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晓飞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之时,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把它放了吧!”
是马小玲在说话。马晓飞倒也很是奇怪:“为什么?你不怕它又发动攻击?”马小玲一脸认真地回答道:“不是你教的,要热爱动物嘛。”
一锤定音。年兽怀着极不耐烦的心情挪开了脚。马小玲笑眯眯地望着毒蛇血红的双眼,柔声说:“出来吧。”其实心里呀,别提多害怕了,仔细瞧,她的双腿还一直在打颤。
似乎毒蛇眼里的仇恨还没有散去,它迅速弹起,对着马小玲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这下完了。马小玲后悔不尽:为什么自己会学马晓飞的大义凛然来个救蛇?自己本来就讨厌蛇,哎呀,肯定是被马晓飞那个白痴传染白痴病了……
年兽则是愤怒至极地想要一掌拍死毒蛇,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再看马晓飞。咦?妹妹要挂了,他还镇定自若?还真是对妹妹恨之入骨啊。不对?原来如此——
毒蛇的牙齿上并没有沾血,马小玲的脖子上也没有红痕,它只是缠绕在了马小玲的脖子上。
马小玲微微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看见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舒畅地笑了一下,刚要拍拍胸口,稳住自己的心跳速度,手指便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顿时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马小玲是在自己哥哥的爆笑声中醒来的。“发生什么事了?”马小玲揉揉自己的脑袋,疑惑地问。马晓飞深吸一口气,平息住自己的笑声,双眼写满了“同情”二字,递给妹妹一块饼干。马小玲正疑惑着,伸手去接,低头要吃饼干,下巴却触到了蛇身。第二次,马小玲又吓晕过去。
这一次,马小玲没过多久,又醒了。马晓飞意识到自己不能在捉弄妹妹了,才郑重其事地把双手搭在马小玲肩上说:“待会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要承受得住。”然后指了指马小玲的脖子。马小玲的心理承受能力终于有所增强,勉强接受了“毒蛇在自己脖子上”的事实。
紧接着,二人便开始享用夜宵了。马晓飞正在得意自己的万能背包真有用,马小玲战战兢兢的声音传入自己耳里:“下,下一步,怎么办?”可想而知,马小玲现在心中的惊恐与慌乱都写在她脸上了。不过,马晓飞也正经起来了:因为,如果再不出去,他们很可能会缺氧而死的。
这个密闭的空间已经让胆小的马小玲恐惧过度而贫血,然后缺氧休克了一次。
马晓飞开始调动自己所有脑细胞想办法。
几乎是在同时,马晓飞和毒蛇一同发出叫唤:“有办法了!(嘶嘶,嘶嘶)”马小玲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啊?真的?”这是写在她惊讶得张开了的嘴巴上的;“太好了!可以出去了!”这是写在她放光的眼睛上的;“额,这家伙……”这是写在她苍白(还有因为缺氧体弱造成)的脸上的。
毒蛇烦烦地瞄了她一眼,最后从她脖子上溜下来了。
看来人类也不是特别友好啊。算了,反正我也有我的目的。毒蛇边想着,边往前爬。
“呼——”看见危险警报解除,马小玲一直悬空的心可算放下来了。“对了,哥,”马小玲转向马晓飞,“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了吗?”马晓飞点点头。
马小玲急得要死:“那快说啊!”
“让我想想,这个很久没睡觉了,精神状态不好啊。我想想想……”马晓飞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马小玲真恨不得把他像电视机那样拍几下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啊——”马小玲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好困哦,我想睡觉了。话说,我们一直没睡觉诶。”不知是不是哈欠会传染,马小玲也跟着打了个哈欠。马小玲赞同地点点头:“真的好困哦。对了,马晓飞,你不是有表吗?看看时间吧。”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凌晨4点了!一霎时,马晓飞兄妹俩几乎是吼出来的。“竟然这么晚了!”兄妹之间的心有灵犀让他们异口同声。
“咔,咔,咔——”忽然,不远处闻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响声……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