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两个警员也听到了声音,随即赶过来包围了屋子的出口。
“出来吧!你已经被包围了。”胖子很有底气的说。
“包围?”里屋又响起了酒友的声音“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但我不希望是今天!真是好笑,我搞不懂我哪个地方出了岔子,引来了何大何警官的逮捕?对了,这算是逮捕吧?”
“杀了四个人,拿这个作为逮捕你的理由够充分吧,”胖子气愤的说“去年,你杀了一个妇人,而过去几天,你又杀害田一一,今天,你再次杀了两个男人,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个精神变态的杀手?”
“你说什么?”酒友的声音很大,像是参杂得有愤怒和无奈。
这时门开了,几根手电齐射过去:一个盲妇坐在轮椅上,酒友推着她慢慢走出来。
“你所说的妇人,”酒友说“在这儿呢。”
“这……”胖子惊住了。
他那表情,和我一样充满无限疑问,一切未知,一切困惑的东西都很明显的印在了皱起的额头上。
“你……这?”我问得“主谓不全”。
“川,别着急问我,你会慢慢地了解真相的,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看待,至于你,”他转向胖子“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这个案子明明可以提前结案,结果你参和进来,忙着加官进爵,追逐名利,现在倒好,疑犯差点消失,你还误导我的线人,耽误了许多事情。我将向上级控告你,你等着负责吧。”
我们一行人直接呆着,看样子酒友并没有说谎,他说的一切感觉都是真的。
“线人?你指的是我?”我说。
“川,别怪我,我一直在利用你,当然我并没有把你当一枚棋子,而是一个伙伴,一名战友,请谅解!”
“你把我说懵了?能从头说起不?”这时我的思想十分复杂,如果酒友是个警探(尽管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那么就意味着一开始我就被利用,这是我不情愿的;但是,如果他是个警探,这就意味着他不是令人痛心疾首的犯罪嫌疑人,这也是令我感到可喜的。
这时,盲妇开口了,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电焊工的妻子。
“你们别误会这位警官了,我来说说我的事情。去年,我父亲突患癌症去世,他离世的第三天我才得知消息,但那天正是我噩梦的开始,我的表兄,是个电焊工,按照法律上来说,他是遗产第二继承人,我解释一下,我父亲有一笔遗产,理所当然,我是第一继承人,那天中午,我表兄跟我说,他的舅舅也就是我的父亲已经去世,有一笔遗产需要我回去继承,但他随后说的话把我吓住了,他说‘但不过,我挑明了,遗产这东西,不属于活人的,就算是属于活人,也不属于你的。’‘你想怎样?’见我不妥协,他又说‘不想怎样,现在把电话交给我,晚上我会下来的。你知道东溪古岭那里吗,那里很适合埋葬死人。’他就住在我楼上,我知道我这次凶多吉少了。他走的时候,把我关在了屋子里,门窗全部锁好,我这回无路可走了,我想求救,但这么冷的天,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我想到了电影里面的情节,许多人会在厄运来临时留下不同的线索,我得这样做。当然,我留下的线索必须不能让我表兄察觉,所以我留下了几幅画以及一本没有字的书,那几幅画我在短短的几小时内就完成了,所以画作很粗糙,在那本书的第三百八十一页,有凹凸不平的地方,用铅笔涂抹的话会出现我的遗书。然后我写了一张求助纸条,纸条上夹着两百元钱从后窗的一个细缝里递出去,天还没黑时,有人敲了我的门,正是这位警官,”
她转向身后的酒友继续说“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完话,我的表兄便下楼来,这位警官听见脚步声后迅速躲进了屋外右侧的厕所里,我相信,他看见了我被捂着嘴巴拉上了车。”
“你当时怎么不追上去?”胖子责问着酒友。
“因为他还有一个同伙在外面瞎转悠,那个地方没有监控,逮捕他的话没有最充足的证据,何况我不知道他把她带去了哪里,”他叹了口气“事后我一直等着他出现,果然第二天他回来了,一个妇人在轮椅上,被他背了上来,我认得出那是她,但我因为很重要的案子,被上级调走了,我知道的就那么多。这次我回来必须结了这个案子,但总是受挫,光是你(指着胖子)就坏了我的许多好事!不过目前我不追究任何人,现在我只想让大家配合我,这样,把手电关了!进屋子来!准备逮捕犯人,一会他会出现的。”
我们一行人把手电全部关闭,带着无限的困惑一同酒友走进了里屋。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酒友在略有光线的黑屋里说着。
“怎么选择这里逮捕他?”胖子问。
“这是个诡异的地方,那口井,埋藏着几个人的头颅,在这交易无疑是个最佳场所。”
“交易?什么交易?”我问。
“与杀人魔的交易!”酒友笑着“这次他休想逃脱。”
我们一行人屏住呼吸,注视着黑夜里那遥不可及的灯光,不对,那不是灯光,是不远处的车灯,以及警车的警报声。
“什么情况!”酒友大怒“谁报的警!”
“我之前,”胖子说“我之前叫的增援,糟了,我忘了!”
“去你的!”酒友继续发怒“快叫他们把车灯关了!全部隐蔽起来!一会那人要从那上面下来。”
但已经晚了,上面的警车熄了会车灯,又再次亮起,只听胖子对讲机里传来“发现一辆无牌可疑面包车,是否盘查?是否盘查?”
酒友喜出望外:“就是那辆,让他们直接抓捕车上人员!”
“直接抓捕车上所有人员,完毕!”胖子说。
“正在靠近,正在靠近,完毕!”
“看来不用我们亲自抓捕了。”酒友说。
不一会,对讲机里传来“发现嫌疑人一名,他掉转车头逃跑了,车速很快!我们追不上…我们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