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余坤的解释,柳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啊!那我们大家先退后一点。”话说完,柳良朝外行走几步。
在余坤的提醒下,其他人也先后朝洞窟外后退。余坤留在最深处,独自面对仍旧缓慢爬行的蛆虫。他俯身捡起脚边的石块,使劲朝蛆虫扔去。
拳头大小的石块,狠狠砸中蛆虫的身体。虫子两端的身体,一起往中间收缩。它抬起略尖的头,张开一个鸽卵大小的孔,朝余坤喷出一股灰绿的汁液。
汁液的力道很强。即便余坤远远躲避,仍然被撞击石壁的汁液溅射到。很细小的两三滴汁液,撞上余坤的脸颊,让他感觉轻微一烫。
余坤连忙提醒凑过来的几人:“再退远一点。蛆虫喷吐的液体,估计有很强的腐蚀性!”
众人略显慌乱的再次退后。余坤上前几步,重新捡起,之前自己斜靠在石壁上的木矛。他看看继续蠕动的蛆虫,迅速退到众人跟前。
“各位,”余坤左手持火炬,右手握长矛,“我们不能确定,这种蛆虫的数量有多少。所以,我希望大家,让我先进行猎杀。直到凑集5点积分,再轮流分配……”
“余哥说得有道理,”柳良大声表示支持,“刚才是我太心急。我希望大家,都服从余哥的安排!”
有人沉默,暗自朝柳良翻白眼。有人附和。吴宾点点头:“我没有异议。”
余坤把火炬递还给江成。他抬手制止,正要点燃另一支火炬的何荃:“没有找到金属箱以前,尽量节省使用火把!”
何荃点点头,将火炬插回腰间。他从肖侯手里,要来另一支早就点燃的火炬。何荃和江成,先后走到余坤身侧。两人一左一右站立,帮助照明。
余坤在前,何荃和江成略微靠后。余坤把木矛交到左手,俯身捡起石块,再次用力投掷。
石块打中缓慢蠕动的蛆虫,弹落地面。肥硕的蛆虫略微一顿,继续若无其事的爬行。
余坤示意何荃两人后退。他自己也退后两步,再次捡起石块投掷。如是两次,蛆虫果然再次停下,微微翘起略细的一头。蛆虫张开枇杷大小的孔洞,喷射一束灰绿的液体。
液体纤细,飞出至少六七米远。少量散成小团的液体,差点洒落余坤的脚尖。余坤、何荃和江成三人,吓得连连后退。
躲在洞窟外观战的众人,发出低微的惊呼。柳良缩在人群里,暗自擦拭冷汗,满脸后怕。
喷吐汁液后的蛆虫,居然停下。余坤捡起石头,几次投掷。蛆虫仿佛力竭,停留原地,缓慢伸缩身躯。
余坤又试探几次,蛆虫始终没有异动。余坤提醒何荃和江成,别靠太近。他自己提着木矛凑上前去。
余坤的接近,刺激蛆虫略微活动。蛆虫再次抬起头,微微张开口,却久久没有吐出一滴汁液。
余坤前进、后退,屡次试探。蛆虫渐渐缩闭口洞,垂下头。余坤提起木矛,使劲戳刺。蛆虫的体表,仿佛有一圈一圈的鳞甲。余坤的木矛屡屡滑落,只有不到一半的攻击,勉强扎入蛆虫的体内。
蛆虫的体表,被余坤刺出越来越多的创口。少量灰绿的液体,从某些创口流淌出来。蛆虫似乎缺乏痛觉,无论余坤刺得轻重缓急,它挣扎的频率并无太大改变。
杀死蛆虫的过程,可谓漫长。当所有人,先后走到余坤身侧无聊的等待。余坤总算从零那里,收到“获得标准能量”的提示。
眼前的蛆虫被余坤刺得千疮百孔。灰绿的液体,流淌下来,浸湿一米方圆的地面。余坤略微气喘的后退,冲众人招手:“咱们走吧!”
杨琳体贴的建议:“要不,先休息一下?”
余坤摇头,率先深入洞窟:“时间有限,不能浪费。”
接下来,众人在其他洞窟内,先后发现其它四头蛆虫。然而,也仅有四头。
山谷里,早就漆黑一片。众人点燃的火炬,不得不从最初的两支,增加到四支。就在众人决定,搜索完眼前的矿洞,就返回营地的时候。众人终于在矿洞的深处,发现异状。弯曲的坑道深处,似乎存在微弱的自然光源。
疲惫和焦躁,压抑本就不多的谨慎。发现矿洞深处的光亮,众人没有讨论,亦没有犹豫。绝大部分人,争先恐后的奔跑起来。余坤张张嘴,只能无奈的追赶。
沿着弯弯曲曲的坑道,众人很快抵达终点。空荡荡的洞穴里,粉红色的金属箱子放置最深处。一根浅蓝色的光柱,不见源头,凭空伫立。光柱柔和,从地面连接洞顶,恰好将整个箱子笼罩。
“找到啦!”柳良欢呼着甩开旁人,第一个冲到箱子跟前。他径直把手伸进光柱,试图掀开盖子。
“咦,”柳良很快缩回手,站直身体,“这箱子是锁死的。打不开!”
