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没事吧?喂?”
我“惊奇”的发现一上车我就睡着了,这时才被胖子唤醒。
“我们这是……哦!我记得了,去抓人……抓人……”
“你没事吧!”他大叫起来“别跟我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毫不在意。”
“在怎么做才算得上是……在意?”我目光投向窗外。
“你一上车就在睡觉……”
“喔喔喔!去他娘的!我搞不懂为何我要参与前前后后的事情!这些事情很让我头疼,知道不?”
一个急刹车,他转过头来:“好,你可以退出,我是个随和的人,你现在就退出,我完全赞同。”
我把车门拉开,一个箭步跳下车。
“我奉劝一句,”他说“你是证人,你下了这个车,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负责。”
“讲完了吗?”我头也没回。
“讲完了。拜拜!”
“不见!”
引擎再次发动,车越来越远……
我不想再和他们“为伍”,也许那样永远也抓不到人,因为有很多次,我都隐约感觉有人在跟踪我——这不是幻想和所谓的“第六感”,只是事实如此。
唯独离开他们,我就有可能再次和“犯人”打交道,那样抓住人的机会才会大。
所以这是这些天构想出来的一个“计策”……更或许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知道和“犯人”再次遭遇会是怎样一种局势,那可是个变态狂……
很快,我打了辆车回郊区。
又回到了这个充满各种瘴气的地方,这里的每一阵风,都充满了难闻的气味,每一寸地,都遍布长满病菌的毒瘤,事实上这个地方就是城市西边的一颗大毒瘤。
这儿的每个人,正在被这些看不见的毒瘤感染,一切价值观,世界观都被强制性扭曲着,直至人们变为行尸走肉一般的直立动物。
也许他们当初并不平庸,个个怀揣梦想,踏入异乡,但却不曾想这样一个地方,会影响着每一个人。
一旦选择这个烂泥潭,便会深深陷入,越来越腐朽。毫无夸张的说,在这种地方,荷花也会腐烂。
如果说一个人随随便便就拥有剥夺另一个人生命的权利,那这世间将毫无自由和平等可言。社会是个大染缸,其中不缺乏杀人狂和变态狂,更不缺乏两者兼备的人渣。接下来我就得面对他了……
首先我要去小卖部买个本子,然后再去出租屋等那个人渣……我知道他定会跟来!
“这个本子怎么卖?”我客气的问一“小年轻”。
“两块五毛钱。”
“嗯……两块五毛钱?两块钱行不?”
“不行,”这个十五岁左右的小伙态度很坚决“我爸说了,两块五就是两块五。”
“我是个学生,我要买去写作业,就两块钱吧?”
“不行!”
“两块钱的话我就买两个,行么?”
“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买十个。”他那白眼简直让人想揍他一顿。
“我还是个学生,我没那么多钱……”
“两块五就是两块五,”一个男子从里屋出来,刻薄至极“小伙子,两块五就是两块五,因为这本子我们只赚五毛钱,所以不能少。”
“我只是个学生,我兜里只有四块钱,而我又想要两个……”
我故意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因为我看着他们那一脸的尖酸刻薄,就莫名兴奋……我竟然这样想着!太可怕了——或许我也陷入“泥潭”,成为泛泛之辈了——虽然有时自命不凡……
“不行!两块五就两块五,要买就买,我还要忙别的事。”
“我爸爸的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难道你五毛钱也拿不出来?”小伙附和着……
“难道你五毛钱也好意思收?”
“疯子!走开!”
“我他妈不买了!得?”
我向地上吐了一口痰,转身走了。任凭身后传来“神经病”的声音……
在另一家买了两个笔记薄,我回到楼上。
窗外,对面那间鬼屋,整个故事也就是从那里开始,想想也够滑稽的。
真的很不敢相信,我会被卷入一个案子,更不敢相信我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那扇窗户,一直紧闭,就好像是从建设之初到现在,没住过几个人似的,它反射的惨光总能给人些许恐怖感,这种光……
不对!那不是反光,而是很暗淡的手电筒照在墙壁上反射的白光——这时我才意识到天黑了——紧接着,一个矮小的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帘上,时不时举起一只手,又放下,影子时而被拉长,时而被缩短,就像是一个鬼影一样,变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