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心性你是最清楚不过了!对,我是冲动了一点、莽撞了一点、爱闯祸一点,但是我怎么可能去杀人呢?”文墨池说完,慕筱玲在一旁使劲地点点头,慕长远侧脸一恨,慕筱玲又赶紧低下了头。
“那你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得知道前因后果,万一……”慕长远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将声音压低了几分说道,“万一你那身衣服被搜了出来,你作何解释?”
文墨池一听,心里也有些忐忑,“好吧,长远哥,我实话跟你说。昨日我与二小姐去置办冬衣,从店里走出来时,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一头撞进我的怀里,还顺手把她偷来的钱袋塞进我的怀里。待那些人追过来时,我竟被冤枉偷了他们的钱袋。被偷钱袋之人乃是城里有名的上官家的公子,我险些被他们强行带回上官府,幸好上官公子大度不予追究。”
“上官府的公子?”慕长远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上官府!不知长远哥是否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在安居客栈救下的那位李小姐?”文墨池问道。
“当然记得,李小姐跟上官府又有什么关系?”慕长远更是不解。
“虽然具体情况我无法向你说明,但是,上官公子身边的那几个侍卫,便是当日掳走李小姐之人!”文墨池说完,慕长远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可看仔细了?”慕长远有些心急地问道。
“千真万确!”文墨池斩钉截铁地回答。
“哎,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你们两人那日救下李小姐,势必被那几个人看到面相了,我还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原来竟是这样!”慕长远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
“长远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文墨池突然也想到了一些细节。
“你看,自从救下李小姐之后,我们便一直住在府衙。那些人必然知道我们的情况,说不定你被冤枉偷了钱袋也是他们一手设计的,包括那个栽赃与你的女子。”慕长远说完,慕筱玲也点点头,很是赞同。
“仅仅只是栽赃又有什么意义,我清者自清!而且,钱袋也已归还于他!”文墨池不以为然。
“墨池,他们如此做的目的,并非单单针对我们,而是予我们一方宁静的陈大人!”慕长远说道。
“这……”
“当日李小姐便说过,掳他之人是仇家的人,此刻你又说那些人是上官府的人,我多少也有些耳闻,上官府与仇家走得颇近。而陈大人,实则又是李丞相的人,上官公子栽赃与我们几人,不就是要给陈大人一个警告吗?”慕长远说完,文墨池才幡然醒悟。
“哦,我明白了。原来这里面还牵扯了这么多,哎,都怪我这木鱼脑袋!怎么没有想到这些!”文墨池心有余悸,看来并非是自己在双煞门的身份被上官博识破,否则,是否又会给双煞门带来危险呢?看来这段时日要少与双煞门接触才好。
文墨池其实并不是那般愚笨,这些细节多多少少他也想到了,他如此说的原因,只是想让慕长远把焦点集中到上官博和陈长青身上,自然就不会对他为何会深夜出门追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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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认识死的那个女子!”一个捕快快步跑进内房,向陈长青说道。
“立即将人带至刑房。”陈长青说完,起身朝着刑房而去。
来报官之人乃是一介布衣百姓,老实巴交地跪在堂上。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小的乃是门长街上卖胭脂水粉的。”
“你有何事要报?”
“回大人,小的方才看见大人们拿着画像在问人,便凑了上去。画像上的女子与昨日在我摊前因偷窃被抓住的那个女子颇为相似。”那下面跪着的人抬起头说道。
“你且细细说来!”陈长青命那下跪之人如实回答,那人便跪着把那女子从撞到文墨池一直到后来相继离开全部交代清楚。
“那你可知其他两人又是何人?”陈长青问道。
“回大人,小人不知。那两位公子一个身形魁梧,一个相对瘦弱矮小一些,手里还拿着一把青绿青绿的剑!当时那位公子便用剑指着那个女子,被同行的那位公子拦住了。”那人说完,陈长青眉头皱了一下,青绿的剑?慕家二公子倒是有一把青绿的剑,他与文墨池也确是符合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瘦弱矮小,而这两人也时常一同出门,难道此时与他俩有关?
“本官问你,若是你再见到那两人,能否辨认出来?”陈长青问道。
“可以一试!”那人说完,陈长青挥了挥手,一个衙役将头凑了上来,耳语几句之后,那衙役便往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