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风高,月光圆润,赤小豆神色复杂的站在恒山脚下,抬头仰望着见性峰上的悬空寺,心中百感交集,只见一轮硕大的满月挂于恒山峰旁,在一片亮丽的银绸下,莽莽苍苍,巍峨耸峙的恒山更显气势雄壮。如同域外仙山降临凡尘一般。
可是赤小豆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等美景,在思虑良久之后,终于,赤小豆幽幽一叹,步履疾奔,如同月下精灵一般腾飞跃空,御风朝着悬空寺掠去。
在找寻了许久之后,赤小豆在一处禅房屋顶,停下了身影。轻身躺在瓦砾上面,头枕双臂,思绪全都放到了身下的禅房之中,凝神静听起来。
“听说你屠戮江湖,血洗皇宫,我心中甚是担心,你种下这般恶果,菩萨定会怪罪于你,我在佛前日夜念经,只求万般罪孽皆归身于我。”
声音清脆悦耳,楚楚动人,仪琳那秀丽温柔的脸庞立即自脑海中划过,赤小豆心中甚是苦涩,暗暗想到:“她不过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也罢,再看她一眼,便离去吧。”
赤小豆随即翻身俯下,蹑手蹑脚的掀开身下的一块瓦片,只见青灯古佛案前,仪琳盘膝坐在蒲团上面,手上念珠轻轻拨动,嘴里面念着观音心经,在昏黑暗黄的光线下,秀丽无俦的面容,神圣的如同女佛下凡,让人不敢直视。
“瘦了,也是,她一直都是这般弱不禁风,惹人怜爱。”赤小豆暗自失神,虽然仪琳近在咫尺,但是他却不敢再去纠缠与她。
有些女人看着想上,有些女人看着想爱,还有一种则是站在你面前,你也会自惭形秽,仪琳便是这般的女子。
良久,赤小豆才缓缓的回过神来,轻声呢喃道:“这就再见吧!”
刚想发动异能穿越回主世界,突然一个影子自赤小豆的身后凭空冒起,从倒影可以看出,对方是个扎作妇人头鬓的女人。
赤小豆心中一惊,脚下步步生莲,急忙朝后退去,定睛一探,来人是个约莫四五十岁年纪的老妇,相貌丑陋至极,正冷眼森然的怒瞪着赤小豆,口中大喝道:“何方淫贼,竟敢夜闯恒山剑派。”
丑妇的喝声在寂静空暝的夜里,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天际,随即恒山后院禅房,响起了一阵破门而出之声。隐隐的,不远处几道身影快速起落,显然是朝着这边赶来,而身下的禅房之门也被打开,只见仪琳快步自屋内奔出,走到了院子当中抬头望来。
见行踪已经暴露,赤小豆也不惊慌,神色复杂的望向仪琳,长叹一声,脚下用力轻点,衣摆在山风的吹拂下高高荡起,幽幽的朝后飘去。
仪琳立即惊慌失声道:“别。”
“是让我别杀人么?”赤小豆暗自苦笑一声,转身快速的朝着山下掠去。
“恒山派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正待赤小豆想要逃离之际,突然背后响起一阵阴冷的喝声,赤小豆身形一顿,暗自诧异到:这哑婆婆的轻功果然诡异高强,虽然我不曾用上全力,但是也快如闪电,她一时之间竟然跟得上我!
就以赤小豆自己和东方不败而言,他两对敌时身形犹如闪电,快速无伦,虽然迅猛异常,但是尚还有迹可循,可是哑婆婆却便如是突然间从地下涌出来一般。她的身法虽然不及赤小豆迅捷,但是却也慢不了多少,且无声无息,如同鬼影贴身,实不似活人。
就在赤小豆暗暗诧异时,一阵凌厉的掌风破空而来,赤小豆侧身躲过这一击,皱眉想道:“没曽想,不戒夫妇的武功居然都这般高强,这哑婆婆的内力虽然不及不戒浑厚,但却是也不会弱于衡山派的刘正风,且她招式精妙,身法快捷,真打起来,就算是左冷禅要想赢她,也是难事。”
虽然刘正风一家在原著当中被嵩山派灭了满门,但是单以自身功夫而言,刘正风绝对不会比岳不群要弱上多少,毕竟手下没两把刷子,怎能生擒得了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费彬,别说刘正风是占着偷袭的嫌疑,换谁要去灭别人满门,在知道对方武功高强的前提下,能不有所防备吗?
