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从开了学，我就感到很奇怪，我知道这学期一定会有很多事发生，这是我的预感，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但是心里有份强烈的情感，让我害怕。两个星期后，我很惊讶，我爸出现在我们教学楼的楼道口。我不明白，但是看到老爹不苟言笑的面孔，着实让我感到害怕。我战战兢兢的跟着老爹挨个去任课老师那里报道，好险各位老师对我的评价还是不错的，我送走了老爹，但是还是不敢太放松，因为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老爸会突然的来到学校，这让我很担心，我真的害怕，老爹会再一次的来到学校，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因为班主任对我老爹说，我交友方面可能有些问题，我想笑，什么叫做交友上有问题，真的太可笑了。我还是很小心的和大家相处，但是，总有些无聊分子到处散播我和陆扬的“新闻”。那天，天色暗淡，我和陆扬在宿舍里看书，自从我说以后和陆扬上一所大学，陆扬开始为我改变了不少，首先不吸烟了，每次陆扬抽烟我都要说我也要抽，陆扬死也不让我学抽烟，一会晚上，实在无聊，陆扬点了一根烟，我抢过来抽了一口，还被呛着了，难受死了。自那以后，陆扬就很少抽烟，晚自习前，我们会在教室里看一会书，不过每次我都在看，陆扬总是不习惯，看一会，就要玩一会，但部分时间还是在玩。但是我知道，慢慢的陆扬会习惯的，其次就是上课，陆扬开始记笔记，这太难得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为我们的大学做着准备，为我们美好的明天积蓄着力量，我时常向老天祈祷，我说，老天，请你给我和陆扬一个未来吧，哪怕让我生活过的败落一点，哪怕让我下辈子当牛做马，哪怕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哪怕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求你让我和陆扬在一起，就这一辈子，就算让我搭上以后幸福我都愿意。我算不不上你虔诚的子民，但是这都是我真心实意的想法，求求你，老天。回到班里，我听到李伟正在滔滔不绝的叫我和陆扬晚上“必修课”，我很生气，因为我和陆扬一个星期几次而已，况且这种事情是不可以乱说的，他又没看见，凭什么这么说。见我们进来，李伟依旧继续着他的话题，我真想杀了他。我走过去，“李伟，你凭什么这么说，老子招你惹你了”我佩服我当时的胆量，我心里只有陆扬一个人，我不在乎。“小B，骚得很啊！如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做了什么，我自己问心无愧。”我气势凶凶的说。“问心无愧就好，玩那个的能做到这样也很不错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玩那个。”陆扬提起一个板凳冲过来。刚好上课响了，我们自然回到自己的座位，因为是班主任的课。这节课，班主任从新选了班委，李伟当了劳动委员，屁颠屁颠的，让人作呕。总之，这件事以后，班里同学对扬的事情的关注并没有减弱，只是悄悄的说，每次我们到班里都会有同学投射过来猎奇的眼光，眼光里充满了好奇。如果说我和陆扬的感情，能被几个同学扯断，那我可以无悔的说，我和陆扬经历的感情是脆弱的，当然也不会，至少我不在乎一小撮同学眼光，你们不就是想看吗？看去吧！我不在乎！但是我和陆扬的事情不知不觉的传到了班主任及其其他任课老师的耳中。星期三中午课间操，班主任找同学把我去办公室，进门时，里面所有的老师都奇怪的看着我，有面带嘲笑的，有边摇头表耻笑的，我看到很不舒服。“海天，最近学习怎么样啊？”我看到班主任的虚伪的面孔，让我有些害怕。“还好。”“嗯，老师就想问你一些事情，你要老实的告诉老师”我有些紧张了，我担心老师问到我和陆扬的事情。“嗯！”“你的未来是什么？想过没有？”这个问题让我大吃一惊，我真的没有想过我的未来，我只是简单的想和陆扬一起上大学，但是现在此刻，我绝对不可以说我的想法。“我想上大学！”班主任笑了笑，点点头。“知道就好，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你只有去读书。”我点头。“你的成绩在班里是很不错的，未来上所好的大学是一定的，但是，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恐怕有点难。”我明白老师的意思，隐含的信息我大概也知道了。“所以呢。你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为了自己的人生去考虑，你是个男孩子，以后还有自己的未来，要为了以后好好想想，有些东西是不现实的。”我沉默不语，低着头，我实在不想看到那些老师的目光。“其实，每个人在年少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烦些错误，但是这些是在所难免的，有些错误呢，是可以原谅的，有些呢，就不一样了。所以，你要自己考虑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自己要想好。”我依旧不说话，不过老师说的话让我感到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以后的路还很长呢，你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放弃了你的一生，你还有你的父母，每个人都有父母，有些事情，做父母的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你知道吗？