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一年在起期盼中慌忙过去，在幸福中慌忙过去。日子很快，转眼就要开学了，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兴奋么还是什么。只是期盼早点开学，同时，我也明白，开学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唐欣，我不该骗她。过年时，我给唐欣打了电话，但是她爱理不理的口气，让我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唐欣挂的电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拿着电话，愣了几秒，做了个决定。正月十五，元宵节，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开学了。陆扬在学校门口接我，“小子。在这呢！”我看见陆扬穿着一件黑色外套，灰白色的裤子，很显眼。陆扬跑过来，伸手拿起我的行李，我悄悄瞥了一眼周边的同学，大都数人都看着我们，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陆扬拿着我的行李，我什么也没拿，和陆扬说说笑笑回了宿舍。走到宿舍大门口的时候，我听到唐欣的跑着谩骂些什么。“你媳妇。”陆扬调侃我。我踹了他一脚，但是只是个动作。我突然有些担心，唐欣难道和我一个车么，我怎么不知道呢，她怎么了？我疑惑。很快我就忘了，因为陆扬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说我长胖了。刚好又在宿舍的楼梯口，李伟刚好看见。“哼哼”然后很拽的从我们旁边走过。我看都没看他，没意义。我和陆扬在宿舍闹了闹，就出去了。我们继续逛超市，在街上买些小食品，什么麻辣烫啊，烤红薯啊，不过我最喜欢西门的那老爷爷买的烤红薯，皮很薄，很香，我总是要吃上一个大的才走，一定要坐在老爷爷的凳子上，慢慢的品尝，陆扬坐在我的旁边，他不吃，但是，拨给我吃。我呢，只管吃就好，嘿嘿。时不时会有情侣过来，我和陆扬也毫不忌讳，该干嘛干嘛，陆扬依旧拨给我吃，这种感觉，让我忘记了四周的寒冬。我发现我和陆扬几乎每一秒都在一起，我感觉我的呼吸和陆扬连在了一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就是上厕所都要在一起。晚自习，陆扬给我买了阿尔卑斯，我大大咧咧的去教室，路上又看见了唐欣，心情一下子就提不起来了。因为我看见唐欣瞪了我一眼，我很奇怪。回到教室，我和唐欣都很安静，我不知道唐欣这么安静为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自己，这么沉默，是因为我心里有事，我心里有事给唐欣说。我和唐欣晚自习都没说话。直到晚自习下，唐欣给我传来了张纸条“我有话说”。下课了，陆扬看看我没有动静，就直接出去了。对待这一点上，我和陆扬心照不宣，我如果没有叫他，那我一定会和唐欣走。我和唐欣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教室的人都走完了，唐欣依旧没说话，我不喜欢沉默。“唐欣，走吧！”唐欣点点头，关灯，出了教学楼。外面开始零星的飘着雪花。“糖糖。我们…….”我不知道怎么给她说，我害怕唐欣一下子哭出来，那我预先的准备的想法内容一定会全部毁掉。我没在说话，我们一直走到学校后门，在一棵柳树下，我叫住了唐欣，我鼓起勇气，我知道这次不说清楚，对我对唐欣都是一种伤害，如果两个人，成为了彼此的伤害，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彼此说清楚，放开彼此，说一声祝你幸福，然后转身离开，永不联系。我知道我不会给唐欣带来幸福，我知道我对唐欣只是好感，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所以如果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糖糖，我们分手吧！”我说的很坚决，同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看着唐欣，唐欣低着头。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眼眸里不再是我们刚开始的甜蜜，取而代之的是绝望，悲哀。我很害怕，因为我从没有见过那种眼神。“你还是说了。海天。”我不明白唐欣的意思，我把眼睛瞟向一边，我看见远处的成双成对的情侣，我感觉没意思。“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我早就想到了。”唐欣开始歇斯底里的说话，说的有些虚无缥缈。“海天，为什么？”我看了看唐欣，眼眸里噙满泪水，我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和唐欣分手，是她不够好么？不是的，唐欣对我很好，我有时候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但是此时，我语塞。“是因为陆扬吧。”当听到陆扬的名字时，我有点生气。“你在说什么？”我很奇怪，关陆扬什么事？!“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更害怕了，难道我和陆扬的事情，她知道。不过那又怎样，我和陆扬玩得好怎么也不会影响我和她的感情的啊？我奇怪！但是无论怎样我都要做最后的反驳。“什么叫我自己知道，唐欣，你把话说清楚。”我极度的生气。“你让我说什么？说你同性恋，你和陆扬同性恋还让我说什么。”唐欣一下子哭了，我愣在那里，脑子里开始浮现“同性恋”三个字，我当时一定很窘迫，我当时就被吓着了，我感觉我自己好丢人，但是我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呵呵，你也这么说，糖糖，我和陆扬只是玩得好。不哭了”我伸手准备去帮唐欣擦去泪水，但是唐欣用手把我的手打了下来。“玩得好？什么叫玩得好？玩得好，就可以那样吗？”唐欣有些激动。我急了“糖糖，你在说什么啊？”“我说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唐欣带着哭腔，脸上淌着泪水。我不敢再说话，默默的站在那里。“我真的没想到，你真的是，一开始我以为是班里同学说说。”“糖糖。你不相信我……”我反驳！“你让我怎么相信，我都看到了。难道我的眼睛还会骗我吗？”我傻了？看到什么？看到什么“你看到了什么，不要瞎说了。”我说着，伸手去搂住她，唐欣一下子把我推到一边。