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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拉德尔的一天

下午时分,卡纳里斯跟里宾特洛甫和戈培尔进行了会议。六点的时候他要见拉德尔。施泰因纳的军事法庭庭审文件还是毫无动静。

差五分钟六点的时候,霍夫尔敲门来到拉德尔的办公室。拉德尔忙问:“来了吗?”

“长官,恐怕还没有。”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啊,到底为什么还没来?”拉德尔恼怒道。

“似乎是党卫军方面插手了。现在卷宗被送到了普林茨-阿尔布雷希特大道那里。”

“我要的纲要你写好了吗?”

“请过目,长官。”霍夫尔递过去一张纸,打印得很整洁。

拉德尔草草瞥了一眼,微微笑道:“很好,卡尔,非常好。”随后掸了掸本已一丝不苟的制服,又说,“你现在下班了是吧?”

“但我宁愿等长官您回来。”霍夫尔说。

拉德尔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道:“好,那就这么办。”

拉德尔进门的时候,勤务兵刚为将军阁下端上了一杯咖啡。“啊,马克斯,你来了啊。”他热情道,“要不要一起来一杯?”

“劳您费心,将军阁下。”

勤务兵又斟了一杯咖啡,调好百页窗,然后离开。卡纳里斯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俯身摸着爱犬的耳朵。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神和嘴角都显出了不堪重负的神色。

“您好像很累。”拉德尔说。

“你要是跟里宾特洛甫还有戈培尔在小屋子里谈上整整一个下午,你也一样。这两个家伙,每次我见到他们,他们都更加不可思议了。马克斯,照戈培尔的逻辑,我们现在还是连战连捷呐。听听,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儿吗?”

拉德尔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万幸卡纳里斯接着开口道:“算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拉德尔把霍夫尔打印好的纲要摆在了案头,卡纳里斯拿来看了一会儿,抬头大惑不解道:“老天呐,这什么东西?”

“将军阁下,这就是您吩咐过的可行性研究啊。就是那个关于丘吉尔的行动。当时你让我整理出一份书面文件的。”

“噢,没错没错。”将军的表情这下换成了恍然大悟状,再一次读了一遍文件。一会儿他微笑道:“很好,马克斯。当然啦,这事儿荒唐得很。但是落到笔头呢,确实还能莫名其妙地自圆其说。文件就放在你手头吧,万一希姆莱提醒了元首,问起我们的进展呢。”

“您的意思是,这样就可以了吗,将军阁下?”拉德尔问道,“您不准备让我继续跟进吗?”

卡纳里斯刚翻开一本文件,闻得此言他显然觉得不可思议。他说:“亲爱的马克斯先生,我觉得你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在这种情形里,上司交给你的任务越是荒唐,你就越应该欣喜万分地接受这个任务,就算觉得疯狂也得这么做。你要把你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这个项目里头去——当然,这都是装出来的。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困难渐渐暴露出来,你的上级就会逐渐逐渐地自己意识到这件事儿原本就不靠谱。人嘛,都是趋利避害的,出于谨慎,这个项目逐渐就被搁置掉了。”他轻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呈交上来的这份纲要,又道,“跟你说吧,就算是元首本人,也得在状态多么不正常的时候才会认为这种离经叛道的行动有任何可能性啊。”

拉德尔说了一句:“会成功的,将军阁下。我连最能胜任这项任务的人选都挑出来了。”

“我相信你,只要你像你平时一样认真地对待工作,就肯定找得到合适人选。”将军笑了笑,将纲要搁在桌子上,“我理解,你对这事儿的态度太过于认真了。可能是我对希姆莱的说法让你有所忧虑吧。但是没必要,真的。我对付他。就算这件事再提起来,你落在笔头上的这些东西也足够打发他们了。还有很多别的事情你要操心的——那些才是真正要紧的事情啊。”

他点了点头,拿起钢笔,示意拉德尔可以走了。可拉德尔还是迟疑着说道:“但是,将军阁下,既然元首有这个意图……一定能行的。”

卡纳里斯闻言大怒,把笔扔在一边儿,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狠狠地拄在桌子上嚷道:“我的上帝啊,干掉丘吉尔?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输了啊!这种行动还能管什么用?”

