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失声惊道:“不可能,我女儿的心思,我怎会不知,她肯定是喜欢你的。”
一说到这里,赤小豆顿时没好气的嚷嚷道:“你个浑人,你女儿只是感激我从田伯光手里面救了她,对我没有半点男女之爱。”
这时,哑婆婆突然鬼影般闪到赤小豆的跟前,伸手朝赤小豆的衣襟抓来,怒道:“不可能,你休要巧舌如簧,我女儿日夜为你茶饭不思,难道作得了假?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去见琳儿,我要当面问她!”
赤小豆疾步退开,脚下轻点快速的朝后掠去,却听得背后风声作响,赤小豆立即闪电般横空挪移出一丈距离,只见这背后以掌刀暗施偷袭之人,竟是不戒和尚。
赤小豆当即怒声喝道:“你个贼和尚,没想到你爱吃酒肉也就罢了,居然还玩起了背后阴人,这等下作之事。”
一直以来,赤小豆认为江湖当中,有资格跟他过招之人,屈指可数。东方不败算一个,风清扬算一个,方证和尚与他的好基友冲虚道人,也勉强可以。但是其余诸人皆是不能,就算是任我行与左冷禅,赤小豆也没算上。
任我行要时常提防体内的异种真气反噬,虽然功力深厚,武功高强,但是却不能全力施为,最多三百招之内,赤小豆有把握毫发无伤的把他拿下。
左冷禅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比之任我行确是更要弱上一筹,千万别小看这一筹,一线之隔有如天渊,百招之内,赤小豆就能取他项上人头。
当初在计算笑傲江湖中的高手之时,虽然不戒夫妇的综合实力,可以排入江湖前二十名,甚至十几名以内,可是赤小豆也只把他们,当成了岳不群那一级别的高手,再更高一点,大概也只比得上向问天。
可是,谁知道他们夫妇二人联起手来,居然异常的棘手。
不戒和尚杖法势大力沉,且速度快捷,施展开来如同疯魔乱舞,稍不注意,就会被那重若千钧的禅杖打成肉泥。而哑婆婆的轻功鬼魅异常,虽然比不得赤小豆快速,却更显灵活。她也不与赤小豆硬拼,只是贴身近打,纠缠住赤小豆。
两人一人主攻,一人辅助,变招之时,根本不用任何的言语眼神,默契的如同一人般。就算赤小豆全力施为,要想破了他们两人的联手,也要五百招开外,当然前提是不动用刀罡这等杀招。
三人浮光掠影般,自禅房后院打到了悬空寺中的演武校场,一路瓦砾纷飞,劲气刮得地面尘埃四起,刀光剑影之间,赤小豆甚是吃力,这一路斗来,只听见一阵阵乒乒乓乓声四起,赤小豆仅仅只是以法刀,或格或挡防住周身,并不出刀攻击。
纵然他刀术快捷,但是也经不住不戒夫妇二人的狂轰滥炸啊!刀剑无眼,一旦错手伤了不戒夫妇二人的话,指不定仪琳就会恨他,虽然赤小豆心中已经认为今生与仪琳无白首之缘,但是却也不愿仪琳记恨自己。
这时,恒山派的众人终于追了过来,数百女尼手持长剑,把演武场团团围住,正前方当首之人是一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尼,显然她就是恒山派的现任掌门定闲师太。
待看清楚场中拼斗的三人之后,一旁的定逸师太,立即对着定闲师太低声耳语道:“那人就是我跟掌门师姐提及过的赤小豆。”
定闲师太点了点头,朗声问道:“恕贫尼眼拙,场中之人是否是赤小豆、赤大侠,敢问赤大侠深夜光临弊寺,有何见教?”
定闲师太话音刚落,犹豫许久,终于跟上来了的仪琳见状,登时朝场中奔去,惊呼道:“爹爹,妈妈,你们别打了他了。”
不戒和尚听到自己的女儿呼唤,咬牙切齿道:“不行,这小子不肯娶你,我要不教训教训他,怎么出得了心中这口恶气。”
说罢,不戒和尚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三分,赤小豆虽然武功远高于不戒,但是怎奈不戒和尚太过无耻,见赤小豆并不出手还击,更加猖狂。一时间之间,赤小豆险象连连,只看得旁人触目心惊。
仪琳顿时也急了,顿时哭道:“你们这个样子,等下就把他打死了。”
不戒和尚与哑婆婆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停,快速的朝后退了开来。
见自己女儿泪如雨下,哑婆婆立即快步上前,安慰道:“琳儿,你不要哭了,妈妈已经停手了。你确是看错了,那小子虽然险象环生,但是却一直没有还手,爹爹跟妈妈伤不了他的!”
不戒和尚也咧嘴笑道:“你放心好了,这小子虽然无耻,但是武功却极其高明。只要他不愿意,天下没有能伤得了他的人,我们三个刚才是打着玩的哩。”
说着,不戒和尚还不顾赤小豆铁青的脸色,用力的拍了拍赤小豆的肩膀,虽然在心中暗骂不戒和尚无耻至极,但是赤小豆还是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而后不戒和尚大掌一推,把赤小豆推搡到了仪琳的跟前,朝着四下环视一圈,嘴里面大声的嚷嚷道:“散了吧!散了吧!刚才是我们夫妇两在考校女婿功夫呢!惊扰了大家的清梦,真是罪过,罪过。”
周边立即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之声,定逸师太闻言刚想开口,立即被定闲师太挥手拦住,只听见一声响起的佛号声起,定闲师太朗声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散了吧!”
听到掌门发话,虽然场中诸人,心中都甚是八卦好奇,但是却也只能不甘不愿的朝后院散去。
而后,不戒和尚立即腆着脸,凑到哑婆婆的身前,媚笑道:“娘子,你看今晚夜色甚美,不如我两去后山山顶走走?”
如果以后谁还敢说:不戒和尚是个浑人;那赤小豆一定会跟他急。你见过哪个浑人有不戒和尚这么机灵的,就算是换作是在现代社会,以他这般的二皮脸与高情商,也定然是个能把到无数个妹子的情场高手。
哑婆婆虽然心中气恨不戒和尚当年偷看别的女人,但是却也是深爱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纵然心中气愤,也只是因为放不下面子。
只听见一声冷哼,哑婆婆身形早已是在十数丈开外,空中传来一声冷喝:“你还不走,在此作甚。”
不戒和尚顿时喜笑颜开,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那猥琐的表情,那急切的背影,活脱脱的就一发、情的公猪,
一时之间,校场之中只剩下赤小豆与仪琳。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望,却是无言,气氛十分尴尬,赤小豆竟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良久之后,赤小豆才幽幽的问道:“你最近过得可好?”
仪琳低头轻声应道:“我过得还好,每天诵经念佛,爹爹妈妈都照顾着我。你呢?听闻你数次被人围杀埋伏,可有伤到什么地方吗?”虽然仪琳低着头,看不到面上表情,但是却藏不住语气中的那抹浓浓的关心。
赤小豆默然道:“我过得不好,伤得很重。”
仪琳霍然抬头,顿时惊道:“你伤到哪里了啊?”
这一刻,赤小豆的心中甚是冲动,一直以来,虽然他口中嚷嚷着,不会强求仪琳。但是,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面什么不会强求的狗屁念头,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他疾步上前,拉着仪琳的玉手,轻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处,一脸激动的大声道:“我伤到这里了,被你伤的。”
惊慌失措的仪琳,下意识的想要挣开,却始终都被赤小豆用力的握住柔荑,只觉得一阵浓烈的男子气味扑鼻而来,昏昏沉沉的,仪琳已经被赤小豆拥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