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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汪福被杜青羽给委婉地拒绝了,汪福被拒绝,其实我反倒轻松了,因为我不用再去绞尽脑汁地去帮汪福想那些接近杜青羽,博得杜青羽好感的馊主意,于是,我们的生活又开始趋于平静,白天我和杜青羽去上课,汪福在家种地,镇上有人修房子,汪福又去镇给别人修房子,只是汪福很少来给我们送饭了,因为他也得干活,挣钱。

我和杜青羽的饭是早上就自己带去的,我拜托汪福从镇上给我们买来两个保温饭盒,早上出发的时候把中午的饭菜装进去,中午放学后直接就可以吃,还有时间可以让我们两个人在教室里趴在课桌上睡睡午觉。

周末的时候,我们也出去写生,要么去河里捉鱼,改善一下伙食,这里的河水无污染,鱼的肉也十分鲜美,杜青羽说,如果这里再发达一点,真想在这里修一栋房子,然后时不时地过来度度假,休养生息。

我也时常想起在后山村支教的凤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但我也没主动去联系她,因为我知道凤儿不想和我说话,她现在恨着我,想起我们三个的关系真的挺让人头疼,从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到现在心生隔阂,都是为了一个情字,还是杜青羽叨念得好啊,自古多情空余恨!

孝天偶尔也会给我发来一两条信息,告诉我张茜的情况,这是我十分乐意见到的,从心底里讲,我到现在都关心着张茜,虽然我不主动联系她,因为我怕联系她之后我就会上瘾,会时常想起她,当我联系了她第一次之后,我怕我会情不自禁地联系她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我又陷入到那无可自拔的思念与痛苦之中。

我只能通过孝天得知张茜的消息,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孝天告诉我,张茜现在过得很好,她爸妈没有逼着她相亲了,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生活过得简单而有序,我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但孝天告诉我,张茜让他帮她转达一句话给我,说她还等着我。

孝天有点难为地说,其实,张茜甚至想过跑到重庆去,和我一起生活,但有一次因为她妈妈心脏病发作,她又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两边都是自己最爱的人,张茜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所以只能维持现状。

孝天问我要不要直接和张茜联系,一起去面对她的父母,但我没那个勇气,我知道,我面对着张茜的父母我就没那份底气和勇气,而且,我也知道,我并不会成功,所以,我并不知道我是不是很现实,我告诉孝天,我不想去做无用功,我跟孝天说,希望张茜能忘记我,孝天说不太可能,就好像我不能忘记张茜一样,我沉默了,是的,我承认,我忘不了她。

老妈打电话告诉我,海子好像和凤儿出现了问题,因为凤儿的爸妈跟海子的爸妈现在好像不太对付了,但妈警告我,以后少跟凤儿联系,或者不联系,这样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既然当初没有好好把握,现在就不要再去弄得不清不楚的。我知道老妈的担心,因为我感觉得出来,海子和凤儿可能是出现了一些问题,从那次海子被抓紧派出所海子的表现我就看得出来,老妈是担心我如果不小心又在他们两个中间无意地掀起什么波澜,最后搞得三家的家长们都走向对立。

周末的时候,我和杜青羽两个去写生,站在一个垭口处,对着一片瓦房的院落画着,在经济发达的地方,很少见到这样古老的院落了,可能也只有这个地方才会有了吧,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素材,低洼的瓦房,烟囱里冒着缕缕青烟,人们扛着锄头收工回家,准备吃中饭,午休,一片农村祥和的气息,我都不自觉地被这片气息给感染了。

杜青羽站在我的前面,乌黑亮丽的秀发挽起一个发髻,白色的T恤和一条黑色的较为紧身的运动短裤,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杜青羽,以前虽然经常和她呆在一起,但这次还是如此入神地看着杜青羽的背影。

她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个子高挑,皮肤白皙,让人一看就是那种属于让人爱不释手的,也难怪孔孟和汪福都会喜欢她,杜青羽转过头,见我望着她出神,脸微微一红,微微地垂下头去,一副害羞状,小声问我:“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被杜青羽的这一问给惊醒过来,急忙支支吾吾尴尬地说:“没,没什么,想一些事情。”“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这么漂亮?”杜青羽有点害羞地说道,连声音都没有以前那么大声了,很含蓄,很害羞。

