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蜂镇的一处小巷内,人头攒动,喧嚣不堪,却是发生了一起命案,为安宁的小镇带来丝丝忧惧。
陈鼎冷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当他看见秦二的怒嚎,与衙役的反应之后,他就敏感的察觉到这其中有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而他,不能坐而视之。
陈鼎对身旁的王充耳语几句,王充点头示意后便向着那几名衙役走去,几名衙役见到王充先是十分惊讶,随即警告王充不要上前,否则将逮捕他。而王充不管不顾,在那几名衙役准备动手抓捕王充时,王充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只见这块令牌由纯金打造,有巴掌大小,一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翔的玄鸟,另一面则写着一个奕字。见到令牌,几名衙役当即便变了脸色,玄鸟乃是陈国的象征,传闻陈太祖便是其母夜梦玄鸟而得,所以玄鸟图案一直是皇族的象征,再加上反面的奕字,毫无疑问是奕王的令牌。见此,那几个衙役哪能不害怕,王充也不多言,只叫其将县官带到这里,在这里当众审判此案,那几个衙役急忙派一人去接县官。
听闻县官会当众审判此案,众人一时大感兴趣,便都在此地等待,想看看县官如何断案,而在此期间,陈鼎和王充还悄悄的进到屋内,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很快,那名衙役便带着一位中年男子来了,男子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倒也有一番气质。不过,此刻的男子却是脸色煞白,至于是紧急着赶路,还是其他原因,就不知晓了。
那名衙役将这县官带到王充身前,由于陈鼎刻意的站在王充的身后,所以那县官并不知道陈鼎的身份,只当是只有王充是王府的贵人。
那县官对王充施了一礼,说道:“青蜂县县令梁镜臣见过大人。”
王充闪过身子,急忙道:“当不得大人重礼,在下不过王府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今路过此地,见此案蹊跷,便邀梁大人前来,还望梁大人勿怪。”
“呵呵,无碍无碍。”
这梁镜臣本以为是王府的一位大人物,到了此地却发现只不过是一黄口小儿,再听闻王充不过一个侍卫,心中多有不满。不过,能拿出奕王府金牌的,也必然是受到恩宠的,倒也犯不着多加得罪,因此倒还以礼相待,只是不像方才那般热情了。这梁镜臣的变化自然也被陈鼎等人看在眼中,不过,对此他们倒不想计较,甚至是乐闻其见的。
这时,几名衙役已经搬来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梁镜臣便向王充说其要审案了,而王充自无不可。
梁镜臣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说道:“今日有人去我府衙报案,言道此地发生命案,是何人报的案,上得前来。”
这时,自周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青年,约有十七八,身形瘦小,麻衣麻裤。而当这青年走出后,那被押在一旁的秦二便挣扎着要扑上来,被衙役按下后,也是大声喊道:“二狗,二狗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不得喧哗,左右,掌嘴。”
两名衙役便把秦二拉到一边,打起嘴来,见此情形,陈鼎皱了皱眉头,终是没有说什么。
而这时,那被秦二称作二狗的青年人也己经来到人群中央,向梁镜臣跪礼,说道:“草民就是早上报案的人。”
“哦,姓甚名何,与这死者,凶手是何关系,知道些什么,且一一道来。”
“是,小人姓李名二,镇上人称二狗,在镇上的田家药店里打下手,平日里……”
“好了好了,且说说这命案。”
“啊,是是是,今天早上小人去这秦二家里,找这秦二借钱,当时,我去的时候,他家的门还没开,我就去敲门,结果谁知道门没关,我一推就开了。推开门后,我以为他们都已经起来了,所以我就进去找秦二。不过在秦二的屋子里面,我并没有找到秦二,我以为他出去了,我就打算去问问他的嫂子。我看到他嫂子门还是关着的,那我就叫门,结果我叫了半天都没有人答应,我情急之下,也就没管其他,推门就进。进去后,我就发现王寡妇上吊了,而秦二却在王寡妇的床上,看到这个,我就急急忙忙的去报案了。”
