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酒友像疯了似的背着盲妇向外奔去,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他在外面说:“拿一个人来照亮!胖猪!你把轮椅扛上!”
“他说谁呢?”胖子问。
“当然是你了!”说罢,我也跑了出去。
后面几个人很快跟了上来,走在最后的是胖子,他扛着轮椅费力的跑着,样子特别滑稽。
很快,我们一行人气喘吁吁的上了公路,不远处有三辆警车,路上站满了警察。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警官对酒友激动的说。
“别废话!赶紧帮我把人接下来!累死我了!”酒友把盲妇放下,几个警察赶紧跑来扶着她上车休息。
“木林,有什么重大发现?”这名老警察说着。看样子不是个小角色。
“报告厅长!收获倒是不少,可惜被你手下的一个饭桶坏了好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转向我身后的羊肠小道上,眼神里透露出无限的愤怒。
后面,胖子扛着轮椅出现在了这条小道上,喘着粗气向这边走来。他的眼神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小狗面对主人训斥时摆出的那种一副“无辜”样。
显然,他通过酒友和厅长谈话时的严肃神情,或多或少的猜到了酒友的不寻常身份。真是苦了我们这位官方侦探了,他一直调查的“头号人物”原来是一个能耐不小的警官。我在一旁暗暗发笑。
“何大,”老警察一见他便说“近些天城南小镇的那里发生了许多偷窃案件,明天给你一天时间准备,后天去城南派出所,协助那里的警官,你该懂我的意思。”
“是!厅长!”他行了一个礼,带上他的那帮“兄弟”上车先走了。
“厅长,”酒友说“这个案子可以结了,但我得用两天时间揪出凶手,最多不超过两天!”
“我信得过你,但你该怎么让他上法庭?”
“这是小问题,尽管证据不多,但我们有两个证人。”
“哪两个?”老警察问。
“我,还有他。”酒友指着我。
老警察对我一番打量,这时我也站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点“汉子气概”。
“好!我们先回去了,你继续忙吧。”
“还有一件事,我申请将车上的客人安排去医院,再派四名兄弟去进行二十四小时保护,她是个盲人,另外还需要一个女警陪护。别忘了她是第三个证人。”
“没事,我会安排的。注意安全,孩子!”老警察说完,挥手后上了车,车很快开走了。
“那是你什么人啊?好像关系不错。”我问。
“我父亲生前的友人。”
“那你父亲也是警察了?”
“算得上是。只是他一从警校毕业就从来没穿过警服。”
“我看过报纸,一个叫陈述的卧底警察,的确是一从警校出来就没穿过警服的,那应该就是你父亲吧?”
“是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
“对,陈木林陈警官!”我说。
当那个老警察一开口说到“木林”时我便已猜到了酒友的身份,我记得我之前看过一篇报道叫做《英烈的儿子》,应该说的就是他。
“其实我想说对不起。因为我一直瞒着这些事。”
“不,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并没有感到任何委屈或是什么,所以你用不着道歉。唯一感到一丝丝遗憾的是,你为什么不再长高点,那样看上去会更威武。”我说。
“浓缩的是精华嘛,哈哈。”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我说。
“很简单,明天搜集足够资料,后天抓人。”
“我是说现在怎么办,没有车我们怎么回去?”我拿着一根不是很亮的手电,东照西照,怎么也没看见想象中“应该”剩余的一辆车。
“我居然忘了!等我打个电话…”
于是,两个人在寒夜里苦苦等着什么,手电的灯光也逐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