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盾牌兵趁机冲向营寨木栏,与守营兵马短兵相接。
索军与石远扬见机,率领所有兵马冲向正北营。
正北营仅五千兵马,不敌,将详情禀报楚元德。
楚元德得到详情,言敌军不止两万兵马。
虽料敌有误,但战事已起,不可轻易退兵。
楚元德领兵两万,从左右两侧,斜插向敌军,截断敌军,遂绕到敌后,断敌退路。
索军与石远扬正自战酣,大占上风,闻楚元德军欲断己后,两人商议后,石远扬领兵两万回攻。
正北营为诱敌而设,分内中外三营,外营为虚,守营兵马已退守中营。
中营外是二十来米的土坑环,呈斜坡形,靠近中营处最深,有两米多深。坑上原设有长木板,守军一退,便抽掉木板。
索军所部兵马不知,趁势追赶,冲进土坑中,急不能出。
咻!
箭雨袭来,死伤一片。
索军令盾牌兵先行,以架设木板。
二十多米距离,太短,太多盾牌兵无济无事,便遣一千盾牌兵,分成两队而行。
一千盾牌兵时急时缓,冲进土坑中,架设木板。
咻!
箭雨袭来,带着火星,直落盾牌兵周围枯草之上。
枯草之中,原藏有酒油火药等易燃之物。
砰!
土坑中火苗四起,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一千盾牌兵身上着火,呼吸困难,不顾疼痛,扔掉盾牌,便往回跑。
咻,咻!
箭雨适时袭来,死伤无数。
逃出火坑的,多数身上着火,在地上打滚,久久方息,或死或伤,焦味刺鼻。
略一清点人数,不到两百人。
枯草量不少,恐需烧上一阵,索军令士兵暂歇,派人打探石远扬消息。
石远扬与楚元德两军交战处,则是宽阔地带,两军皆摆成阵。
石远扬见楚元德所部摆成五星阵,三大两小,形状不呈规则,暗中好笑。
石远扬下令亦摆成五星阵,锣鼓为号,旌旗为令,冲进敌阵。
两军甫一接触,便互相冲杀,依阵攻防。
初时,看不出端倪,片刻之后,便见楚元德所使五星阵占了上风。
那两小星速度极快,在三大星周围游移,攻守配合极其默契。
石远扬所部形成的五星阵,似乎找不到攻击的缝隙,而防守又顾此失彼。
又过去片刻,石远扬军结成的五星阵,其中一星被死死咬住,动弹不得,其余四星慌忙救援,无果,阵形大乱。
楚元德见状,指挥阵形,大星缓动,小星速移,将石远扬军牢牢困于阵中。
败势己成,石远扬大惊,一面号令辙退,一面向索军求救。
索军初次收到探马来报,言两军正交战,胜负不明朗;第二次收到消息,便是求救,言情况紧急,恐全军覆没,速速救援。
土坑中火势已灭,正宜攻击,但众士兵颇怯,不敢进攻。
索军便留下五千兵马与守军对峙,领其余兵马往救石远扬。
相隔也就数里,不久便至,索军询问石远扬战况。
石远扬道:“敌军明明是五星阵,却比我方战阵强大极多,兵马基本被困,恐有一两成兵马折损了。”
索军不敢怠慢,摆成五星阵加入战局。
甫一加入,便冲出一个缺口,一刻之后,便与一些兵马汇合。
又过去一刻,索军所部结成的五星阵,一星又被楚元德所部咬住,与前如出一辙。其余四星一见,纷纷往救,冲出一个缺口。不过,阵形却混乱了。
楚元德所部趁机行动,欲将敌军全部困住,但敌军人数太多,只困住大半。
不过,整体形势,楚元德所部明显占优,获胜只是时间问题。
索军站于高处观察,眉头大皱,道:“我军约是敌军两部,怎么反而不是对手?”
石远扬在索军身侧,道:“或许敌军更加精良。可是,敌军的五星阵摆得乱七八糟,照理说,我军必胜。”
索军又观察半晌,面色大变,道:“不是五星阵,是五星变阵,代国公闻名天下的阵法。”
“代国公到了?”石远扬道,“代国公不是应该在天京城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撤兵。”索军道。
随后,索军令攻打正北营的士兵先撤,再号令两部五星阵撤兵。
两部五星阵大多撤不下来,索军与石远扬不敢多待,领兵先行。
楚元德营寨正好挡住了正南方,楚元德所部挡住北方与偏西方。
索军与石远扬往东走,欲绕路回到汶阳府城。
索军与石远扬领兵行至一处树林,正遇到楚元英。
楚元英领兵两万伏于树林,见索军与石远扬领兵前来,羽箭射出,死伤无数。
索军与石远扬遣兵强突,无果,领兵回走。
楚元英领兵追击,俘敌无数。
索军与石远扬见追兵太紧,四散而逃。
楚元英遣兵一万继续追去,自领一万兵马汇合楚元德,以快速解决战斗。
一两刻时间,敌军死伤不少,自知不敌,纷纷投降。
楚元德与楚元英遂领兵于汶阳府城十里处安营扎寨,准备围城。
索军与石远扬领少许兵马,不敢回汶阳,往沥州城方向逃去。
午时,楚元德与楚元英清点兵力及战俘。
死亡六百余人,重伤一千两百余人,轻伤约两千。俘敌则有三万余。
楚元德与楚元英聚集众人商议事宜。
楚元德道:“先前情报有误,汶阳府城有兵马五万。而我军一战而胜汶阳府兵马,闵常生必会调集更多兵马前来,也会更加谨慎,我军设伏便更加困难了。”
薛全意道:“汶阳府乃要府,闵常生知我军强大,恐府城短时间内便失去,虽谨慎,亦不可能不急救。我军还是有设伏空间。”
楚元英道:“两条官道,一条水道,数条小道,援军会走哪条道?”
“官道最宽最近最快,应会走两条官道。”薛全意道。
文静珠道:“若不走官道,岂不是错过了。”
“那就赌一把,看谁运气好。”吴茂道。
楚元英道:“不如在小道之上竖旗,以疑敌军,而设伏于官道之上。”
“如此做,反而会使敌军心疑。”楚元德道。
众人一时难以定计,只遣人四处探查地形。
一些士兵逃进汶阳府城,具言战败之事,鲁凡山忙遣人向闵常生求救。
仅一日时间,汶阳府城便被围困。
索军与石远扬日夜兼程,近两天时间,抵达沥州城,具言战败之事。
闵常生已收到莱苹府求救的消息,正调集兵马,又得知汶阳府兵马战败,忙传书六府,令兵马往沥州城聚集。
不到四天,共聚集兵马十万有余。闵常生遂亲率大军往汶阳府方向行去。
大军行至离汶阳府城数十里,前军探马禀报,通往汶阳府城各条道上皆筑了营寨,堵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