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抱着疑问回到了教堂,此时白天的工人已经全部都走了,整个教堂只有神父房间的灯是打开的,远远看过去诺大的教堂只有一个小房间点了一盏油灯,黑夜中看着,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仨前去敲了一下神父的门,想打声招呼便回房间休息,谁知道神父破天荒的叫住了他,让他进来聊聊。
虽然仨从小被神父抚养长大,但是神父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老师,二人除了简单的交流,并没有过多的感情,聊天什么的更是鲜少发生。
神父坐在油灯面前,明灭的灯火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示意仨坐下后,神父审视着他。
“最近很多人找你打听那幅画?”
仨愣了一下,没想到神父会问到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对,刚刚还有一群人拦住叫我过去问画得事情。神父……”仨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这幅画?”
仨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神父沉默了一下,将脚边一个画轴打开。这也是仨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这幅画。
不同于一般的水墨画作,这幅画用了大量的朱砂,不知道颜料是不是做了处理,过了这么久画作的颜色依然鲜明,并没有过度褪色,一展开,满幅炙眼的红色,仔细看,下笔雄伟壮观,气韵清逸。画中描绘了一个山谷幽静飘逸的景物,大片嫣红的花丛中从某个角度上还似乎有藏有一个人,正常看上去也并无别的不同。
虽然看着画的不错也蛮特别的,但是仨并没有看出来还有哪一点让它这么受欢迎。
神父一直在打量着他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他将画放在了桌上,顿了一下,开了口。
“这确实只是一幅画,并没有别的特点。唯一的故事只是一位皇帝找当时的名画家所作朝奉给宗主国的。”
“那为什么那群人这么想要它?”仨有些不能理解。
“但是那位皇帝却在他执政第十五年的时候让宗主国转为归顺,次年便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墓中只有这幅陪葬品。”
“因为独一无二?”
神父摇摇头。”因为人们相信这幅画不是一副简单的画,是一副藏宝图。”
“啊?”仨有些不解。”那万一真的只是一幅画呢?”
“它确实只是一幅画。”
“没有人出来澄清吗?”
神父将画卷收起,边收边说,“相比真相,人们更愿意相信它背后的传奇。当已经有人坚信这一幅藏宝图后,别的知道真相的人说什么,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那神父您要卖画吗?”
“不,这幅画……是我一个故人的,意义不同,你帮我回绝了吧。”
“那我明日就去告诉他们。神父您放心,我一定尽量把事情办好。”说完便告别了神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仨没有胆子单枪匹马的去找那个男人,他将自己所会不多的字写成了一封信,然后拜托王四将信送到那个男人的住处。
等他折腾回来以后却发现神父不见了。
一起不见的还有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