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列车!”木林突然拍了下大腿。
胖子的杯子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啥?黄金列车?这个网友显示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丑,这你也要调查?”他透露出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表情,可以抽象的形容成西游里面天蓬刚睡醒时的那副嘴脸。
“不,我没说要调查他,只是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一个典故,”酒友在一旁耐心的讲解“传闻二战时期纳粹战败后,这么些年侵略他国所得到的赃物,譬如金银财宝这类的东西都装进了一辆列车里,而这辆列车行经波兰的一处隧道时,神秘消失了。”
“这我知道,”我附和道“到现在也没人找到那辆列车的下落,导致黄金列车成了个传说。”
“你俩想表达什么寓意?”
胖子的这句话正是我想问的,酒友此话到底何意。
“假设一下,有人在知道这个故事或是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前提下,以类似黄金列车的手段,来演绎一遍二十二幅肖像画的故事,那是一个怎样的效果?”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假使有人让二十二幅肖像画成为遥不可及的传说,那么它所带来的效果便是惊人的,譬如某些贪婪之人借此机会让二十二幅肖像画“重现天日”,那便是价值连城真实版的黄金列车,一旦这个阴谋得逞,那它所带来的连锁反应更是让世人大跌眼镜:陆陆续续的黄金列车都很有可能出现,一旦泛滥成灾之日,便是真的黄金列车永不见天日之时。
好像何大也悟到了这一“深奥”精髓,只见他捡起杯子,继续说:“那可就比一个藏头尸案件带来的影响要恶劣多了……”
“目前来看,我们必须迅速收回昨夜有幸看见的那十五幅画,其次再把藏头尸案件一切相关人员抓起来。”
“我就免了吧,”我笑了会,这倒轻松了不少。
然而闲暇之余,也倍感无奈,好像这一时刻得需某人一同见证一样。有时强烈的感觉一一还活着,每当进入她卧室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愈来愈强烈。直至盯着那些漫无目的飘散着的细小颗粒时,才猛然发现,原来一直是我一个人。
“不对!”
酒友打断了我的冥想:“不对,被我藏着的那七幅画不是真迹,不然无法解释上面的签名,我上网查了下,白杨的作品没有哪一幅画签有古卢一名。问题是,真品在哪里?”
经他这么一说,我们便开始了为期两天的“寻宝之路”。首先是老城区的206房,其次是整栋楼,再后来干脆到了东溪古岭的每一寸土地——虽说这么描述难免太过夸张,但当时的情况和此说法也相去无几。
比预期多了一天,第三天我们无果而终。
事实证明,我们无需花费那么多心思,因为接下来的事令人眼界大开。
那是发生在第三天傍晚的事,在某鉴宝节目上,一幅白杨的画作鉴定出现在荧屏上。
此时我们三人齐聚一起,看完视频后,酒友首先打破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这是重播还是直播?”
“重播。”
“有什么有价值的数据?”
“很有意思的一点,”何大递过来一份统计“单次点击这个视频最多的一个网友,名为‘黄金专车’,更有趣的是,这个头像和几年前那个叫‘黄金列车’的网友一样,最有意思的是,这个所谓的宝主声称是帮朋友前来鉴定的。”
“很好,我也看见了宝主还留了联系方式不是?就从这个小鱼入手,能把小鱼网住相信大鱼也跑不了多远!”
话音刚落,他便拿起手机输入了一条“神秘”的信息,发送至那个神秘的联系电话上面——的确在我看来是挺神秘的,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份神秘感油然而生。
事实证明,收到的回信也挺神秘,当他手机响铃那一刻,他看了一眼,我曾记得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胖子发现不对劲后也抢过手机看了下,我也能清楚的记得他呆住了那么一两秒,随后他递了过来。
我清晰的看着上面显示出清晰的三个字:
田一一。
每个字都那么清晰,清晰得就像是我能清晰的看见她卧室里飘散着的尘埃。
我始终相信我是第一个被触动到的人,我曾记得我眼前忽然黑了下来,接着在一个“大汉”的搀扶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