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00都愿意给的,你6000就放过了。这买卖不划算。”
那女人一屁股坐下,踹掉短跟小鞋,同茹夭一样歪倒在小隔间的沙发上,夸张的复古金丝墨镜掀到头顶,一些俏皮的微鬈短发俏皮跳跃出来。
她身材修长,比例丝毫不逊于超模,精瘦匀称的肌肉线条极富力量感,肌肤则比小麦色略白上些许,酒红的唇色性感张扬,高鼻丹凤眼,眉细而尖锐,眉峰高挑隐隐有刀剑凛冽之感。
身上是纯黑色大T恤,松垮盖住整个人,唯独领口略大,雪白修长的锁骨下胸口的春光微泄,不过向来是没人胆敢觊觎的,约莫是百来年前算起,他白家的武馆就已经在籽川立足,且赫赫有名了,虽说盛世太平,习武的人少了,白家做事也很低调,但自家娃娃的教养还是如古法炮制,一板一眼,没一点马虎。
所以,白愔愔是个不好惹的主
自然也没什么人敢觊觎她的春光。
好处是管的太紧,有时着实乖巧的紧;坏处也是管的太紧,有时就是只暴戾的野兽。
家里终究养了她这么个忽冷忽热的性子。
“话不是这样讲,阿愔。不是凭自己本事得来的银子,终究不是自己的,得到一时,却没能力守不住,最后不仅会守不住,还招惹一堆麻烦。我虽然爱财,自己有多怂也还是清楚的,我那点本事也就够守住6000块差不多了。”
“没志气,随你。”
“别别别,我的志气都拿来今晚涮五花马老火锅,这个值。”
“管你呢,有钱租房子就行。”
“嗯,你等我换身衣裳啊,休息休息咱们就出去。”茹夭一边挑衣服一边讲:“其实我开始脑子没那么清醒的,一直为钱所惑。不过后来我想了想,这太奇怪了,这人竟愿意花六万一个月租我那么个小破房,蹊跷不蹊跷?你说假如我真让他付一个月60000的租金,押一付二,首付就得180000,半年就是360000,一年得多少?你算算,720000!倘若只为了租房,别处也有房出粗,且比我家更好更值这个价的房子没有么?他难道真是傻了不成?”
“不是傻,也不是真的要租房,他就是一定要租你家那套房。”
“对啊!可是为什么呢?”
“确实荒唐。”白愔愔颔首歪头,一只手支颐着下巴,一手戳了块抹茶蛋糕嚼着。
“按理说这人不缺钱,想租再好的房也行。可他偏要这么个不值价的小房子,还不惜代价的租下来,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所以我想,看他年纪轻轻出手阔绰,不用想他到底是非富即贵,还是是白是黑,必然都是有不可告人的居心和目的的,如果是这样,那必然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纠葛深了会惹麻烦。”
“而你又最怕麻烦,所以坑蒙拐骗也不敢狠了,只原价3000坑到6000就算功德圆满了,枉费我做的手脚,原本3000加个零,对我们俩穷光蛋可不算小数目了。”
“对,吃顿火锅温暖下我被绿豆汤清热清了半个夏天的胃,也就值了。连带租房的钱的也有着落,简直喜出望外。”
刚刚还一脸惴惴不安像地洞里的耗子,现在如同要去给人家认亲戚。白愔愔的表情着实微妙,她白愔愔怎么就顺了这么个怂包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