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与后院一墙之隔,中间有一拱形石门,翠绿色琉璃瓦盖顶,墙身洁白如玉。
陈长青走近后院一看,文墨池三人竟穿着单薄坐在石凳上,有些冷得瑟瑟发抖。
“几位公子,更深露重,多穿一些才好,免得受了风寒!你们几人也是,木鱼脑袋吗?几位公子如此穿着坐在此,你们也看的下去?”陈长青指责那几个呆呆站在原地奉命保护几位公子的巡逻。
“对不起,陈大人,是小的们失职了!几位公子快进回屋!”那几个巡逻如此一听确实觉得有些心欠,文墨池三人一直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等着消息。
“后院可有情况?”陈长青看着文墨池三人各自回了房间,才遂又向那几个巡逻问道。
“回大人,自从我们进入后院搜索之后,除了慕公子与文公子三人,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巡逻回答道。
“哎!”陈长青背着双手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们几人好生保护着几位公子,切莫懈怠!”
“是,大人!”几个巡逻分别站在廊下阶梯处,一边一个相对而立,另外两人则是站在门廊之上并肩而立,四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文墨池心里有些慌了,青天白日被人冤枉偷了钱袋,晚上又险些被人栽赃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得罪了什么人?文墨池不敢再想,只是奢望着明日一切真相大白后,自己能相安无事。
慕筱玲也同样在担心着,文墨池不是只是去听人抚琴吗?怎么刚一回到府衙,外面便死了人,时间竟然如此巧合。不可能真的是文墨池杀了人?摇了摇头,慕筱玲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将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长青便来到停尸房,找来验尸官,查看着死者的情况。
“大人,请看!死者脖子两侧有明显的淤青。”验尸官将自己的手比在那女尸的脖前,虎口对着咽喉位置,两侧的淤青竟和手掌大小相近,“小的猜测,此人应该是被人掐死后带至府衙外,再在身上捅出一些伤口,致使血液流出。”
陈长青边听边点着头。
“还有,大人,请看!”验尸官将死者袖子挽起,右侧手臂也有淤青,验尸官再将左手比于那女子有手臂之上,大小无异,“这些淤青应该就是此女子在挣扎时留下的,但是行凶之人力气远在这女子之上,所以并没有挣扎多久。”
“此人身上可有任何身份证明?”陈长青疑惑问道。
“回大人,没有!”验尸官回答完,继续在尸体周围转悠着,但更深入的查看便没有继续,毕竟死者是个女子。
“好,那你继续验尸!”说完,陈长青快步走出停尸房,这里是他最不愿意进来的地方。
“来人,可有人来报官家中丢了人?”陈长青铁着脸问道。
“回大人,至此并未有人前来报官!”一个捕快回答道。
“来人,将画师找来!”陈长青说完,一个捕快快步跑出了门,不一会画师便来了,知晓了陈长青的意思,将那女子的相貌画了下来,又再临摹几张,交由几个捕快带着人,去城里四处询问去了。
一晃就是大半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收获,城里布告处也张贴了告示,来往的人却并未有人认得画上的女子。
文墨池今日异常安静,待在房里一步也不敢出门,仿佛一出门就会有人冲着他喊道,“就是他杀了人!”文墨池心里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毕竟这是他从未预料过的事。
慕长远也意外地没有去书院,而是一早就把慕筱玲提着一起来到文墨池房里。
“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慕筱玲看着眼前对视的两人,拉着慕长远的衣袖说道。
“你闭嘴!墨池,我问你,近日我疏于过问,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慕长远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文墨池一听眉头一皱。
“长远哥,我除了与二小姐街上闲逛,就是在院子里操练歇息,我还能做些什么?”文墨池目前还不想让慕家兄妹知道他加入双煞门这件事,毕竟这只是他不幸输了的赌约而已。
“事到如今你还瞒着我?昨日你为何身着夜行衣?为何会躲避在草丛之内?外面杀人的究竟是不是你?”慕长远一股脑问了许多,但是他却希望听到文墨池给他一个满意地答案,至少确定人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