拉德尔军姿站得笔直,木然地望着将军头顶一英寸的空气。卡纳里斯脸色涨红,显然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刚才因为太气愤,带出了一些暗暗含有叛国意味的言论,而且话说出口已经无法收回了。

“稍息。”他下了口令。

拉德尔依令而行:“将军阁下。”

“马克斯,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

“是的。”

“那么相信我。我知道该怎么办。”

“好的,将军阁下。”拉德尔干脆回应。

他向后一步,脚跟一碰,转身出门。卡纳里斯仍然紧绷绷地撑着桌子,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上帝啊,”他喃喃道,“还要多久啊?”

当他坐下端起咖啡的时候,他的手哆哆嗦嗦,杯子把杯碟碰得叮当作响。

..............................

拉德尔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霍夫尔上士正在整理档案。他满怀期盼地一扭头,却读到了拉德尔脸上的表情。

“长官,将军不喜欢这份纲要吗?”

“他说这件事的逻辑太莫名其妙,卡尔。但实际上他好像觉得这东西写得不错。”

“那么长官,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都不干。”拉德尔无力应答,坐到自己的写字台后,“都在纸上了。他们就要这么一份可行性分析,但是可能永远不会再有进一步的打算了。我们要做的已经全部到位。忙别的吧。”

他掏出一支俄国香烟,霍夫尔点了火,问道:“长官,有什么吩咐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同情。

“没有了,谢谢你,卡尔。回家吧,明天见。”

“是,长官。”霍夫尔脚跟一碰,却迟疑着没有走。

拉德尔说:“回去吧,卡尔,你是个好伙计,多谢。”

霍夫尔离开了。拉德尔摩挲着自己的脸。他感到自己的空眼窝灼烧得厉害,不存在的那只手疼得难受。他莫名想到缝合的时候,是不是把他的肢体接错位了。他现在简直失望透了,那是一种非常真切、现实的失落感。

“可能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他悄声道,“我对待这事儿过于认真了。”

他坐下翻开乔安娜格雷的档案。翻到炮兵测绘地图时,他把这份地图抽出来展开。突然,他滞住了。这间小破办公室,一整天,他待够了,军事谍报局,他待够了。他从写字台下面取出公文包,把文件和地图摞起来,又到门后摘下那件皮质大氅。

时候还早,英国皇家空军不会在这个时间来空袭。他走出大门,整个城市似乎有一种反常的静谧。他很想享受一下这种平静,因此没有吩咐派车来接,而是想步行回到自己的寓所。他头痛欲裂,一阵飘落的小雨让他清醒多了。他走下台阶,向卫兵还了礼,穿过路灯叠叠的影子走去。

提尔皮茨河沿旁边过来了一辆车,在他身旁停下。

这是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轿车,从车前门下来了两个盖世太保,身着如同车身颜色一般漆黑的制服,立正候着。拉德尔看到较近一人的袖标时,他的头痛猛地消失了。“RFSS”——党卫军最高统帅部。这是希姆莱的人才有的袖标。

后座下来了一个年轻人,帽子随意地戴在头上,身上穿着黑皮大衣。他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拉德尔中校是吧?”

“我们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幸亏你还没走。党卫军领袖阁下很欣赏你,如果能耽搁你一点儿时间去他那儿坐坐,他会很高兴的。”年轻人顺势将公文包从拉德尔的手里接了下来,“我来吧。”

拉德尔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强作出一个笑容道:“那么有劳了。”说罢坐进了轿车后座。

年轻人同他一道坐下,其他人钻进前座,车子开动了。拉德尔突然瞥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膝头放了一挺MP38警用冲锋枪。他不禁冷抽一口气,全力克制住自己油然而生的恐惧感。

“抽烟吗,中校?”