“海天。腊月十八号你是不是在永宁镇。”天！她怎么知道，除了爸妈，我没和任何人说啊？！。“我是在永宁。”“我问你去不去永宁，你不是说你没时间吗？”我连忙解释“我，陆扬他要回老家了。我去送他啊！”“回老家。回老家，呵呵，海天，你个骗子！”我实在恼火，我不是没有和你去吗？唐欣，你怎么不理解我？！“你还是不信我，我们……”我解释。“你们怎么了？说啊，你和他在巷子口里的事，我亲眼看到。”我大惊，她知道？我惊恐，我害怕。“你听我说”唐欣继续哭，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稍微稳定一会，唐欣继续带着哭腔说，“海天。你是个男人，你将来会有一个家庭，我可以不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也绝对不能和陆扬在一起。你还有你爸妈，你难道想让他们知道吗？”“糖糖……”我想给她解释。“我一直以为，你和陆扬是好朋友，陆扬是你兄弟，但是我死也没想到，陆扬会干出这样的事。”我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说陆扬，“唐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说怎么了，就是他，你才变成同性恋的。”唐欣怒吼道，伴随着哭声。随即，唐欣跑到我面前，开始捶打我的胸口，我脑子发蒙。“海天，你个坏蛋。”“海天，你是个男的啊，你怎么能那样，你混蛋，混蛋，混蛋”我一把抱住唐欣，眼睛看向远方，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很晚，我们站在那里，最后，那晚，我们没有回宿舍。我没有带手机，我不想谁去打扰我们，我也许还在错认为我喜欢唐欣，但是，那只不过是我找借口安微唐欣而已，安慰自己而已。宾馆装饰很简单，低垂的欧式窗帘，发白的床单。宽大的双人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但是，对于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一点兴致。晚上，我们并排躺着，我是么也没说，看着天花板。“海天，你抱着我行吗？”我犹豫，确切的说是不想。“糖糖，赶紧睡觉吧。”我看见唐欣依旧是梨花带雨的面孔，我突然有些不忍。我转过身，抱住唐欣。我们都没有脱去衣服。“海天，我喜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傻丫头！”突然，唐欣吻了我，我第一次吻她，我们很温柔，很动情。可我居然没有反应！只是微微的膨胀感，而那种感觉只有想到陆扬时才会有。我满脑子里都是陆扬，我一把推开衣衫不整的唐欣，赶紧把自己的衣服弄整齐。“糖糖，对不起。”唐欣惊讶的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晚，我用肩膀搂着唐欣，慢慢的睡去，第二天清晨，我们回了班。刚走到班里“**跑哪去了？”陆扬上来给我一拳，一阵眩晕我摔倒在地上，我慢慢站起身，恶狠狠的看着陆扬。陆扬从来没有打过我，这一拳下去，伴随着疼痛，我当时就生气了。“我去那里管你什么事？”我恶狠狠的瞪了陆扬一眼。“你给我出来，出来！！！”说了陆扬拉着我的外套往外走。“你放开我！”我挣扎，班里的人都很奇怪，都跑出来看我们，这让我感觉很丢人。“陆扬！”唐欣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看着唐欣。“陆扬，海天出去，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陆扬看了看我，松开手，气冲冲的回了宿舍，这一天我的心情都很糟，上课心思完全不在。班里的同学开始议论，李伟开始起哄，“哎呦，真是的，真是浪费了人家陆扬一片好心啊。”我沉默，什么也不说，傻傻的看着课本。“你们可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那个小女人一晚上都没回来，陆扬可是到处找啊，差点把整栋楼都搜一遍。”“听说陆扬今天早上都没吃饭呢。”我心里隐隐作痛，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此时，我都认为是真的。“哎呀。他们两个关系就是不一般啊……”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教室，我没有看唐欣的表情，其他人的表情，直接走了，这个班，在我心中，唯有陆扬。回到宿舍，陆扬用被子盖着身体，我悄悄的进去，关上门，顺便带了点吃的。我站在窗台前，默默的看着教学楼的背影，我不知道该如何让向陆扬开口。隐约中我听到抽泣声，我知道，陆扬在哭。我走过去，慢慢的掀起被子，泪水打湿了陆扬俊俏的面孔，我一把抱住陆扬，哥，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我匍匐着身躯，我哭了，我紧紧的搂住陆扬，我们两个大声的哭了，我们都明白，彼此在自己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我虽不知道，陆扬这么想，但是我明白，陆扬对我来说很重要。以后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似乎恢复到了从前。自那次吵架后，无形中叶慢慢加深了我们的情感，我和唐欣算是分手了。但是每当夜晚降临，我还是会想起唐欣的话，一遍又一遍。我和唐欣一句话都不说，无论在什么场合，我们仿佛就是陌生人。我和陆扬总算回到了安稳的日子，但是这种安稳让我害怕。我和陆扬依旧一起去食堂，上学，自习，晚自习我直接和陆扬坐在一起，也许是我颓废了，什么也不在乎，但是说道在乎，我真的在乎，我不能忍受世俗的鄙夷眼光，别人的闲言碎语。就是这些让我和陆扬的宏伟蓝图打击的支离破碎，破烂不堪。我说我不喜欢陆扬，至少我为了陆扬放不下太多，我根本没有资格去喜欢他。我和陆扬小心翼翼的过着平凡的生活，谨小慎微的顾虑着彼此，也许就是这些细枝末节让我们总会应为一些小时而闹翻，庆幸的是每次陆扬都会妥协。我和唐欣分手的事情，班里众说纷纭，最多的还是说我和陆扬在玩“玻璃”。每当他们说我和陆扬，我心里都会很难受，你们凭什么说我们，难道就是我们比你们多经历了一份人世间的唾弃的感情吗？我们怎么了？我们不偷不抢，与你们无争，你们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我不懂在你们说我们的时候，是能得到些什么？还是怎么。不过我还是很烦，虽然我表现的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