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蝶担心尚有危险,希望楚元德能让冯世南等人同行,楚元德并未反对。
楚元德送杨心蝶回杨府后,便离去。
金克行令高德寿组织一些人调查会试泄题案。
高德寿很快便组织一帮人,调查。
很多考生纷纷言泄题之处是连升书店。
高德寿颇为犯愁,他若遣人去搜查连升书店,必是有去无回。便回禀金克行。
碧茶阁中,赵寻等人又与楚元豪等人见面。
赵寻道:“楚家诸人随时可进宫,不可能。可许楚家父子随时进宫,一次最多待四天,在宫中行走,须有人陪同。此乃无尚荣耀,楚令尹应不会反对。”
楚元豪同意。
赵寻道:“六部何时可恢复运转?”
楚元豪道:“先定六部官员,自然便可运转。”
随后,双方决定先定六部尚书。只是,双方皆未定好人选,决定三日后再定。
赵寻道:“会试泄题案,经查由连升书店泄题,还望楚令尹行个方便,可让我方人马调查。”
楚元豪道:“已有人向天京城衙门报案,衙役搜查连升书店,哪知早人去楼空,不知去向。你方若调查,自然可以。”
众人客气一番,纷纷离去。
接下来的两日,楚家父子三人分别邀请各类官员于各处。
碧茶阁中,双方再次相见。
赵寻道:“楚令尹为何未到?”
楚元德道:“大哥需处理之事太多,无法各事亲力亲为。以后谈判由我负责,今日谈尚书人选。”
赵寻倒也没有意见。
赵寻道:“我方商定,今日谈尚书人选,明日谈侍郎,往后依次谈郎中、员外郎等等。你方可有异议?”
楚元德没有异议。
楚元德道:“先谈兵部尚书,我方推荐黄友达,你方推荐谁?”
吕德超道:“你方欲六部分开谈?如此太费时间,还是六部一起谈。”
楚元德道:“合起来谈,顾此失彼,分开谈,细致些。”
赵寻道:“无论合着谈还是分开谈,总有一个标准。你方分开谈的标准是什么?”
楚元德道:“未曾想过。但总得称职。”
赵寻道:“六部尚书,你方占几人,我方占几人,这总需先谈。”
楚元德道:“每部一一谈完,双方各占几人,自然便清楚了。”
吕德超道:“六部合起来谈,来回便有极大空间,分开谈,你方人选,我方不同意,我方人选,你方不同意。这如何谈?”
楚元德道:“这我可不知。”
于是,一方咬定六部合起来谈,一方偏要一部一部谈,最终,无疾而终。
次日继续谈,楚元德并未出现,仍一口咬定分开谈,又无结果。
楚家父子三人整合官员,成效不错。
不久,金克行知楚家借故拖延时间。
无奈,同意分开谈。
可是,分开谈自然不会有结果,谁都不让,又陷入僵局。
六部混乱更久,无法运转,往楚家之人更多。
很快,金克行收到奏章越来越多,多是参军中将领。
金克行政令难出外二城,早难忍受,军中将领被参,忍无可忍,遂遣兵马围了杨国舅府,言其与唐哲远反叛有关联。
楚家父子携着双方达成的协议,光明正大邀请官员,名正言顺。
众人见杨国舅府被围,不少人心有戚戚,闭门不出。
代国公府得到消息,楚尚仁呈上奏表一封。
金克行得到奏表前,已收到楚元豪领兵攻打外一城的消息,攻势猛烈,抵挡不住。
勤政殿中,金克行正与赵寻、吕德超商量。
金克行道:“援军既已派出,外一城一时无虞。是否该派兵围了代国公府?”
赵寻道:“可以先围,但决不能伤一人。以防万一。”
金克行遂遣兵马前去围代国公府。
不久,金克行收到楚尚仁奏表,言金克行不守承诺,若楚家与杨家伤一人,金克行应明白后果云云。
清晨时分,楚元豪领兵百余万围困外一城,然后巨砲准备,不久,齐齐轰向外一城城头。
守军不敌,援军赶到。
巨砲太猛,援军见如此久攻,城必难守,杨得新欺楚元豪年轻,且以为其兵马也就三四十万,遂领兵三十万出东门,摆阴阳双蛇阵冲向楚元豪军。
楚元豪亦领兵马三十万,摆成五星变阵,迎上杨得新所部。
甫一接触,一蛇在左,一蛇在右,欲分开五星变阵。
五星变阵迅速变化,反而咬住一蛇,另一蛇正要搭救。
呜呜呜!
收兵之声响起,阴阳双蛇阵忙回撤。
有一些兵马来不及撤退,或死或降。
楚元豪挥兵追击,趁机将攻城车送于城下,众兵马拾阶而上,与城上兵马战在一起。
杨得新见楚元豪使出五星变阵,大惊,鸣金收兵,退回外一城。
又见楚元豪军攻到城下,而远处有大量兵军驻扎,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杨得新方知楚元豪早有准备。
楚元豪麾下兵马,有百余万仅练了大半年,助阵有余,主攻不行。三十余万精兵,仅遣二十万攻城,留下十余万养精蓄锐,待敌兵疲。
杨得新忙遣人禀报皇宫。
金克行收到消息,言楚元豪兵马不可计数,已攻至城下,外一城恐难守,建议退守内九城云云。
金克行惊惧,遣人前去将代国公府与杨国舅府诸人押入皇宫,同时,令皇族诸人快入皇宫。
金克行遣皇卫军十万前去帮助杨得新。
待皇卫军赶到,已有攻城士兵攻上城头,源源不断的士兵涌上。
杨得新得到命令,令他尽量坚持。
杨得新见城外大量兵马未动,知其在等待时机,也只能无奈坚守。
皇卫军仗势欺人可以,打仗乱七八糟,不顶用。
一段时间过后,攻城兵马涌上城头已难计数,而城外大量兵马开始调动,旌旗时动。
杨得新担心再不撒退,恐会错过时机,以致伤亡惨重,遂下令撤兵。
不久,大部分兵马撤离,赶往内九城。
楚元豪挥兵攻占外一城,一面遣兵追敌,一面遣兵前去代国公府与杨国舅府解围。
兵马到时,代国公府与杨国舅府重要人物,已被带走。
很快,楚元豪遣兵马围住皇宫。
皇族诸人并未全部退进皇宫,能藏则藏,不能藏则闭门不出。
楚元豪暂未去管。
楚元豪修书一封,遣人送进皇宫。
外一城如此快失守,金克行惊魂未定,收到楚尚仁呈上的奏表。
奏表言,待攻下外一城,进兵内九城外,若三日之内,金克行不求和,便攻进皇宫;楚家征战杀场多年,生死置之度外,若死,金克行与皇族绝不会好过云云。
待收到楚元豪书信,书中所言类似。
金克行闻杨得新所奏,楚元豪兵马强盛,远胜于已。
金克行问计于高德寿、赵寻等人。
高德寿道:“楚尚仁既与楚元豪定计而不逃,等着被抓,看来已算准陛下无胜算。陛下不如见一见楚尚仁与楚元德,再作决断。”
众人多是如此建议,金克行便遣人着两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