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那是真实存在的，绝不是幻觉（幻觉和存在的事物不难分辨，尽管人们大多时候会被视觉欺骗），我坚信我分得出那不是幻觉。
很长时间，我们没有说一句话，空气像是凝住一样，前所未有的安静，使人窒息。
“那个人头的确存在！”我激动的说。
“但我没看见，”他说“要么是你的幻觉，要么，就是有鬼。”
“我看见了，它是真实存在的！绝不是幻觉那么简单。”
“我看未必。”
“别否定我的说辞，不信再去看一下！”
“乐此不疲！”
一路上我和他争论着，然后离古井越来越近。
这时，水面平静，丝毫没有任何动静，由于地面有些滑，我和他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水面，生怕掉进井里去。
“我就说，根本没什么人头吧！”他说。
“未必，看到水泡了没。”
“这说明什么？”他说。
“说明，有东西在水底，有可能是植物被分解时产生的二氧化碳在上升。”
“继续说。”
“要么是，水底动物吐出的气泡，要么是……”
这时，水底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上升，离水面越来越近……
“退后！”他一把把我推向身后，然后自己也退后几步。
然而，什么也没有出现，没有出现人头，没有出现不明生物，当然也没有出现骷髅，这一切就在我们眼前发生，然而却没有任何东西出现。我们再蹭过去看时，水面依旧很平静。
“刚才那是什么？”我问。
“或许是气泡。”
“但它不应该是黑色的。”
“我也纳闷，”他说“这的确奇怪，但你有没有发觉这水好像有些黑了？”
水面飘着一些黑色的很微小的颗粒状物，仔细看时，它们正在下沉，水又变得清亮了起来。
“你刚才，”在回去的路上，我说“你刚才为何要让我退后？”
“我开始时以为是蟒蛇或其它什么的动物，如果是的话，那就是有攻击性的。”
“蟒蛇？动物？”
“别用这眼神看我，这不奇怪。”他说。
我想了一会：“好吧，地震前的征兆或许可以解释大冬天的有蟒蛇出现的可能。”
“但要是……鬼的话，也可以解释。别忘了这可是放死人头颅的地方……”
“头颅？头颅！对了，你记得那幅画吗？没有头颅的妇女！”
“什么意思？”他说。
“古卢是谁？你知道吗？”
“喔！那可是在下的表姐，是叫古思卢，但她习惯别人叫她古卢，对了，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望着我。
“奇怪的名字！她会画画吗？”
“高中时，曾画过《瞭望塔》，被一名美术老师以两百元买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可不比现在，当时的两百元可是……”
“这么说你或多或少会知道点她的画画风格？”
“恕我愚昧，一点也摸不透，我对艺术一点也不了解。”
“那么，”我走在他的前面，对着他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老城区那出租屋的几幅画是你表姐画的？”
“不知道，我想说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画的？”
“因为，我看见，画上的她的签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