所以，不管你心里是多么的想，你一定要为自己，为父母想想，父母是很不容易的。你爸爸前面也来过，我知道他对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辜负了你父母的希望。”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我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但是我还是忍着了。回到班里，我木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我觉得丢人，前所未有的丢人，看到那些老师的眼光，想到同学们的冷言热讽，我觉得无地自容，我纠结在陆扬和未来的困难中，我没敢和陆扬说，我知道一旦我给陆扬说，陆扬考虑到我的未来，陆扬一定会离开我，我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呆呆的看着课本发呆。回宿舍的路上，陆扬问我，我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之后的几天还算平静，只是和陆扬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开始思考老师同学的话，显得很被动，陆扬慢慢发现了，但也没说什么。我给陆扬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要分开，你一定不要轻易放手，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陆扬说，好。周六，回了家。那天，天空好像要下雨一样，天阴沉沉的，让我的心情愈发的沉重，坐在车上，有些喘不过来气。回到家，爸妈坐在客厅里，爸爸很奇怪的抽着烟，我印象中老爹从来没有抽过烟。爸爸的表情很严肃，眉头紧锁，让我很害怕，老爹的异常的举动让我想起了初中时，我给家里说不上学了，老爹就是这样的表情，然后用拇指粗的棍子狠狠的打了我，最后棍子都打打断了，我哭着喊着，就是不去，最后还是去了。我站在那里，老爹看到我，把烟狠狠的摔在地上，溅起了很多小火星。“你在学校，整天在干什么？”老爹眼睛里充满了愤怒，那神情让我害怕。我有点手忙脚乱，但是我很是很镇定的说，“学习。”“学习？！亏你说的出来。”老爹咆哮着怒斥道。“我就是在学习！！！”我已经不在是一年前那个哭着喊着不去上学的我了，我反驳道。“我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我在听到你和他有来往，你就天天给我劳动去。别上了，上了也没用！”老爹的话顿时如一个霹雳一样，将我的天空，撕裂开来，顿时我就傻了，我不明白父亲怎么知道这事。母亲在一旁已经泪光闪闪，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母亲带着哭腔说“小天啊，我从陆扬来咱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说你俩在好，有些事也不能……”说着，妈妈哭了，我不忍，看着母亲为了自己哭，我真想狠狠的打自己，我心里咒骂这自己。我突然明白妈妈为什么当我从陆扬家回来时说出那样的话。“我从开学就想去问问你们老师，前面去了，就想知道你和那孩子还有没有来往，你如果想气死你爸你妈，你就去。”老爹的话，让我很难受，眼睛里不觉的流出泪水，爸爸上了年纪的面孔让我心酸，鬓角新添的白发刺痛着我的心。“你给我下个保证，让你妈和我放心。”我继续抽泣，看着爸爸，为了整个家庭而付出的劳累，看着妈妈为了整个家庭而付出的艰辛，岁月不饶人，父母头发上已经有斑斑的白发，我不忍，我不忍，我不想让父母为了我伤心。我虽然爱着陆扬，但是我忘记了我和陆扬的爱是多么可悲，世人是多么的唾弃，我想到了未来，我和陆扬的未来真的有明天么？我多想向爸妈做出反抗，但是，我怎么可以，父母养育了我十七年。十七年的养育之恩，我怎么可以为了和陆扬在一起的短暂一年而去抗争，我想即使我抗争，老天都不会放过我。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吞吞吐吐的说，“爸妈，我保证不再和陆扬有任何的来往。”泪水在我的脸上连成了线，止不住的流淌，妈妈一把抱住我，哭着抱着我，我于心何忍，爸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尽然得知我干了这么件伤风败俗，天理难容的事，他们有多伤心，有多难过，我那点难过在他们的世界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的渺小。我想我也许是对的。天空依旧一片阴霾。那天我早早的睡了，我在床上想了很多，想到了学校里同学们的鄙夷眼光，想到了老师们的唏嘘，想到爸妈的话。我想了很多很多，想着想着，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想陆扬也该有个美好的未来，我们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想我该和陆扬一刀两断。我想要是陆扬的爸妈知道陆扬干这样的事，也会很难过的，也会想我爸妈一样伤心欲绝的，我不忍。我想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有一种人可能永远都不会也不可能在一起，他们远远的爱着，一旦靠近对双方都是血淋淋的伤害，两个人都不会幸福。后来，不知道什么之后我才睡着，只知道早上起来，枕头还是沾满了泪水，凉凉的。吃完饭，我就去学校了，路上，爸爸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