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列车一夜过后的第一天,什么时侯醒来的不记得了,只记得所有洗刷事情做完后,就在心里是你如何吃早餐,我的意思是去餐车吃还是自行解决。
一响对于生活不克扣自我的人,想到的总是如何吃得最好吧,我想到的倒是如何在去吃早餐时,了解下国际列车的餐车情况,是否物资供应品种很多,是中国的多,还是俄罗斯的食品多,其价格是不是很合理,或是更有高质量享受不一样的美食。更早些了解下自已对于外国生活的适应能力。
人算不如天算,走出车箱找到一位中国人问起餐车,他不容分说吐出二字,没有!再问就不说了。国际列车没有餐车这可能吗!
没有?我的心一沉,六天七夜我的东西够吃吗?我有些焦急起来,走进车箱站在床边发呆,拿出来的方便米粉又放进了袋子里。
“哎,如何称呼您呢,发什么呆呀!”正在我担心时,学妹主动发话了。
我抬起头看她,她在对面的上床位上缩着头冲我笑,“我是去俄罗斯读书的,姓程。“我心里想这孩子从一上车我进车箱起,就缩在那上辅位上一直没下来。此时白天一看,脸是一张俊俏的瓜子脸,那笑起来的小嘴还是很粉嫩的,就是鼻子有些尖,不会那么小就会心计算计人吧?我视得脸相问起她;你多大了?”
“二十一了”她手中没停在叠着被子。我笑了,一张那么娃儿的脸有二十一了,当然少不了也会有些心计的。“你得叫我阿姨了。“我冲她说。“阿姨,我叫您阿姨好了,不过我看到的您真的很年轻。”小程说。她真的很有礼貌,总是您字不离口,这在中国内地的学生很多是做不到的。我对她有了第一记忆的好感,“我叫你小程吧!”“好的,我是禾口王的那个程。”她说完人就下到地上了,人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原本以为她是不太爱说话的主,没想到她这时的话打开了。
她说,“阿姨,我看到您总是在看书,您离开车箱时我翻看了一下您看的书,很深奥,您是教授吗?“我暗自表杨自已看准了这孩子有心计,没想到她竟然把我想成了教授。
“谢谢,我不是!”“那您是去国外还是到国内什么地方?您一定是去哈尔宾吧?“哈尔滨!这车经过哪里吗?“上车前一直和男朋友南天北海的扯,倒真是没注意这国际列车都会经过一些什么地方。经由这学妹说出来,我就象是小蒙童一样的天真惊喜。
”我从密山发大米去俄罗斯中国公司时,因公事到过哈尔滨,虽说停留的时间很短就一天,还是有很深的记忆,那是一个完全与南方城市不同的省会城市。
“很快就会到了,到那里会上来很多人的。看来阿姨是去俄罗斯做生意的。”学妹自信地笑了。”关健是您是有学问的生意人“她补充道。我刚想问她是否看到我有学问的生意人才肯搭腔,没想到她把手巾往肩上一搭,”我洗澡去了。“
已经是入秋的北方了,不是每天很热的天,我由于是朋友用私家车送上国际列车的,倒是没有出汗,刚才去国际列车上刷牙时,已知道洗刷的供应条件还是可以的。
我来到了列车的过道里,透过玻璃那象风吹起的云一样的列车外风景,在眼底一瞬而过。昨夜见过的八车箱中年妇女也来到了过道,我笑了笑算是和她打招呼。她倒是很大方地向我靠近。
“这么早你就起来了?”她一脸的云雾。“睡得好,也就不分早晚起来了。”我看到她有些对我好奇,独自一人出行的成熟女人总会有人用心分析的。这是什么时代,我也从经用她这样的眼光看过别人。
“这节车箱原本人就很少,女人就更少,她问我,”你是去俄罗斯吧?我也是去那里呢!“有女人愿意说话,我也高兴起来,”我知道你是去当厨子的,我和你这几天都可以在一起了。真是有缘!“她说;”是呀,你是去做什么呢?‘’
‘我去那里的一家中国公司看看,你这不是第一次去俄罗斯吧,看你很老诚的样子。“”才不呢,我也是第一次去。不过同乡有几个人是经常来往俄罗斯的工人。是他们介绍我去那边的工地上做厨子。“她接着又说:’我不能与你比,一看就知你是文化人,气质就很好。”我有好久都没有省视我自已了。不知这几年在外是否人也老了,不过她看上去还算乡下保养得好的女人,脸也白靖,人也高条,算得上是一个美人。
你到俄罗斯去打工,家里人谁照顾呢,是不是工资很高呀!”我也很想了解一个结婚有孩子的女人愿意为了一个工作离开国家,想必一定是收入可观。
‘不多,才450美元一个月。反证在家呆得无聊,也出去看看。“我不知道当时北京的工资是多少钱一个月,她是四川人,算来工资也就是2000-3000元人民币不到。在中国的南方很多地方能拿到这样多的工资。有的比这数不[这高呢,又没文化有必要一定出国赚钱吗?面对这个和我同时代出生的女人,我不好意思再多想多问。
”多看看也好,注意安全哟!“也许这只能是我对我的同胞敢于出国的安全担忧唯一能说出来的安慰话。必竟是中年了,大字也不识。就是我这样在国职多年,南漂多年的读书女人,独自一人前往俄罗斯也是小心加警备。她的乐观没有让我得到自信的增强,反倒有些悲凉。
我不知道俄罗斯是什么样的一个天地,她说有同乡人经常往来,看来没必要为她担心,从这个信息里,应当俄罗斯国情和环境还是好的,就象朋友说的一样。
也许我心中的规划会有实现的机会。想到这里我轻松了许多。和她一起聊了很多有关女人,孩子,家,和北方农作物的事,还真学到了不少高原北方的古雅文化。
最让我记忆难忘怀的是,我问她:”你家离那个摩梭族很近吗?他们真的是走婚的吗?你的生活是不是有这种环境的影响才离婚呢?“我因为担心她会不愿回答我的问题,就一口气,没让她接话把所有我想问的全说了出来。
她摔了下头,”我们在那些事上可能看法是与你们不同些。“天拉,这是一个乡下女人说得出来的话吗!我没有再追问下去,自已在心中好象有了答案。真要再问下去也许不好意思的会是我。
我想她与我是同一命的女人,也许有缘在这么难得坐一次的国际列车上相会了,然而,我与她却是各自怀揣不同的梦想一起出发。真是同命不同志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