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早上,昨夜的事让我没能合眼。
我一直在猜想着那名刺客的身份,他为何而来?受人指使?还是自行选择?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那它只会把事态搞得越来越复杂。我第一次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然这里的“事情”指的是前前后后的一切。我得把这事儿汇报给胖子,看看他有什么法子。
但一过就是两天,这两天我没能与胖子联系,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酒友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不联系他的好,很明显那夜入室的人就是他,无论是出于个人感觉,还是胖子拾得的项链证明,总之这事就是和他有关,对于这样一个“头号”重点调查对象,离他远点是个明智的安全选择。
这两天以来,我也没有按照指示去调查什么“重点调查对象”了,一个人关在屋里,仿佛与世隔绝,时不时看看手机有没有重要的来电提示,时不时看着门,希望有人来敲门。
就这样“守候”了两天,手机始终没有提示,也没人来敲门。
第三天,天还没亮,我隐约听见敲门声,起初以为是幻觉,但稍后的声音略为大些,我说不准是撬门声还是敲门声,但我知道有人来了。
我从沙发上小心地起来(这几天以来出于安全考虑一直睡沙发),从茶几上拿起匕首,躲到门后,静静等待。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门从外面来了,一个人影被黑暗里的白色世界拉得很长,慢慢地向屋里走来。
我呆住了一两秒,我此时异常激动,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和蔼”的正常人了。
终于,我举起匕首,一刀捅过去,来人呻吟着倒在地上。此时我把灯打开,竟发现躺在地上的是胖子!看他痛苦的样子估计是被我刺伤了。
“快把灯关了!”他快速地说着。
我呢?被惊住了,一动不动。
只见他迅速爬起来关了灯,一把把我拉去了沙发那里。
他说:“看对面!”
“你,”我说“你没事吧?”
“我?穿着防刺背心,当然没事,不然这几天我都死好几回了。快看对面!”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在三楼的一间屋里,一个微暗的亮光点,极为显眼。
“那是什么?”我问
“微型望远镜,倍数很小,成像画面不清晰,但看我们这里刚好合适。”
“是谁在监视我们?”
“谁?当然是你的好朋友了,我得说明不是监视我们,而是监视你。”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
“我们把他抓来问问。”我说。
“天呐!”他说“你可要打消这个念头,那是个危险人物,没有充足的证据就抓他的话,我保证不出几小时这人就人间蒸发了,你永远也别想再找到他。为此,你的性命可得不到保障了,他在暗处,随时可以取了你的首级,他喜欢这么干。”
“那他是什么人?”
“一个社会人渣。毕业于本市高级师范大学,但因品行问题,没从事教育事业。不得不佩服的是,他在教育这方面有着独特的见解和论证,如果你看过他大学时期发表的论文《关于人类教育对进化的演绎性改变》的话,你就会惊叹,天底下也有这样的奇才!”
“毕业于寒城师范大学?是个聪明人呵!”
“但他的才智没用在正道上,顶多算得上是个十足的社会毒瘤。”
“那他对这里发生的无头尸一案有关系了?”我问。
“的确有关!那个案子不是我经手的,但我昨天去警局翻阅了相关资料,那个案子没有破获,现在由我经手,我该把它破了!”
“你掌握多少线索?”
“很多很多,有一点得说明,那不是无头尸案。”
“那是什么?”
“藏头尸。”他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