爹了,在看看你,不说了,话多你嫌唠叨”父亲淡淡说着,随后就出来打呼噜声,我长叹息自嘲摇头。
睡到半夜时,我被尿急憋醒,睁开眼心虚的看着四周,生怕自己此刻就在爷爷坟堆前,不过我这想法是多余的,并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我还是在自家房子。
窗外的月光照房间一片雪白,透过窗户隐约看见屋外树影舞动,屋子四周虫鸣肆意叫唤和父亲的呼噜声凑成这房间的交响曲。
见在自己家我就放松多了,从床上下来,打着哈切自顾自的说一句:“自己吓自己。这不是****吗?”
推开门晚风从缝隙吹进来,夹杂着泥土气息,空荡的院墙内一片雪白,只有一颗不知生长多少年的大树屹立。
你们想想乡村小院,古老大树,皎洁明月,多么本是和谐悠然氛围,但当我眼睛扫过大树时,一身凉意席卷全身,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在大树的阴影下,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立在哪里,虽然是在阴影下,但从那熟悉的轮廓我就知道他是谁――爷爷。
这两个字浮去脑海,随着而来的是那穿着青黑色,秀满梅花的寿衣,和那张长满尸斑的脸。
恐惧,第一时间就是恐惧,如雷般的心跳,和因害怕充血的大脑,让我的思维瞬间凝固,本能的朝后退,但农村是有一道门槛,而且还不低。
门槛的高低在古代,代表的是一种身份,门槛越高表明该户主人的社会地位越高,正门和偏门是和来访的客人有关系,身份高,尊贵的人的来才开正门迎接,并出入正门,一般人员是要走偏门的,平时正门也是不开的,门槛是要跨过去,不能踩的。
虽然现在的门槛没有那么多将就,但还是实实在在的有,脚突然被那道门槛绊倒,四仰八叉的向着后面就倒地。
嘭的一声,只感觉脑袋就像炸开一样,仿佛里面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然后就是一阵眩晕,世界在我眼前变得模糊,眼皮特别重,像是有千万斤重一般,就在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见老树下的爷爷从那里慢慢走来,张嘴想喊却慢慢失去知觉陷入昏迷中…………
再次醒来是被渴醒,嗓子就像冒烟一样,想要睁眼看看,却抬不起眼皮,但那股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明白此时我在医院:“水……水……”
短短续续的呼喊着,不多时一股暖流送进嘴里,我本能允吸着,然后再度昏迷。
在医院琐碎的事情我就不多说,在哪里住一个月院,才被医生给放出来,为什么这样说,本来半个月前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医生硬是说要我配合他做一些检查,当时我肯定不情愿,在这里住着不用花钱吗,你当我冤大头,不过那医生却说,只要我配合他检查,住院所有费用不用我花一分钱。
我问他到底检查什么,他却神秘的对我说,检查以后就会告诉我,我也乐的情愿,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对自家有些恐惧,而且在这里每天都有美丽的护士妹妹看,我又何乐而不为,就这样在医院免费住了半个月,出院时医生一脸不可思议的将我拉进房间,仔细打量着我,啧啧称奇。
“哎!我说医生检查到底是什么?站在该告诉我了吧!”我被他看的有些慌,两个大男人这样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搞基。
“医学奇迹啊,医学奇迹”医生不断说着。
“到底是什么?”我也被他说的好奇,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说麒麟血,什么不坏之身。
“小兄弟,你能活完全是一个医学奇迹,你看”说完就将一打CT片递给我,给过去一看我自己也愣住。
他给我的是一张全身CT扫描,但着重点是心脏图,在扫描中我心脏部位居然空空如也,难道我的心脏于别人不一样,长在右边,不死心的看向另外一张,我当时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头大象,另外一张也没有,也就是说我没有心脏,是一个无心的人。
“无心,无心”我嘴巴念叨着,突然想起爷爷头七那天晚上,将手掏进我的心窝,难道是他,想到这里我一身冷汗,而且二爷爷还说爷爷在我身体里种下一颗种子,一连串的事情让我毫无头绪。
“小兄弟,知道了吧!这事情要是说出去你可是大红人,说不定有多少人来研究你”医生看我着我慌神的样子有些贱贱的说道。
“别别别”我乞求他别说出去,如果他说出去,我不是得象实验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
最后和他达成协议,他不说出去,但是我定期要来他这里检查实验,这就算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哦!忘记说那医生叫何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