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文墨池与慕家兄妹一同来到刑房,文墨池猜测应是与昨日被冤枉偷窃有关。一进刑房,三人便同时看见堂下跪了一个人。
那人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走来,便回头瞄了一眼,只那一眼看过,便立即低了下头。这一细小的动作自然逃不过陈长青的眼睛,如果猜的没错,那人所说的两位公子就必然是文墨池和慕筱玲,否则,他不会如此害怕地避开眼神,生怕文墨池等人将他认了出来。
“好了,本官问完了,你可以走了!”那下跪之人听见陈长青说完,立刻叩谢匆匆忙忙跑开了。离去之时还在文墨池与慕筱玲身上扫视一番。
三人走进大堂,陈长青赐了座,并支开了所有衙役。
“本官听说两位昨日似乎遇到了一些事情,与上官府的公子发生了争执?”陈长青对于三人还是颇为客气的,毕竟是救下李小姐的恩人。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慕长远起身拱手说道,“回大人,令弟与墨池昨日在街上确是遇到一些事,至于其中详尽还是让他二人予以说明吧!”
慕长远说完,给文墨池和慕筱玲使了个眼色。一直以来慕筱玲都担心自己的女子身份被陈长青识破,极少在陈长青面前多露面甚至是说话,慕筱玲用手拐了一下文墨池,文墨池会意,遂又将昨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又再与陈长青细说一遍。
陈长青听完,陷入沉思,看来刚才来报官那人所说不假,文墨池与慕筱玲两人确是和死者有过牵扯,但他们分开已久,究竟是不是他们俩人杀的还未可知,但是陈长青凭直觉,眼前这几个半大的孩子,应该是不会杀人的。
文墨池也知道,昨日自己回到府衙之时与外面大呼杀人之时太过于巧合,若是真有人看见了他,也定会将他与那死者联系上,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陈大人,墨池还有一事。”文墨池起身说道。
“文公子但说无妨!”陈长青抬手示意。
“如果墨池告诉大人,那日掳走李小姐之人便是上官公子身边的侍卫,大人可信?”文墨池说完,看着眼睛放出光的陈长青,这么久的案子竟突然有了线索,让他有些兴奋,但是文墨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大人一定会猜测墨池是如何知道的?个中缘由一时半刻也说不明白,小生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的,那日虽然他们以布遮面,但声音、剑法我却识得一二,故他们也自然认得我们的相貌。所以昨日那件事,小生猜测兴许是上官公子故意为之。”这番话是方才在房里慕长远教文墨池说的,只有将陈长青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件事上,便自然会帮着文墨池等人,尽力为他们开脱。
“你如此一说,倒是有可能是上官府的人在故意接近你们。上官府与本官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果真是他们掳走李小姐,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或许真的是上官博布的局。”陈长青右手托着下巴,摸着那一绺正好可以捏住的胡子。
“布局?”三人同时愕然。
“对!首先让人栽赃你们偷窃,然后假意放了你们,你们气不过自然会与那栽赃你们的人起冲突,接下来再将那女子杀死,嫁祸与你们,说是你们因不合一气之下杀了那女子。若是猜的没错,上官博应该会找借口来府衙了。”陈长青,文墨池三人顿时脸色惨白。
“这么说,昨晚那场骚动……”慕长远算是唯一一个还有些冷静的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昨日在府衙门口发现的女尸,据知情人辨认,便是昨日与你们发生冲突的女子。”陈长青说完,慕筱玲似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文墨池脸色也不好看,平平静静过了大半年,没想到又发生了这些无法预料的事。
“大人,令弟与墨池都还是孩子,又怎会杀人?还请大人一定要查明真相!”慕长远站起身拱手说道。
“查是自然要查,只是,上官博想动的人……不论如何,本官尽力一试,只是,你们二人昨日与那女子分别以后,都做了些什么?可有人证?”陈长青也有些慌了。
“我们自从回来就一直在后院呆着,并未去过其他地方!院里的巡逻都可以为我们作证。”慕筱玲看了一眼文墨池,赶紧说道,她害怕文墨池会如实说他不在府里,如此一来,便更是无法说清了。
无辜又陷入危难之中的几人,这次会再次幸运摆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