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回到木屋,我说“每幅画的署名地方,都有几个数字,我一直都捉摸不透它们代表的是什么意思。3.81,你知道这几个数字的意思?”
他想了想,说:“不,我不知道,说真的,对于她我确有许多不知道的地方,或有几个人知道呢?”
“或许,呼!”
“没几个人知道,永远也不会了。咳咳!别介意,我总是控制不了情绪。”说着,他眨了眨眼睛,那快要的眼泪很快被收了回去。
这个村说来也怪,白天几乎见不到几个人,听酒友说,这里的人都怕生,所以白天见不到人很正常。
我就不明白,什么叫“白天见不到人很正常”?除了白天,晚上更不可能见到人。只有在每天清晨,能够听到鸡打鸣的声音,当然还有夜里时不时的犬吠声,唯一能确认的一点是,这些都属于家禽的叫声。
总的来说,这个僻静的地方给人展现的祥和与宁静多于那些给人留下的不好的印象——的确,“乱葬冈”不是个美丽的地方,但它终究也只是整个东溪谷岭的冰山一角。
在东溪谷岭村勉强的过了三天——其实“艰难”更适合用来形容这几天的日子。在第四天早晨,酒友突然说要回老城区,这个决定让我感到很是兴奋——在“无人区”待了这么些天,正希望回去呢。但更多的又是不解,难不成这“怪人”的仇人不来找他了?话又说回来,在这个世界上想找到另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不是件易事。但对于“找仇人”,我可就不知了。
这时我们已在回去的路上,我说:“什么时候给我解释下?作为朋友的疑惑。”我所说的这个当然也就是上次见面,他被警察传去问话,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警察局出来?这倒是问题的关键。
“不会太久。”他说。
“不会太久是多久?”
“会很快的,我会说清楚。”
“我时间可充裕着呢,那我好好等着。”我说。
“有趣!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罪犯?”他笑着。
“是没被发觉的罪犯!”我笑道。
说真的,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好,虽然有时会有那么一点小幽默,但他的眼神却有那种“笑里藏刀”的意思。还真有罪犯的感觉。
这时天已黑,我们已经回到寒城,来到出租屋楼下,几乎只听见人们打牌的声音,时不时出现在街上的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路两旁的屋子里,争吵声不断;远处路的转角,鸣笛声更是吵人;面对这些所谓的“人类文明”,我还真有回到东溪谷岭与世隔绝的冲动。
我目送酒友上楼,自己也很快回到公寓。
客厅里,一一正在弯着写作业。看来学生就是好啊,学习——写作业——学习,如此循环,心无杂念,挺好。
“你回来了。”她抬头望着我。
“是的,不欢迎?”
“欢迎!”她僵硬的拍着手,像是小学生鼓掌一样。
“还生气?”我说,“我表示对之前的事感到抱歉。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或许迷信的人和你就根本处不来。”她说。
“不不,这和迷信无关,是我太狭隘,真的,挺抱歉!”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她说“对了,那个电焊工,他倒是个技艺高超的工人,外面那些花边挺好看!”
我回来时也注意到了,那些花边挺美丽,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银光。
“晚安!”我说。
“晚安!”
我快要走进卧室时,她再次说了“晚安”两个字,我回头望了望她,她还在低头写着东西,我疑这是幻听。所以没在意,走进了卧室。
这个夜晚非常美丽:雪已停了许久,天上的云已散开了许多,时不时的,一颗明星在东方的天空极为孤独的闪烁着,不一会又躲进了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