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小烛使冥力的双手被南宫帅压下,他蹙眉看着邪荒陌远去的方向:“他已走远,你的冥力起不了作用。”说完低头担心地看着她,眸底的那层不知名的池水荡漾开来,“不可伤了自己。”
冥小烛愣愣放下手,心中甜甜的感觉荡漾开来。她曾跟他说过,她修为有限,在凡间使用冥力会加大修为的损耗,他是在担心她吗?
思此,她不自然的粉嫩脸蛋上带上一抹娇羞:“别废话了,我们快追,邪荒陌都跑远了。”
她转过身,作势要追上去,被他一个臂力给拉了回来。“嘶”的一声,他在自己的衣摆处撕下一块布带,挽起她原本就乱了的头发,边绑边说:“急什么,去邪荒派绝对能找到他。你看你,披头散发的更像冥界的鬼了。”语声夹着浓烈的柔情和宠溺。
太过急切,她都忘记头发被青楼里的女人给弄乱了。
南宫帅真的很高,冥小烛只及他胸前。想不到他会有此番举动,她也异于平时安静了下来。
她低着头,背对着他,也看不到他认真给她绑头发的神情,只觉他大掌间的温度透过青丝灼热她的脑神经,温度高的吓人。
她越发发觉南宫帅好像……很温柔,那种她未尝过的情愫也像初冒尖的冬笋,逐渐明朗起来。
“好了。”他把她转过身来端详一番,连连点头满意自己的作品,无意间触碰到她深情的眼神,他顿住。
冥小烛瞪大水汪汪的大眼深深地看着他,突然说道:“南宫帅,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她不明凡间那刻骨铭心的爱情,只知道这种感觉来得很强烈。
南宫帅震惊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心中一阵欢喜,只是过后只剩无力的心伤。他是人,她是烛,怎能相守?她也说冥界没有长久的爱情,只有长久的空寂……他一个旋身,只手就把她抱在怀里,“我们快去追邪荒陌。”飞出了房间。
他脸色凝重,对于她的心意,他没有任何表示,她心情也随之烦闷起来。
邪荒派在武林界向来以机关和毒药占一席之地。
两人很快追到了邪荒派的一座石室,没瞅到邪荒陌的身影,却误踩到机关点,脚下落了空,两人生生往下掉。
黑暗顿时笼罩整个世界,两人摔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南宫帅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惊慌。
该死,掉进邪荒派的暗流牢了。
“小烛,你在哪儿?”南宫帅谨慎地向前摸行,在旁侧摸到了她时,松了口气。
彼时,冥小烛也抓住他的手,“这什么地方?”
南宫帅在黑暗里环视一周,“这里是暗流牢。所谓暗流牢,不仅受暗无天日的痛苦,还要时刻提防时不时飞出来的毒箭。”
话音刚落,霎时间就有无数支毒箭凶猛向他们袭来。
“小心。”他急切地喊道。双臂一揽,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箍住,两人滚落到一旁。
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气愤地叫道:“南宫帅,你想死呀?你只是肉体凡胎,中了毒箭只有死路一条!”
她真的担心,只持命魂的他如果中了毒箭,他的死亡时间就缩短一倍了。何况她是冥界的东西,不死不灭,中毒箭只会损耗修为而已。
黑暗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闻他淡淡一笑:“我死了,你不就可以给我送魂了吗?”
她一巴掌拍上他手臂,恼羞成怒:“天地魂不回归就死了,你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咝”他抱着手臂溢出一声痛苦,压低的语声里听不出喜怒:“是吗?”死与不死到最后都得与她分别。
她惊慌,“你是不是受伤了,快给我看看。”作势抓起他手臂,他却躲开了。
“这儿黑漆漆的,能看到什么,只是被毒箭擦破皮而已。”
霎时,又是一阵机关躁动声。这下好了,已不单单是毒箭喷发而已,还夹带着锁链走动的声音。
南宫帅全身紧绷起来,“机关已全部触动,我们小心点。”侧着耳朵,凭借听力判断其位置。
被机关左右夹击,不到一炷香,体力就透支,可上千万的毒箭还在持续向他们飞来,阻挡的力量也弱了。
“该死!邪荒陌就喜欢用这招来困死我们!我们偏不死给他看!”南宫帅虽这样说着,但透支的体力已出卖了他。
黑暗里看不到那些毒箭和锁链从何发出,更难于抵抗这些而不受伤。南宫帅这样下去迟早未等天地魂回归就得归西了。
蓦然,一抹暖黄色的光一下子溢满整个黑暗空间,南宫帅看到冥小烛双手合并在天灵盖前,使着冥力照亮整个暗流牢。
“冥小烛,你在干什么。”他急切又害怕的欲打断她,却被她的冥力弹开。
很奇怪,永远暗无天日的暗流牢里的机关竟如有生命般害怕光亮,个个都躲了回去,整个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察觉到,它们怕光,我只有使冥力点燃自己,你才能熬到天亮。”她说着又再一次加大冥力来增大光亮。
她是蜡烛,点燃自己,那不是等于****,加快生命的完结?他顿时慌乱,再次上前阻止她时,就被她分手一个冥力给打晕过去,晕后他都在痛恨自己的无用,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