“嗯,捕快,上前来。”
自衙役中走出一个中年人,身穿捕快服,面容正气,听到梁镜臣的呼叫,这名捕快快速来到人群中,“申福才见过大人。”
“嗯,申捕快说说你的发现。”
“是,今日接到报案?,我便带人来到了这里,来到这里?,我就查看了现场。确如李二所言,我在秦王氏的房中发现了命案现场,秦王氏衣衫凌乱,脸上也有被掌捆的痕迹,我又细细的査看了—番,这秦王氏确实被人侵犯过,并于昨晚子时上吊自尽。而在秦王氏的房中的床上,我发现了秦二,当时秦二未穿衣服,且醉的不醒人事。”
“哦,申捕快有何看法。”
“仅仅现如今这些证据来着,那么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秦二,应该是他醉酒之下兽性大发,***了秦王氏,使得秦王氏羞愤之下上呆自杀。不过,现如今还未有直接证据,因此这不过是我的推断罢了,不可武断的下定论。”
站在一旁的陈鼎见这申福才的论述,赞许的点点头,这申福才论述客观公正,也未武断的结案,倒也算严谨的办案的。
听闻申福才的话,梁镜臣点点头,未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看了申福才一眼,然后又说道:“将犯人带上来吧。”
申福才皱了皱眉头,不过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是。”
两名衙役将秦二押了上来,这时,秦二的两颊变得红肿,而且嘴角流下了一丝血迹。两名衙役将秦二带到人群中央,让他跪在李二的身旁,虽然秦二并没有大喊大叫,不过仍然十分愤怒的瞪着李二。反倒是李二,从未转过头来看秦二一眼。
看到秦二,梁镜臣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犯人秦二,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
“哼,冤枉?昨夜,只有你与秦王氏两人在房内,而今日,秦王氏便自缢身亡了。依本官来看,必定是你酒醉之下,见色起意,***亲嫂,使其自缢而亡,你可认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昨小人酒醉后便人事不知了,如何加害我的嫂嫂啊?”
“啍,还不认罪,如此冥顽不灵,说不得本官要给你动刑了。”
“大人,冤枉,冤枉啊……”
“啍,来人,用刑。”
正说着,梁镜臣便向左右的衙役指示,令其对秦二用刑。见此情形,陈鼎哪里还坐得住,皱着眉头便走出了人群,同时大声喊道:“慢着!”
听闻有人呼喝,梁镜臣抬眼望去,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自人群中走出,稳稳的向人群中央走来。梁镜臣还记得陈鼎,毕竟这名少年给他不凡的感觉,而且梁镜臣认为陈鼎应当是与王充一般,是奕王府的来人,因此方才倒也将陈鼎几人放在了心上。不过,此时陈鼎打断了梁镜臣审案,所以,梁镜臣心中多有不满,想着陈鼎纵是奕王府的家臣,但仍不是位居高位,如此打断于他,也着实是不给他面子。因此,梁镜臣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说道:“不知这位小哥因何无故打断本官断案啊?”
“小子不敢,方才小子见大人欲给秦二用刑,想着现今无有实证可证秦二便是凶手,如今茂然加以重刑,恐怕不妥吧。”
“啍,有何不妥,如今无有其他嫌犯,想来便是这秦二作案无疑,可他却拒不认罪,本官便与他大刑伺侯,倒是看他招也不招。”
“呵呵,小子倒是有些其他的想法,不知大人想不想听一听。”
梁镜臣眯了眯了眼睛,轻笑道:“哦,既然小哥有些见地,不妨说说,权且听听。”
陈鼎也不在意梁镜臣的语气,说道:“谢大人。”
围观的众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众人的好奇都已经被勾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要看这俊秀的小子要说出如何一番来……
ps:新书启程,如无意外,暂时每天一更,若有意外,会及时通知诸君。
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