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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桂英被小酒打,恼羞成怒,也来打小酒,春喜和秋喜急忙架开她。
“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新媳妇,我要回娘家。”阎桂英近乎咆哮。
小酒呵呵一笑,还作势拱手道:“不送。”
阎桂英不过是虚张声势,她真回娘家,丢人的是她自己,不听老爹的劝阻执意嫁入武家,刚进门就挨打,她的颜面何存,要知道她在十里八村可是以刁蛮出名的。
不能走,打又打不过她丁小酒,唯有朝自己的男人发作,隔着窗户大骂:“武勋,你媳妇被人打你都不管,你是不是男人,你有种出来给我报仇,否则你就是阉货。”
房内的武勋气得脸红脖子粗,就想出来,却被武劲拉住:“让她骂,骂又不疼,这老娘们若不规整好,以后有你的麻烦。”
武勋想想也是,于是安然坐下同大哥喝茶说话。
外面的阎桂英见他不搭理自己,更加没了面子,打不过骂也不好用,索性撒泼,扯乱自己的头发,又解开褂子的纽襻,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继而又躺在地上打滚。
小酒带着丫鬟婆子们围观,没她大少奶奶的命令,谁都不敢上去搀扶阎桂英。
闹腾半天,不知谁报给了二太太。
“怎么会这样?”二太太急忙抬腿下炕,月儿本是她房里的使唤丫头,之所以拨到武勋房里,是因为她知道两个人关系不清不楚,想放到阎桂英眼皮底下让月儿与儿子有所顾忌,万万没想到他们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个贱人,真是胆大包天,活腻烦了。”二太太边骂边往东跨院而去,她到了之时,阎桂英把自己折腾得已经不成人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媳妇,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二太太亲自搀扶,旁边的丫鬟婆子不好再看热闹,也过来帮衬。
阎桂英得理不饶人,偏不起,有人抬举她,她就更加的放肆,最后二太太陪她坐在地上,苦口婆心的劝,然后又进了房间把武勋揪出来给媳妇赔礼道歉,又把月儿打了两个嘴巴,阎桂英这才慢慢息怒。
二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酒,不知是何意,但绝对不是好意,拉着儿子和媳妇走了。
月儿僵在当地,手足无措,不敢回二太太那里也不敢回二少爷的住处,只是哭。
小酒只好把她带入自己房内,让春喜绞湿了手巾给她擦了擦脸,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小酒叹口气:“你自己打算怎么办?”
意思是你想做武勋的妾,阎桂英绝对不会同意,你不做他的妾,你已经成了他的人,即使到了一定的年龄外放出去嫁人,谁知会不会因为这一点影响到婚事。
月儿又是潸然泪下:“我能怎么办,作为奴婢,当初我不敢违抗二少爷,现在我不敢违抗二少奶奶。”
小酒心头被刺的感觉,错的是武勋,错的是阎桂英,受害的却是月儿,奴婢奴婢,上天为何不能让人人生而平等。
她再问:“你告诉我你究竟心里怎么想的,我做不了主,还有大少爷,这个家我想没谁敢不听他的。”
月儿闻言噗通跪在小酒面前,泪如雨下:“大少奶奶,我只想有个平静的生活,不奢望成为主子。”
如此小酒就明白了,让她摆脱武勋和阎桂英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她要到自己房里,点头:“好,我让大少爷出面把你要到我房里,踅摸个时间,找个好男人把你嫁了。”
月儿咚咚磕头,对小酒感激不尽。
只是今晚她还需回去武勋房里,临出房门叮嘱小酒:“大少奶奶,您可别忘了明天就让大少爷去管二少奶奶要我。”
小酒拍拍她的肩膀:“不会忘,明天一早我和大少爷同去,从此后再也没有人打骂你。”
月儿嫣然一笑,小酒才发现她竟然这么美,挥挥手示意她去吧。
月儿心情大好,想着即使今晚二少奶奶或者是二太太如何折磨自己,都要咬牙挺过去,明天,明天自己就开始过上好日子,谁不知道大少奶奶菩萨心肠,然后还能嫁人,过自己的小日子,无论对方是贫穷还是老丑,那个男人对自己好就可以。
喜滋滋的回来西跨院,迎面碰到二太太劝和武勋和阎桂英出来,突然揪住她的头发骂道:“小娼妇,大喜日子被你搅合得一团糟。”
月儿既然有小酒的话垫底,虽然告饶,却没有哭,眼看头发被二太太薅下一缕,她还是没留下一滴泪,因为,过了今晚她就逃脱地狱了。
二太太边打边骂,边骂边往跨院后面的小花园拽她,两个人跌跌撞撞进了花园,二太太本意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训斥她,让她以后老实点,谁知越发作越生气,看到月儿就想起自己曾经的婢女生涯,想起自己被武老太欺负的场景,突然产生幻觉,面前的月儿幻化成当初的自己,可怜可悲,她气得使劲一推:“你个老不死的!”骂的却是武老太。
月儿一个趔趄,侧身扑倒,巧的是扑在花园的水井上,双手落空,大惊失色,本能的把双脚勾住井沿,喊着:“二太太救命!”
二太太也愣住,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腾腾奔过去,抓住月儿的双脚想拉上来,忽然,她定住,沉思半天,只要有月儿,儿子就会死性不改,阎桂英就会吵闹没完,搞不好最后两个人不是一拍两散,那也是鸡犬不宁。
所以,她使劲抬起月儿的双腿,狠狠道:“别怪我,来世千万不要投胎在穷人家。”
手用力一送,月儿大头朝下而落,噗通!溅起好高的水花。
二太太还趴在井沿上看了看,怕月儿不死自己的恶行就公诸于世,一不做二不休,使劲浑身的力气搬起旁边婢女用来坐着洗衣服的石头,砸入井里,又用心听了半天,井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才悄悄离去。
第二天,小酒拉着武劲来管武勋要人,路上武劲美得走路都嘚嘚瑟瑟,时不时搂住小酒窃窃私语:“媳妇,昨晚匆匆忙忙的,没尽兴,今晚我们早点睡。”
小酒羞红了脸,推他:“走开。”
武劲不走反倒把她搂的更紧:“干啥害臊,我们是夫妻,做那种事是天经地义,我感觉我儿子已经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
小酒长大了嘴巴:“这么快!”
武劲看她傻呵呵的模样哈哈大笑:“笨蛋,逗你的。”
小酒羞恼,挥手去打他。
武劲嗖的躲开,还不停逗弄:“宝贝,来打我啊,打着我今晚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你。”
小酒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继续追打。
武就哈哈大笑:“媳妇,你太瘦了,咯得我胯骨到现在还疼呢,从今天开始要多吃肉才能多长肉,那样搂着才舒服。”
小酒说不过他,仍旧打。
两个人吵吵闹闹却又甜甜蜜蜜,来到西跨院,武劲大模大样的对武勋道:“老二,把你房里的月儿给我用,我房里的丫头太少。”
武勋正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发呆,听他说起月儿,茫然的抬头看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月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