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飞和马小玲凭着一种强烈的直觉,不敢回头。
直觉告诉他们——后面是无尽的恐惧与黑暗!
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后背直发凉。
“嗖”,像箭一样地掠过一道彩光,毒蛇发动进攻了!
马晓飞绝望地闭上双眼,心想:这次真的玩完了!对不起啊,马小玲,我真的没想到这次会把小命都丢了。对不起,妈妈,这次走得太匆忙,连和你说声再见也来不及……
过了一分钟……
哎?怎么我还没死?(读者:“无语,还会问这种问题?”)马晓飞在心中奇怪地念叨着。
笨蛋!你很希望自己死吗?!睁开眼睛看看!马上的,心灵感应起作用了,马小玲很快回答了他一句话。
马晓飞缓缓张开双眼——
挡在兄妹俩身前的竟然是一块火红?不对,是年兽挡在了他们跟前。
年兽战斗力真是惊人!三下两下便制服了毒蛇。毒蛇的智商绝对够高,狡猾地与年兽周旋,愣是没有被年兽抓住,却也精疲力竭。就在年兽即将逮住毒蛇之际,忽然,毒蛇猛地跳起来,“嘶”地一声,把一口彩色的唾沫吐在年兽身上。年兽作势要逃,却无奈,液体喷射速度太快,它一下子被射中,跌掉在地上。“年兽!”兄妹俩大叫起来。
年兽虚弱地微微睁开一条缝,爪子在地上比划着,竟写下四个字:知恩图报。
天!年兽还会写字?
兄妹俩吓个半死。额,不对,作为对一切充满好奇,坚信世界上有许多奇迹的马晓飞兄妹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呢?兄妹俩是惊讶而又带着丝神奇地看着年兽。
好像还是不对?好在马小玲还是反应极快的,立刻跳起来说:“哥!小心前面!”说着,一把把马晓飞推向一边。毒蛇来了,像一阵风掠过,只看见它的影子落地,它便已在地上了。“哎哟,好痛啊,”马晓飞一个趔趄,一下子站不稳,脑袋就被撞在地上,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响,“马小玲,又是怎么回事?”马小玲定了定神,稳住发抖的双腿,以现在能够抛出的最快速度往另一边跑去。“喂!马小玲,你还没回答我呢!”马晓飞作势站起来,要去追马小玲,却见马小玲不知怎么的,“啪”地绊倒在地。
“马……小玲。”马晓飞看见自己的妹妹惊恐地转过头,食指颤抖地指向他的身后,便明白了什么,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是的,这个家伙终于明白毒蛇在哪里了,也明白了现在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危险之中。
毒蛇那双闪着狡猾光芒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扭动着蛇身,缓缓地靠近他们。
“嘶——嘶——”,一点一点地靠近了,仿佛地狱的召唤正在耳边回荡着。
看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马晓飞不禁叹了口气,暗自想着。而马小玲则是紧张地闭上了双眼。
“嗖!”毒蛇腾空而起,张着血碰大口,向马晓飞径直咬下去……
诶?怎么没有想象中的惨叫?马小玲疑惑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马晓飞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前面!马晓飞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而马晓飞的前面是年兽死死压住了毒蛇。
“马晓飞!”马小玲往马晓飞身边跑过去,面脸笑容地说,“太好了!你还没死!”马晓飞一脸哭笑不得:“什么意思啊你?”“嘶嘶——”年兽的爪下,毒蛇不停地扭动身子,试图钻出来。年兽继续发力,毒蛇更加焦躁不安。年兽瞪目怒视,毒蛇不停发出“嘶嘶”的叫声,就好像,好像,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似的。马晓飞看着毒蛇,忽然脑子里冒出奇思妙想。马晓飞试探地小声对年兽说:“要不,你放了他?”年兽回头疑惑地打量了马晓飞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凭什么?马晓飞挠挠后脑勺,有点焦急地说:“嗯……怎么说呢……就是,给它第二次机会吧。动物见到陌生人都会有敌意的,不是吗?”年兽一时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脚下的猎物,又瞧了瞧自己的救命恩人,再停顿了一下,最后缓缓挪动了脚。
马晓飞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好样的!年兽!”可是,话未出口,地上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已经嗖的弹了起来,露出闪着寒光的獠牙,直直地对着马晓飞的脖子咬过去,仿佛下一秒就有猩红的血液流淌下来。真是恩将仇报!不,马晓飞还跟它没什么仇呢。年兽咬牙切齿,一挥巴掌,挡下毒蛇的致命一击。马晓飞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至到年兽埋怨的眼神向他射过来,马晓飞才回忆起刚才的一幕来。马小玲拍拍心跳加速的胸口:“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我看呀,马晓飞,你的善良是用错地方了。”马晓飞未经大脑地习惯性反驳道:“什么呀?马小玲,你真没有同情心。”马小玲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生性胆小,特别害怕长相可怕的有毒的凶猛的动物,排行NO.1的就非蛇莫属了。二则,马小玲通过毒蛇之前攻击他们,认为毒蛇对他们就没有善意。“也罢。不理他就是了。”马小玲自我安慰着。
“呜——呜——”是我幻听了吗?马小玲的耳边好像忽然响起了当时小奥的呜咽声,声声刺进她的心。不得不说马小玲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女孩,或许也是女孩子的一种通病,例如马小玲的妈妈为什么当兽医呢?因为妈妈说,她不忍心听见小动物的惨叫与哀鸣。“人也是动物啊,那样痛苦,那样痛不欲生,才会使这种惨叫声从它们这群可爱的小动物的喉咙里颤抖地发出来吧?”这是妈妈说的原话,马小玲现在还记得。因此,马小玲也曾立志当一个像妈妈一样妙手回春的兽医。
刚才扯远了,现在拉回正题。马小玲甩甩脑袋,清醒清醒后,耳边依旧萦绕着小奥的哀鸣。“我这是怎么了?”马小玲奇怪地想,“莫非是太思念小奥了?”不对!马小玲立刻沿声寻去,低头一看——竟是毒蛇在发出哀鸣。
准确地说,这只是她个人认为。马晓飞一脸深沉地撑着下巴,犹豫不决地看着毒蛇,似乎正在反思自己是太善良,还是毒蛇太恶毒,在他耳里,毒蛇的哀鸣像是一个圈套。年兽则是火冒三丈,一副恨不得吃了毒蛇的模样,在它耳里,毒蛇的哀鸣应该像是一种挑拌。这下,你会如何抉择呢?马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