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踏上国际列车,我的头就转向了那咣咚一响重重给关上的车门,透过车门玻璃我看了好久好久早就给列车抛离很远的朋友,那渐渐成一点的身影。当过往忙绿的列车员叫我回转车箱时,我自已也不明白我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站在那里看朋友的身影那么的久,那么的久!
有趣的国际列车之旅就在这样迷茫的情感中开始了,也许是有趣,也许是隐形的风险,但是都已启程。
国际列车的第三节列车上,我那小小的睡床就在这节车箱的中部五号,我拖着行旅箱从过道很快就找到了它,忙绿的国际列车员经过了好几个,都是很远看到了就停下来冲着我微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担心过道两相面对时人与人挤不过。过道比中国的列车宽多了。
和我一样的身材却比我高很多的几个列车员过去了,有一位大姐吧,肥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可能她有急事,更是朝我走来,当挤在一起时,我不得不努力缩着我的身子,她还是努力了两次才挤过去,看着她的背影和空空的过道,我第一次感觉了外国的第一不同。
我又一次给撞迷了,进得五号箱,早就有一位小小的学妹在整理她的行旅箱,那五号箱的空间如同中国列车上的软卧,也是只有四个床位,分上下床,只是床的长度要比中国列车上的床位要长很多,那用来做床的钢材也比中国床的材质强度牢固很多,因此从外面看这国际列车就象是一条长长的蟒蛇。刚刚收拾好行旅,把茶杯放上固定的餐台上,准备去打些开水,在过道我看到有一个不同于中国的自动装置的开水桶。
这时,列车服务员进来了,是两位俄罗斯女人,走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女列车员,看来是一位负责的头,因为后面跟着一位更好看的女服务员,手上有一些纸笔和被子什么的,她要比前一位年轻很多。
她们操着不很的道的中国国语把工作做完后,两女服务员又仔细的盯我看了很久,用俄罗斯语嘀咕着交换什么意见,我没有傻呼呼地盯着两位大美女往死里看,动手整起床单来,那年轻些的服务员好象发现了我什么做的不对,一挂俄语冲我说着,天啦,我那只学了一个月的俄语原本就是等于没学,她见我不懂,就直接动起手来帮我打理床辅,把我放在床头的书有意无意的翻看了几下,放在了台面上。那位头早不见人了,美女服务员帮我整治好也快速离开了。我都没来得急对她说那熟记于心的俄语---谢谢
她出去时碰巧那头儿又进来了,带来了新被子,她把被子放在床上,我看到还有几袋精美包装的小食品,我冲她说了声硬生生的私吧细吧,就是谢谢的意思,她笑着回了我一句俄语,我想也是什么没关系之类的话吧。俄罗斯语言情感用字很多不同,并且很严谨的细分,我那里能记得。说真的要想与俄罗斯人加深友情,不学好他国语言是不可能的。
我拿起那些精美的小食品,其中有咖啡,其他的我就不认得是什么食品了,我放在手中翻来复去地仔细看,想找出些能读懂的字眼信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对面床上坐着的学妹发话了,她说:“就咖啡好喝,其他的你可以不理会。”
我原本就是一个顶真的食客,听她这样说恨不得她不要的食品能拿给我,就问:“你的呢?怎地没有看到她们给你?”
学妹不以为言地说:‘你是第一次坐这国际列车吧,我没有。“
我很惊异,不知天高地厚的急急争辩道,“你为什么可以不给呢,3700多元一张的车费呢,你又没少出。”学妹脸上煞起一道笑容,“不同国家不同国情”她说。
听到她这样解说了,我也就没多说什么。学妹又不说话了,我倒是好生疑惑,服务员又是如何这么快就知道我是第一次上来这国际列车呢。
这次我可不只是惊鸿了,我有一种强烈的振憾,原来爱国就是这样来的,也是从这些事件中体现出来的。我莫明的为自已是一位有国籍的中国人而自豪。
学妹告诉我咖啡好喝,我本就很喜欢喝咖啡,从前在九十年代初感觉能喝咖啡是一种时尚,喝多了就有种高雅生活的情趣,必竟绿茶是家乡最多的产品。学妹和衣睡在床上,她没有认真睡,我也就不用打搅她养神。虽然,我第一次坐国际列车,有很多的新奇,学妹肯定不是第一次坐国际列车,看她清清沐沐的样子,我想她一定是在国外留学的学生。那么年轻,她睡上辅,上下行动起来就真象是一只猴子,动作利落得看不到她的起始。
我拿起茶水杯到过道打开水,开水桶离五号箱真的很近,我对这个不同于中国列车上的饮用水桶有了很大的好奇,饮水桶主体是一个比家用大的中型糖瓷桶,水笼头还是中国七十年代的产品。这个中型水桶置放在一个很牢固的铁架上,那奇特明透的构件设置上装有一个比普通温度计要大1半的温度计,列车转弯慌乱中我抓住了车箱上的扶手,那是一根有拳头大的粗钢管,从车箱的一头一直伸到车箱的另一端。
如此看来,在我的记忆里俄罗斯很多东西体织是大的。他们的人就90%要比我中国南方人高大,我想起了小孩子时读过的矮人国,真希望俄罗斯人一直只读《我的童年》从没有读过描述矮人国这样的书。
车箱里一阵喧哗把我从思绪中惊醒,原来七号和八号箱的客人在嘻闹。听说话声我知道是中国人,虽说很多的地方方言我不能听懂,我向他们的车箱靠近,我的五号箱里就两个人,我不想六天七夜太无聊,我有必要认识一些同车的中国人,让我的国际列车上的时光更有滋有味,我想这节车箱也许全是中国人,事后证实确实整车的第三节车箱里全是中国人。
七号车箱和八号车箱里都住满了四人,当然比起我在的五号车箱热闹,他们见我站在他们打开的车箱门外,热诚地请我入车箱里坐,他们中有很多人很兴奋,原来他们是一群去俄罗斯务工的国际劳工。中年人多有两位年青的小伙子格外引我关注。
其中唯一的一位中年妇女把我和他们的陌生距离自然地拉近了,她是去一个在俄罗斯的中国建筑公司基地当厨子的。
列车还在中国境内奔跑,大家兴奋过了,也累了都纷纷回车箱睡觉,这七夜中的第一夜也就这样过去了。
我还在中国的土地上,我还在中国人的生活里,中国母亲的怀抱仍是那么的温暖,我安稳地入了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