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下人来报,昨夜鸢儿姑娘死在了府衙门口!”侍卫对着还在软踏上小憩地上官博说道。
上官博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笑着说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在府衙门口杀人?”
“小的不知,今日满城都是捕快带着布告寻知情人士。估计,陈大人此刻应该已经知道鸢儿姑娘与我们牵扯了!”那侍卫看着上官博说道。
上官博伸了个懒腰,从软踏上缓缓坐起,白净的胸膛之上还有一些微红的迹印。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鸢儿与我们有牵扯?就凭她偷了我的钱袋?死无对证了。”上官博轻描淡写之中,眼神有些不悦。
“是那两个小子杀的吗?”侍卫突然问道。
“就你这木鱼脑袋,才会在自家门前杀人吧?不过也好,不管是谁,既然已有人替我铺好了路,我只管走便是了,只是可惜了鸢儿,我着实有些舍不得她呢!”上官博嘴角微微笑道,“来人,替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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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知张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陈长青对着眼前声势浩荡前来的按察使司张幼柏一行说道。
本来这些小案子根本不会惊动到按察使,但是张幼柏的突然到访,陈长青已经猜到,必然是那上官博去他面前嚼了舌根。
张幼柏比陈长青还要年轻一些,四十来岁的样子,少言喜笑,似乎整日一抹笑挂在那张还算得俊朗的脸上。
“陈大人不必多礼,只是本官听闻府衙有个案子生的蹊跷,死者竟然就死在府衙门口,如此嚣张跋扈的凶手无论如何定要缉拿归案,故特来协助陈大人!”张幼柏身为按察使司,也是一面倒向上官家的,他前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有张大人坐阵,下官自当竭尽全力!”陈长青心里虽不悦,但也不能得罪与他,毕竟是上面的人,自己的官位在他们口中不过就是权力争斗的棋子而已。
“本官听闻,那更夫亲眼看见有一黑衣人从府衙后院飞身而入,陈大人可有捉拿住那凶手?”张幼柏一说完,陈长青眉头皱了皱。
“大人,那更夫只是隐约看见有人,但是否是凶手还有待进一步查证。更何况,那更夫一喊,府衙所有捕快、衙役、巡逻都立即开始搜捕,却并未有疑犯的下落!”陈长青说完,张幼柏微微笑道。
“或许是大人遗漏了什么细节呢?来人,再去后院寻觅一番,切莫错过任何蛛丝马迹!”张幼柏交代完,笑看着陈长青。
张幼柏带来的所有人立即涌入后院,甚至是每间屋子都仔细查看。
本来就有些心惊胆战地文墨池三人,此刻被拦在屋外,暗暗担心着。没有任何意外地从文墨池的房里搜出了那套他胡乱裹成一团的夜行衣,还有面罩。
那人快步跑到前厅,不久便来人,传唤三人到刑房问话。
陈长青依旧坐在正上方,他的右侧,张幼柏也入座,依旧笑看着被带上来的三人。
张幼柏给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将那套黑色衣服和面罩放在案桌上。
“此物是你们谁之物?”陈长青也有些意外,为什么会从文墨池的房间搜出夜行衣,难道文墨池果真是那杀人凶手?但他希望听到的是否认的答案。
几人都在堂上跪着,文墨池身子微动,眼见要张口,慕筱玲一把拉住抢着说道,“回大人,是……”
“是小人的!”文墨池打断了慕筱玲,赶紧回答道。
慕筱玲急着双眼看向文墨池,文墨池避开,看向陈长青与张幼柏两人。
“你如何会有一身夜行衣?是否与昨日行凶一事有关?从实招来!”陈长青严肃问话。
“回大人,此衣物确是小人所有。但小人与昨日的杀人案没有关系!”文墨池硬声回答道。
“没有关系?你可知死者乃是白日与你二人在门长街发生纠葛的女子?那女子半夜蹊跷死于府衙之外,而在你的房间又搜出这件衣服,你作何解释?”陈长青又问道。
“回大人,那女子为何会死在府衙之外,小人并不知晓。至于这件衣服确是小人的,小人无话可说!”文墨池说完,低下了头。
虽然只是一件衣服,但与这件案子联系在一起太过于巧合,文墨池一时语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像搪塞慕筱玲一样,在大人面前冠冕堂皇地说自己穿着一身夜行衣是去青楼听人抚琴吧?
张幼柏在一旁看着,并未说任何话,直到最后陈长青将文墨池与慕筱玲收押,等待进一步查证后,他才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