我第一次看见杜青羽如此状态,根本不想平常那个和我说说笑笑互相斗嘴互相挖苦的杜青羽了,现在她就是个娇羞的小姑娘一般,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说,你能不能回到以前那大嗓门?这样我好不习惯啊?”我苦笑着对杜青羽说道,杜青羽的脸立马由晴转阴,横眉竖眼地瞪我一眼,“难道本姑娘以前很凶悍吗?”杜青羽不满地问我。

“不是,只是你突然这么含蓄,我没有心理准备。”我急忙解释,有点不敢去看杜青羽的脸庞和眼睛,我觉得我对于这方面这的是个懦弱和胆小的人,不管是哪个女生,只要对我发火或者生气,我只有躲避的份,从来没有那种迎难而上的精神。

“扑哧!”杜青羽被我的样子给逗笑了,我们都画已经画完了,我和杜青羽走到一块石头上面坐下,喝水,准备吃中饭,我们没打算中午回去吃饭,因为这里离汪福的家已经比较远了,光走路都花掉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把保温饭盒给带了出来,中午就在外面将就一顿,下午再画一副,然后到四点钟的时候回去,时间也正差不多。

杜青羽把她饭盒里的肉丝都夹到了我的饭盒里,她说,她是个女生,要保持身材,其实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因为我这个人是无肉不欢,这也正是我体型如此的原因,我比较喜欢吃肉,我觉得杜青羽还是蛮会疼人的。

“其实,昨晚我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汪福就在我身边,他没有睡觉。”我用勺子趴着饭说道,然后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杜青羽,她的脸上波澜不惊,丝毫不受影响。

“我知道,所以我才给你回了那么个信息。”杜青羽吃着饭,很平静地说,我抬起头看着她。

“其实,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讲,我很清楚,汪福为什么这段时间特别喜欢和我呆在一起,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直觉告诉我,他对我有那份心思,我也知道,你这段时间老是制造出一些机会想让我和汪福呆在一起,所以,我才把我心底里的话说出来,我知道汪福在你身边,我只好趁这个机会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因为我不可能面对着汪福说,我说不出口,我也不希望他误会是我觉得他的家世不好才会拒绝他,其实,只要是对着感觉了,只要我喜欢,哪怕真是汪福,家里一贫如洗,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和他在一起,但是,我和汪福,真的不可能。”杜青羽很平静地说,我也很平静地听,这也是我内心所预料到的答案,但我这段时间还是像个神经病似的去做了一些神经病才该做的事。

“原来是这样,你早就知道汪福在我身边,哎,我这段时间还真是狗尾续貂啊!”我叹口气,又开始吃自己的饭。“但你也不用把那句什么觉得我俩在一起挺合适的那句话摆出来啊,汪福看见了,多不好啊!”我又想起杜青羽后面跟我说的那句话。

“那句话,我是想让你们两个都看见!”杜青羽看着我说,“小飞,作为一个男孩子,难道你还不明白?还是你本身就是个白痴?我一个女孩子,就为了写生,跟你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苦受罪?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和你呆在一起的日子,我怕,哪天真的和你长时间分开,我该怎么过那一个人的日子?”杜青羽看着我,白皙的脸庞写满了清澈和期望。

“怎么过?忍一忍,自然就过去了呗!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了。”我装作不以为然地说道。

“滚你的蛋!”杜青羽瞪了我一眼,骂道。

“女孩子,文明一点嘛,要不然别的男孩子都不喜欢你的。”我笑着说,拍拍杜青羽的肩膀。“小飞,对于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杜青羽把话题又拉扯回到刚才,我本来想找个借口岔开的。

我一阵沉默。

“青羽,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低头说道。

“你乱什么?”杜青羽问我,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我无从说起,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从一开始和凤儿,再到张茜,现在又是杜青羽,虽然凤儿和张茜都对我有那份感觉,但最后,我却都没有和她们走到一起,虽然我现在心里还装着张茜,但或许,我已经开始对感情的事情感到了恐惧,我怕我和杜青羽也是一样。

“我不知道我好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帅气的外表、没有殷实的家境、没有很高的学历、没有过人的能力,可以说,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对我这么好。”我回想这往事说道,脑海里,闪过了凤儿、张茜还有杜青羽。

“我们喜欢的,不是你的外表,不是你的家境也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心灵,你让我们能够接近的心灵还有那能够融化我们情感的情谊!”杜青羽端着饭盒,小声地说,一个人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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