“多谢。”拉德尔问道,“顺便问一句,我们这是往哪里去?”

“普林茨-阿尔布雷希特大道,”年轻人为他点着了火,笑着说,“盖世太保总部。”

...........................

拉德尔被领入设在普林茨-阿尔布雷希特大道的一楼办公室,希姆莱正坐在一张大桌子的后边,面前码放着一摞卷宗。他身着党卫军全国领袖的制服,藏在台灯的光亮下,像个黑衣恶魔。他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夹鼻眼镜后边投射过来的目光冰冷无情。

身着黑色皮衣的年轻人把拉德尔带进来,将公文包放在一张桌子上,挥臂敬纳粹礼道:“我奉命把人带到了,领袖阁下。”

“谢谢,罗斯曼,”希姆莱说道,“你在外面等一会儿。过会儿可能还得找你。”

罗斯曼离开了,拉德尔等在一旁。希姆莱像备战清障一样小心仔细地把案头上的文件叠放在一旁,又拿过公文包若有所思地端详着里面。很奇怪,这个时候拉德尔反倒有些回过神来了。他开口说了句冷笑话——这种冷笑话一向是他在许多场合里保持风度的手段:“领袖阁下,哪怕是马上要砍头的人也有权利抽上最后一根烟吧?”

希姆莱竟然笑了笑,尤其是吸烟本来就是他最嫌恶的行为。“当然,请便。”他摆摆手道,“他们告诉我说你很勇敢,中校先生。你的骑士十字勋章是在冬季战役的时候获得的吗?”

“是的,领袖阁下。”拉德尔一只手灵活地打开香烟夹子,取出一支。

“然后呢,就一直在为卡纳里斯将军效劳?”

希姆莱又端详起了公文包。拉德尔边等候边抽着烟,试图让香烟尽可能燃得久一些。台灯映照下,屋子确实显得一片和谐,壁炉里明晃晃地燃着火,顶上的墙壁挂着一个镀金相框,里边是元首亲笔签名的肖像。

希姆莱说:“提尔皮茨河沿那方面最近的动向我一清二楚。你觉得惊讶吗?比方说吧,我知道本月二十二号你拿到了一份常规报告,是军事谍报局一个扎在英国的特工写的。她叫乔安娜格雷。这份报告里还提及了温斯顿丘吉尔的大名。”

“领袖阁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拉德尔说。

“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呐。你把军事谍报局一处关于她的所有文件都调阅了,切断了她与梅耶上尉的联系。这些年来,这个梅耶一直是她的接头人,所以我理解,他很焦虑。”希姆莱一只手放在公文包上道,“好啦,中校先生,我们这个年纪就别捉迷藏了。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那么你有什么可跟我汇报的吗?”

马克斯拉德尔是个现实主义者,这种场合下他没得选,因而说道:“领袖阁下,您可以在那个公文包里找到全部资料,只有一样东西除外。”

“是空降兵团格蕾丝施泰因纳中校的军事法庭庭审卷宗吧?”希姆莱从桌上一旁的文件堆最上面拎起一份文件,递过去道,“公平交易。我建议你到外面去读。”他边从公文包里抽出档案边说,“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找你的。”

拉德尔就要把胳膊举起来了,但是仅存的一点儿倔强和自尊把这个举手礼变成了日常的敬礼。他立正致意,开门离开,走进了接待室。

罗斯曼正躺在一张便椅上,翻阅着一份《信号》——德国国防军刊行的杂志。看到拉德尔他颇为意外,问道:“要走了吗?”

“没那么好运呐。”拉德尔把文件掷在茶几上,松了松皮带道:“我得好好看看这东西。”

罗斯曼笑道:“我去问问有没有咖啡,看起来你得在这儿陪我们一会儿了。”

说罢他走出去。拉德尔又点燃了一支烟,坐下,打开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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