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把房门打开,怯怯的问:“二少爷,啥事?”
武勋却一个字都没说,一把抱住她,脚下用力,把房门踢上。
“不行二少爷。”月儿挣扎。
“为啥不行,又不是一次两次。”武勋吧嗒撂下脸。
月儿把他的手从自己怀里抽出来:“二太太说,二少奶奶是个泼辣户,我们再敢三更半夜干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被二少奶奶发现我不死也得扒层皮。”
武勋听是为了此事,一挥手:“你放心吧,那婆娘不理我,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一起,改天我和大娘说,把你收了。”
收了,就是做妾的意思。
月儿惊喜的问:“真的?”
武勋急不可耐的来解她的衣裤:“当然是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
月儿还是担惊受怕,想问其他,嘴巴已经被武勋用他自己的嘴巴堵住,身子凌空而起,被武勋抱上八仙桌,上衣已经扯开,咚!房门被踢开,吓得武勋一抖,急忙松开月儿。
“你们继续,我看看热闹。”是阎桂英,脸色像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
月儿急忙掩住胸脯从八仙桌上滚落下来,顾不得摔痛,躬身道:“二少奶奶。”
阎桂英走过来,啪的就是一耳光,月儿登时趴在地上,血从嘴角流出,泪水滚滚而下。
武勋怒道:“是你说过我们各取所需,我的事你管不着。”
阎桂英抬手又给他一嘴巴:“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你的事老娘偏管,新婚夜你背着我和个下人干出这样的勾当,你信不信我能闹得整个凤凰镇都知道。”
武勋痛得捂着自己的脸,终究是自己做下丑事,理亏,也就底气不足,气得手指她:“你!你究竟想怎样?”
阎桂英鬼魅的一笑:“老娘平生三大爱好,一,骂人,二,打人,三,折磨人,你的小模样不错,我想真心和你过日子了,所以,抢我男人的臭婊zi,就该死。”
她恶狠狠的说完,薅着月儿的头发从地上拎起来,索性把月儿的上衣整个扯下,命令:“就这样在武家各处走一趟,我就不折磨你,否则,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月儿用双手护着前胸,看武勋哭着求救:“二少爷!”
武勋刚想开口,阎桂英道:“你敢替这个贱人求情,我就敢在你饭里下耗子药。”
武勋不是武劲,懦弱无能,登时瘪茄子,眼巴巴看着阎桂英押着月儿出了西厢房,他一拳打在八仙桌上,心里埋怨母亲,都是她坚持要自己娶阎桂英,也埋怨大哥大嫂,本来阎家准备退婚的,都是他们去说合才让阎桂英嫁入武家。
大哥大嫂!他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求大哥大嫂救月儿。
腾腾就跑,跑去东跨院武劲的住处。
正房内,武劲洗的喷香,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等着沐浴还没回来的小酒,忽而翘起二郎腿,哼哼着他那首著名的小曲:“三更半夜睡不着,想我的小娇娇。”
突然改口这样唱:“三更半夜睡的香,搂我的小娇娘。”
感觉改的好改的妙,美的自己哈哈笑出声,等的有点着急,呼哧坐起扯脖子喊:“酒儿——”
拖着好绵长的尾音。
“三更半夜,你不怕吓着别人。”小酒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淡粉的睡衣,长发披散,袅袅婷婷宛若仙子。
武劲赤足腾的跳下床,拦腰把她抱起,大步流星回到床上,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调:“酒儿,我会对你好的,保证不纳妾不泡窑子,连母猪母狗都不看,也会尽量减少和李庆冯彪等哥们喝酒玩乐,每天就陪着你,好好打理这个家,让你这辈子吃香喝辣。”
小酒搂住他的脖子,泪水扑簌簌落下,没来由的哭,又没来由的想起张庭兰,才明白父亲经常重复的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什么都听我的?”她抽着鼻子问。
“那是。”武劲不假思索答。
“那你不许和筱凤仙来往。”小酒下了命令。
“这个啊……”武劲有些犹豫,不是想和筱凤仙如何如何,而是可怜筱凤仙现在无家可归而已。
小酒见他迟疑,用力推他。
武劲急忙道:“不来往不来往,你要是不让我和我娘来往,我都答应你。”
小酒噗嗤笑了,拍着他的脸:“胡说八道。”
武劲也嘿嘿笑着,托起她的脖子,声音低得类如耳语:“酒儿,你让我等的好苦。”
说完,吸住她的嫩唇,贪婪的吻着,然后嘴巴一路滑下来,叼开她的睡衣,脑袋刚刚按在她的胸脯上,突然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小酒问。
“爱谁谁。”武劲手移向她的屁股。
咚咚咚!敲门声又急又响,并传来武勋的喊:“大哥,大哥快点开门。”
武劲气得脱口道:“妈了巴子!”
骂完感觉不对,那是自己弟弟,还是不舍小酒,紧紧抱着问:“啥事?”
武勋道:“要出人命了。”
小酒推他:“快起来。”
武劲气得再骂:“王八蛋,老子上辈子作孽了,每次有好事都有人搅合。”
非常不情愿的从小酒身上起来,下床前还不忘回头使劲亲了下小酒的脸蛋。
两个人急匆匆把衣服穿戴整齐,武劲过去打开房门,没好气的:“不是老二,洞房花烛夜大哥没去搅合你,你倒来搅合大哥的好事,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回娘胎去,啥事啊,还出人命。”
武勋哭咧咧道:“阎桂英要折磨月儿。”
武劲眯着眼睛看着弟弟,略微琢磨下就知道发生何事,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下武勋的脑门:“不是新婚夜你还同个婢女勾搭连环干啥?一个媳妇喂不饱你咋地。”
武勋急切切的:“一句半句和你说不清楚,你先去救月儿。”
看弟弟可怜巴巴的样子,武劲暴脾气上来,撸起袖子骂:“他娘的,老子在,哪个敢在武家兴风作浪,走。”
刚出门,就见阎桂英押着月儿来到东跨院,远远即发现月儿手里提着纱灯,光线里竟然是她白花花的身子,武劲一捂脸:“我的娘啊!”
转身进了房里,差点撞到出来的小酒。
“咋地了?”小酒看他像只斗败的公鸡。
武劲指着外面:“媳妇,你不是敢火烧赌坊水漫茶馆吗,有本事你把阎桂英收拾了,老子就服你。”
小酒不知发生什么事,满腹狐疑的出来,月儿被阎桂英押着已经走近,竟然赤luo着上身,后面跟着很多丫鬟婆子,大家嘁嘁喳喳的议论,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小酒难为情的转过头,猛然发现大老爷们武勋,瞪眼吼他:“滚!”
武勋急忙退入房里,随即把房门关上。
月儿目光呆滞,脸上都是泪水,看小酒还不忘礼数,凄然道:“见过大少奶奶。”
小酒问:“说,三更半夜为何不穿衣服到处走?”
她是明知故问,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但看这阵仗也知道是被阎桂英逼的,急忙示意从厢房出来的春喜和秋喜,要她们赶紧给月儿找件衣服穿上。
武家阖府上下都晓得小酒心肠好,救秋喜的事哪个不知,所以听她问,月儿噗通跪在她面前,哑着嗓子压抑道:“大少奶奶救命。”
阎桂英却高傲的扬起脑袋,不屑的看着小酒,因为月儿是武勋房里的丫头,她丁小酒管,就是狗拿耗子。
啪!小酒抬手就给她一嘴巴,心里还嘀咕:她这个姿势真顺手。
阎桂英大吃一惊:“丁小酒,你敢打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