赤小豆暗自想到:恒山派内自然不会传有这等精妙的武功,看来这个江湖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
不过此时赤小豆也没有心思再去细想发掘,在没有上帝视角的情况下,鬼知道是能从中得到好处,还是浪费时间作徒劳之功。
正待赤小豆准备迫开哑婆婆的纠缠,离开此地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爆喝:“赤小豆,你这个负心薄情的王八蛋,居然还有脸来恒山派找我女儿。”
才一会的功夫,在恒山半山腰结庐而居的不戒和尚,就已经跑上了见性峰,老远在看清了淫贼是赤小豆后,心中怨念深重的不戒和尚,顿时怒风冲冠的挥舞着手中禅杖,朝着这边冲来。
赤小豆闻言心中甚气,在一掌逼开了哑婆婆后,冷冷的喝道:“不戒,你这个浑人,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我负心薄情,当初明明是你女儿首鼠两端,不肯下嫁于我,这会到你嘴里,我倒是变成了负心薄情的王八蛋了啊!”
当初华阴县下酒馆的那一幕,赤小豆仍然历历在目,虽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但是一思及此处,赤小豆的心中就还隐隐作痛。
“好啊!原来就是你小子,污了我女儿的清誉,还不肯娶她,害她日渐憔悴,整天还坐在佛前替你念经祈福。本来我夫妇两想下山宰了你个王八蛋,但是一直被琳儿拦着,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定要打死你这个负心薄情之人。”
这时,不戒和尚终于奔到了近前,只见他双目赤红,青筋直冒,手上的禅杖捏的吱吱作响,对着哑婆婆喊了一声:“娘子,这小子武功高深莫测,今日你就不要与我置气了罢,与一起我合力把他拿下,好绑到琳儿面前让她开心。”
哑婆婆冷‘哼’一声,虽然嘴上不理不戒这个浑人,但是却也与他并肩站到了一处,两人十分默契的以一套合击之术,以掎角之势,朝着赤小豆合围而来。
被他们二人这么一闹,赤小豆心中甚是恼火,现下也不想就这么逃走了,只是冷声不屑笑道:“就算是东方不败现下在此与我拼斗,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有何本事,居然敢口出狂言。”
虽然江湖中有传言声称,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已经易人,东方不败被任我行赶下了黑木崖,但是这其中的细节,却也没有人道出。
当日在场几人,自然不会到处与人分说。虽然也有人猜想过,那个击败东方不败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赤小豆,但是却也证实不了。
赤小豆此言出口,不戒和尚顿时色变,瞳孔紧缩,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江湖传言是真的,你居然真的赢了东方不败?”
听到不戒和尚问及此事,赤小豆无奈的摇头叹道:“我能杀他,却没打赢他,东方不败不愧于天下第一人的美誉。”
说着赤小豆突然想到了,能把天下第一人骑于胯下的莲弟,想到东方不败与莲弟两人至死不渝的基情,赤小豆面色一黯,神色复杂的说道:“我不想与你们纠缠了,这就告辞罢,不戒和尚,好好的照顾仪琳。”
就待赤小豆准备抽身离去,不戒和尚拖着禅杖横立胸前,阔步上前喝道:“今天这事情不说清楚,你不能离开。”
赤小豆眉头紧皱道:“有什么好说的,你女儿立志终身侍奉佛前,青灯古佛了此一生,我虽浪荡,但是却也不想强迫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