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签证的时间里,我就住在朋友的一个小机构单位借寝打发时光,那是一个由经济学家茅于试组建的先前的天则所实验基地,就在北京的香山下,一栋象是老四合院的小民宅内,大大小小的房子有许多间,当时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有一个工作人员的爱人为他们做饭,算是请的厨子。朋友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向我收取,大家见我一个人要去国外,就是为我兴奋也为我担心。
有时吃着说着别的事,又会听到有人出来给我做说客,劝我不要一个人去国外,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或是就在京城找一份自已喜欢的事就行。
五天时间过去,签证消息仍没下来,暗地里我有些急了,没露行色。好在朋友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柜,我就找到了消受时间的书,整天整天读书,那些真是很有价值的书,到底是经济学家的闭门弟子,读的书与政治和经济都有关,这些书让我爱不释手。
朋友也是一个爱书的男人,见我也这么爱读书,总是担心我把他的书搞丢了,让我就在他办公室读,那些时间他总是在外地,就把他办公室的钥匙给了我。
星期天他们几个人就陪我去香山玩,那情形和有时说的话,就好象他们因为我的出国,可能我不回转不会再看到我一样,有些伤感与离别的欢喜和深情。也许真的是壮士有断臂之勇,我仍是一种无限荣光的喜悦。
终于等到通知了,我就开始忙绿起来,好在北京另一位有私家车的朋友帮助我,不然就凭我也很难找到出田国需要体检身体的地方,我只用坐在他的车上,他车开那里我就到那里,朋友也没有办理过出国手续,而中国办理手续的机构同名的真是很多,车走错地方时,他下车问路我坐车里什么也不用管。
朋友开玩笑说,“你还真的去俄罗斯?”
‘当然是真的去啦!没事我从广东跑来北京做什么!“我没想到朋友是在担心,他说;
“我看你办事的依敕性很强的,别到了外国给人家卖掉了。”“想卖掉我没有那么容易吧!”我很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表情,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许真的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吧,没有一点点感觉到他的担忧是对的。想一想我能写出一句诗;指骂天公泪作雨,那种伤心的结局,在此时要离开一个熟的环境,去到一个完全陌生且语言又完全不通的国家,没有一点点的担忧和顾虑,可想象那是多么的天真和纯心,那心智就如同是刚出生的婴儿没有现实知觉。
也许是从来没有出过外国,又或是一种对未来强大向往,让我从做出决定的那时起,我就只看到眼前总是光茫,没有黑暗。
朋友总是细心地问我需要些什么,还有什么没有买,我总是笑答他,”还要些什么要等我到了俄罗斯才知道。“
朋友开车陪我转了一天,第二天就是取国际列车的车票了,他因为工作不能陪我取票,他要我答应让他来送我上火车,他的理由是,如果我到时不想去了,他有车晚上方便返。因为国际列车都是晚间发车的。我对他笑了笑,“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第二天,是朋友的爱人陪我取票,那是在一家国际大酒店中国大饭店,很多外国人在忙进忙出,或是站在大厅等人的,一群群的也有,拖着行旅包的,少有的几个中国人也许是翻译吧,
朋友的爱人一看那架势吓得往外走,说是就在外面等我,连在大厅里的坐椅都不敢坐,我知道办理手续会很麻烦,我没同意她在外等我,更是把她给拖了一起进厅办事。
遇到一点小麻烦,也就从上午办到下午四点多才办完,中餐我俩就在外随意吃的,单位男人们的中餐也只好他们自已解决了,他们没有埋愿,一个劲的说把事办好。
走出国际大饭店,朋友的爱人很怕怕地说,“不是遇到了我,怕是这一生也不会来到这样豪华的地方,更不用说象你这样出国了。”
出国对于她来说好象是很不可能的事。对于出国她有一种敬畏之心,而我就象是在做一件平时服务于一位新客户一样,事情没什么不一样,如果需要贴上一个标签也就是“生活正常”四个字了。
坐了两小时的公交车回到了住处,朋友们都是没有出国去的人,把我的签证和火车票轮流看一遍,完了还在说,“你真的要去呀,你不怕吗?”
他们都知道在俄罗斯接恰我的人不是我的亲人和熟人,只是朋友,是中国人而已。我并没有被朋友们的真情担心而退。
离坐上火车的时间还有两天,在这两天里,他们陪我开心,猜我到了俄罗斯后的情景,说着各种美好的前景。
我真的很感谢他们,虽然他们不断地说出各种理由为我担心,其实他们也和我一样很是向往能飞得更高更远!
人生之路到处充满惊鸿和惊喜,如果不能放开了脚步和翅膀,又能走多远,又能飞多高呢!
也许放胆在天边,人才会有着更多的重生!
到了出发的那天,朋友开车来接我,一起吃晚餐,稳重的男人仍然坚持劝说我放弃,留下在北京。
见我坚持,还是陪我到超市买了很多的方便食品,在火车上要坐六天七夜,当然得多买些吃的,火车上的东西历来是高价的。
实在没有什么还需要我准备了,他陪我提早就检票入了候车室,离上车还有几个小时,坐在候车室里我们开始聊天,朋友说得最多的是,关于我在俄罗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问我如何应对。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说了很多,有些回答让朋友捧腹大笑,说得最多的还是,假设我被俄罗斯卖掉,丢进了风月场所里,我如何是好。有时人漂亮也不是一件好事这是真的。
实话说,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我相信中国朋友,我就是因为相信中国朋友决定投资合作的。
再说人要成就一些事,没有一定的胆量能行吗!更何况我脑子转的快,遇事运走上方,有什么可怕的。
到了上国际列车的时间,朋友坚持买站台票要送我上国际列车,因为是去俄罗斯的中国公司,我的行旅不是很多,除了吃的还是吃的,六天七夜吗。
在火车站台,俄罗斯服务员身材高大,态度也很友好各善,我和朋友加上俄罗斯服务员一起合影留念,第一次对俄罗斯人记忆良好。朋友也有同感,我发现朋友对于我去俄罗斯的安全有些些放心了,也许是俄罗斯服务员的友好。
朋友张开双臂拥抱我道别,和他认识一年多,隔着时空从没有过拥抱,我笑着说,你担心我不会回转了吗/“
体会着朋友的离别之情,看着那长长的静静地国际列车,一种不知名的情舒冲上大脑,任由朋友抱着。。。。。。。
金秋的北京,夜晚总是有点寒,朋友传导着他的阳性体温,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俄罗斯下车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在浓浓的夜寒中,那列睡醒了的国际列车滚起了它的足轮,拖着我早就放胆在天边的身子开始了六天七夜的俄罗斯国际列车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