“让我来,”吴宾轻轻撞开柳良,俯身触摸箱子,“喂,我说。这箱子不见锁扣,也没有把手。怎么打开?”
吴宾用指头摩擦箱盖的侧壁,感觉很滑,根本使不上力。他用右手中间的三根手指,扣住箱盖的棱角,使劲往上掀,没能把箱盖提起分毫。
江成站立吴宾身后,目视对方徒劳的不停尝试:“哎,我说,大家注意看,这箱子的颜色,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并非没有人注意到,箱子的颜色,不是丛山提到的蓝色。只是众人欣喜之余,下意识忽略。如今江成点明,众人纷纷重视起来。
杨琳点头:“对哦!丛山让我们寻找的,是蓝色的箱子……”
肖娥环抱双手:“那么,眼前的箱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不少人摇头。柳良后退,略微远离人群。他转身打量整个洞穴:“会不会,是外星人出错,或者临时更改颜色?哎,大家看看四周,回忆一下。昨天晚上,我们看见的影像,里边的环境是不是和这里一模一样?”
众人纷纷转身观察。有人一边回忆一边点头。有人皱眉摇头。余坤也一时迷糊起来。
“我觉得,箱子没错,”柳良转身,指向箱子,“大家看一看,笼罩箱子的光柱。明显是外星人的手笔。这只箱子,只能是外星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土著绝对没这种本事!”
多数人先后点头。吴宾突然跳起来,冲着柳良叫骂:“对个屁!这箱子根本打不开。你说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柳良尴尬,绞尽脑汁,“可能……可能是我们没有满足打开的条件。对了!会不会,有土著偷偷跟着我们进入山谷?丛山可是提醒过,土著最多保护我们到山谷外面。箱子必须由我们自己找到,才能打开!”
柳良越说越肯定:“八成就是这样!该死,有人跟踪我们!所以箱子打不开!”
柳良转身朝坑道里张望,仿佛跟踪者就躲在不远处。不少人纷纷转身观察,跟着紧张起来。
吴宾望向洞穴外面,将信将疑。余坤望望昏暗的坑道,又望望粉红色的箱子,一头雾水。
众人沉寂片刻后,沈馨问出最直接的问题:“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必须打开箱子,”吴宾垂首,似乎在脚下寻找什么,“大家辛辛苦苦来到这里。怎能一无所获?而且治疗针剂,非常重要。我可不愿重伤致死。”
说话间,吴宾略微远离人群。他从角落里,捡起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块。吴宾走回箱子旁边,俯身胡乱的拍打起来。
“哎,”杜娟远远挥手,示意吴宾停下,“你干什么?当心把里边的东西砸坏!”
吴宾用石块,胡乱敲击金属箱的盖子:“哼!箱子当然要砸坏。里面的东西,肯定坏不了!”
“嘭!”“砰!”吴宾砸个不停。柳良也随手捡起一颗更大的石头,加入进来。
“砰!”“啪啦!”箱子没坏,吴宾手里的石块,却裂成两半。
吴宾生气的扔掉手里的半截石块。他站起身,抬手制止柳良:“别敲啦!一时半会儿估计敲不开。咱们直接把箱子搬回去!”
柳良眼睛一亮。他把手里的石块扔到脚边,起身点头:“这主意好!再不济,搬回岔口村用铁锤、石磨砸!”
吴宾和柳良俯身搬移箱子。眼见两人青筋暴露,箱子却纹丝不动。江成、何荃、罗通也先后加入进来。
五个人轮替、配合,或者拉,或者推。五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箱子始终一动不动。
余坤上前两步,轻轻提醒:“这箱子,估计没法搬走!”
吴宾五人,先后泄气的起身。吴宾气喘如牛:“那怎么办?”
余坤皱眉,打量没有丝毫损伤的箱子:“咱们先回营地。明天再想办法,或者继续寻找。看看有没有别的箱子,尤其是蓝色的。”
吴宾抬脚轻轻一踹箱子:“你是说,箱子可能很多?这是外星人放出来,故意干扰我们的?”
余坤眉头不展:“有这种可能!”
吴宾吐口唾沫,咒骂外星人两句,才道:“那就回去吧!箱子这么坚固,留这里想必也没事。我又困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