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七鲤不要发出声音,易鱼悄悄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像轻盈的猫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猛地打开门,一掌试探性的击出。
在这个时间暗伏在房外偷听的不会是什么善类,感觉上也并不是凶险的高手,所以易鱼先出手,却没有下狠手。
等到易鱼看清门外的人的相貌时候,大觉意外,双手急急撤力,却还是有些许惯性,导致手掌轻轻印在了来人的身上,一时僵住了动作。
“梁璃,怎么是你?”虽然许久未见,但是易鱼还是一眼分辨出了长大的少女。
易鱼记得少女和自己同岁,当年看上去只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如今长大了看上去已经显出漂亮了。
傲人的大眼睛大大的睁着,稍稍丰润的嘴唇有些局促的咬着,润红的肤色有些异样的羞赧。
“易鱼,你、、干什么啊!”像是憋了一会,突然冲出来一句话。
看到梁璃的状态,再加上她的回答,易鱼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不太好。
刚才撤力的一掌没有给少女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是一直印在少女的胸口,易鱼从手掌处传回来的感觉,明白眼前的梁璃的发育程度比七鲤要好很多。
讷讷的收回手,易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梁璃一转身跑了。
“现在追上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易鱼犹豫的一下,关上门回到床上。
“哥,刚刚是谁。”七鲤一边问一边照旧拉过易鱼一条胳膊当枕头。
“梁璃,你认识。”
发生了这个小插曲,易鱼反而放松了下来,应了一声就觉得眼皮打架,沉沉的睡了过去。
昨天易鱼他们感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也不清楚客栈里都住着什么人,而且带着受伤的易佑,还有一言不发的七鲤,而且他自己也有一点被箭矢的震伤,易鱼自然是选了房间就休息了。
而梁璃他们梁家一行人乃是前几天天傍晚就投宿了下来,梁璃小丫头因为路途上的疲惫,一般很早就睡下了,今早一早醒来,听到消息汇报说好像是易家的少爷和大小姐模样的人昨晚也住进了这家客栈,这才去易鱼的门口打算看看究竟。
没曾想听了易鱼说的一番话还在回味的时候就被突然打开门的易鱼一掌袭了胸,梁璃可是不像七鲤那样单纯,天天和易鱼睡在一张床上,活泼率直的她已经模糊的知道一些男女的事情了。
“刚刚我为什么不打他呢?”
一路跑回来的梁璃,心里砰砰的跳着,好像惊魂未定,还犹自纳闷。
等易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一翻身还没等他从床上坐起来,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易鱼你是猪吗?都要吃午饭了你才起来?”
这时易鱼才发现七鲤坐在一边,还有另外一个,梁璃,正对着易鱼发着抱怨,但不知为什么她的脸上还是有一点绯红。
当年梁璃和她的母亲后来在易家住了很久等到他母亲彻底养好伤才返回北朝,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人都相处得很是相熟了,当时还有陈家的那个小孩,陈辰。
所以易鱼很清楚梁璃这个率直的丫头,明明很是聪明的姑娘总不喜欢动脑子,经常冒傻气。
看着梁璃胸前的发育,易鱼怀疑是不是只要胸大,即便有脑也不愿用。
“你们梁家不是应该走剑阳道去东荒的吗?怎么跑到南朝华阳道的鹿鸣驿来了,是不是你不认路跑错了方向?”
这两条路分别是南北朝向东的官道,而鹿鸣驿则是南朝官道上离北朝最近的一个镇子。
梁璃看见易鱼的目光有看向自己的胸口,就觉得早上被袭击的地方有些奇怪的感觉,听到易鱼的问题想都没想,冲口就说:
“才不是为了等你们跑到鹿鸣驿来的!”
顺着梁璃的话易鱼自然就明白了在这里遇到梁璃的原因。
事实上梁家已经在鹿鸣驿呆了三天了,而且一直注意来往的路人,这也是昨晚易鱼三人一到这里就被梁家的人认出来的原因,只是他和七鲤带着只带着一个重伤之人的势头让梁家的人不太确定这就是七大家族易家的少爷和大小姐。
早上易鱼睡着以后,七鲤起来去找到了梁璃,两个少女在一起说了整个上午的话,梁璃也知道了易家一路上的遭遇,所以没有打扰易鱼睡觉。
“易佑怎么样了?”
发现一直重伤不醒的易佑不在房里,易鱼问道,他要是死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弄明白了。
“璃姐姐吩咐让人把他单独安排了一间房治伤去了,你睡着的时候他就醒了。”和梁璃一比,鲤儿的乖巧就太明显了,易鱼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当然相对的,平日里七鲤要求什么,易鱼就干什么。
提到易佑难免又想起路上发生的截杀和伏杀,七鲤也有些不自然。梁璃早上也从七鲤口中得知了路上两人遇到的危险,以至于只有三个人来到鹿鸣驿,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后来又不知是不是因为安静了一会思考了一下,梁璃又难得的小声问道:“诛神弩不是南朝皇族洛家才能一次出动那么多的吗?”
这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打开了易鱼封堵的思路。
“对啊,虽然易家是南朝皇族之下制造武器的合法家族,但是洛家自己可是想怎么研制武器就怎么研制,这诛神弩就是洛家自己制造出来的战阵重武器,生产起来的制造工艺极其复杂,产量也是很少。只有一部分军队才能够配备,怎么会在疑似破天道的人手里?”
“当年洛家曾经想向易家运送一批诛神弩,让易家能明白诛神弩的制造工艺,以帮助洛家增加诛神弩的产量,但是运送的时候出了差错,那一些诛神弩都在半路丢失了。”
“诛神弩,诛神弩,是洛家吗?”易鱼嘴里低声说了一声。
梁璃两人没有听见,看着易鱼听见诛神弩的问题一直在发呆。
“当年运送诛神弩的时间正好和鲤儿的大伯易平被暗杀的时间差不多,而且据说易平是死于诛神弩的箭阵之下,虽然事后查不出一点线索,但中间肯定有什么联系,那么到底是破天道的人截获了洛家的诛神弩又埋伏射杀了前来接收诛神弩的易家人,还是原本就是洛家的人在交接的地点射杀了易平呢?”
易鱼突然发现南朝的皇族的洛家的可疑性笔直虚无缥缈的破天道要明显得多。
“而且当年在一家前院的刺杀时候,有两名四极高手原本就是当时洛家二皇子的护卫,虽然后来听说洛家为此裁撤替换了所有的大内侍卫,但是也不能撇清洛家在其中的关系。”
“既然我都能够从这些事情中的联系里推测出皇族洛家的可疑,那么父亲和孙伯又怎么会想不到?”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父亲他们就放心让我和鲤儿这么少人就上路,即便没有现在有很大嫌疑的洛家,也不能保证没有有破天道的窥伺。”
易鱼发现思路一下明朗之后,又有一个想不通的问题又出现了。
“临走之前孙伯为什么要特异提醒我鲤儿要和洛家的皇子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