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无几,我过了马路,准备走进旅馆。
这时一个行人和我撞了下肩膀。
“没事吧?”我恭敬的捡起一堆文本,向他道了歉。
“没事,我也不会有事。谢谢!”他接过文本,向我笑了笑。
“你……”我眼睛睁得很大,盯着这双熟悉的眼睛。
他就是酒友,将近二十八天没有见。尽管他胡子拉渣眼睛深凹进去脸上也布满大大小小的痘子,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没等我继续惊讶下去,他便一把拉住我跑向我刚出来的咖啡店。
“两杯乞力马扎罗,不加糖,谢谢!”他向侍者说道。
“我本以为你还在寒城……”
“这么有趣的事情我不参与的话那就可惜了。”
“你觉得这很有趣?她自杀了!”刚说出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我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没缓过来。
“谁?”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一颗玻璃珠。
“没,那……你说说哪有趣?”
“你刚刚说了她?她是谁?”
“我说了吗?没有吧!”我注意力转在了他的文本上。
“我没糟糕到怀疑我的耳朵。”他好像有些气愤,显然不想我对他说任何的谎话。
于是,我无聊的叙述了一遍天亮之前发生的事,把我向前迈了一步的场面叙述的天花乱坠,我甚至忘记了刚才端上来的咖啡的苦涩。
“这没什么,依我看你说的罪恶感也不是不无道理,这是最基础的人性反思而已。”
“可我无法判断是思想还是一种情绪。”
“这得参照你内心的定义和想法,谁也无法给个好点的定义,这得靠完完全全的主观意识去定义的,并非客观分析。”
“我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在想你当时为什么不迈开第二步第三步,而我那时也在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我看出了你的一些想法。”
“什么?”我惊讶的望着他。
“是的,我就在旁边,离你不远,但我可没傻到走进人群,何况我的目标也在远处关注着你,没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侏儒人?”
“正是。”他放下杯子,开始捣鼓起那一堆文本。
“总的来说,藏头尸这个案件水不是很深,而案件本身是不带有前因后果的,我是指案件跟我们现在调查的东西毫无关系,藏头尸只是一个插曲,一段苦情曲而已。”
“这个月你有没闲下来看样子。”
“那是,不然我可找不到这么多资料。”
“那……我们言归正传吧。”
两个杯子静静地放在一旁,里面的热气还在跳跃着,伺机窜上杯口边缘,形成一些针尖大小的雾泡。
“总的来说,”他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带着传教士的口吻开始发话“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多的简单,相比起来还是有些繁琐的成分在里面。回顾一下藏头尸案件,你会发现一个很大的遗漏点,那就是,七幅画的真迹在哪?没有在姚兰手里,也没再孙韩英的手里,那它跑去了哪里?答案很简单,被人盗走了,在我入住后不久,在我找那些真品期间,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就被盗走了,准确的说是在天花板上。”
“我知道,他撬开天花板的时候只拿到了当年杀害白杨妻子时姚兰保留下来的一些铁证,也许在此之前真迹就在那上面吧。”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它的地点。可问题是,谁盗走了?”
“你也该查清楚了。”
“一目了然,你只需要看看这些文本就是,不过我会告诉你哪些地方是重点,哪些次要,不然你会看到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