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丽的早晨,没有下雪,久违的太阳从东面缓缓升起,积雪开始融化,远处山峰已不那么白,这一切就像是宣告春天已来临一样,冬阳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美妙!
客厅里,没有一一的影子,她的卧室是敞开的,但里面并没有人。我打了她的电话,不一会卧室里响起了铃声。
我走进去:陈设很整齐,只是有些地方已经有了灰尘,阳光好像赋予这些灰尘以生命——它们漫无目的的在空中飘曳着,像是失落的人一样,任其飘着。她的手机在床头孤独的唱着什么。
她能去哪里?
我回到客厅,望着天花板,总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一样。
假设她有什么事出去,为何不带上手机?年轻人都习惯与这玩意儿形影不离。
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态,我打开了她的通讯录,发现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时间显示是在一小时前,奇怪的是,我的手机并没有未接电话。我打开了她的信息,收件箱里有一封消息,号码显示未知,消息正文是:如果不想发生喜剧,请带上东西速来,我等你。
“喜剧”,“我等你”,什么意思?看来这一切得等到她回来再说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我永远也等不到她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十分钟或是更久,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门,原来是房东。
“你……呼!你……”他气喘吁吁,大概是累了。
“我?怎么?”
“你……跟我来,呼!快点……”
我跟在胖男人的背后,踏着急促的步子,很快来到街上,他没有说一句话,手摆的幅度很大,低着头走得极快。不久,我们便来到一栋房子的后院——鬼屋所在的那一栋。
这里杂草丛生,唯一让人感到生机的,是有八棵冬青树,它们有四五米高,围成一个圆,其中一棵离房子最近,大概有五米远,每棵树间隔四米,安排这种格局的人完全可能是个疯狂的神经病。
树与树之间已聚集不少的人,他们就像这些冬青树一样,一动不动,填补了这个圆周围的空缺。
“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些人群,问房东。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把头转向一边,用手示意我过去,他的动作极为僵硬,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带有严肃的呼吸。
我向人群走去,时不时回过头看着房东,他停在那里,示意我快点过去。
“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我好不容易挤进人群。
在这个大圆的中间,一个面朝下的黄衣女者,双手放在两耳边,双脚已变形,地面的血水,染红了未消融的白雪。这个背影如此眼熟,以至于我担心是个不该出现的人,而导致我呼吸急促。
我慢慢靠近尸体,尽管周围发出“别过去”“警察马上就来的声音”。
我弯下腰,把死者的脸翻过来……是往日那个熟悉的脸,如此白皙,如此……
“一一!”我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闭着的眼,丝毫没有痛苦的神情。“一一……”我在她耳边轻声喊着。
酒友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背后,他把我拉开:“川,听我说,听我说,别破坏现场,警察一会就到。”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倒在他双臂里,周围的事物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