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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扬名:班里立帜

有了钱帅的指点步云天的检查很快就写完并通过了,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日子一天一天过着。

这天步云天来到食堂吃午饭,他打了双份儿的米饭和茄子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大吃起来。吃了几口以后他抬头左右看了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这时有两个女生走了过来并坐在了他对面的位子上。他瞅了瞅她们俩,她俩也看了看他。怪不得长得那么弱不禁风呢,就吃那么点儿,两个人还没我吃得多呢,步云天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两个女生的餐盒上,当然,那两位女生也没闲着,看了他一眼后相对一笑嘀嘀咕咕不知说写什么,说着说着还笑出声来。见她们这样步云天心生狐疑,她们盖不会是在说我吧?怎么,看我吃得多以为我是饭桶呐,告你们在村里我这并不算多,还有十五、六岁就吃一盆儿米一盆儿菜的呢!但被她们一说步云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将自己的餐盒往回收了收还用手挡住。等他再抬头时已经又有两位女生坐了过来,和另外两个女生说个不停。而步云天则加快了吃饭速度,免得让人家就象看稀有动物一样老往这边瞅。谁知,他越是这样这样反而就越引的对方“咯咯”发笑。他也就越紧张。总觉得人家每句话都好像是在议论他,不一会儿连汗都出来了。步云天尽量把头压低,就快把脸塞到餐盒里了,对方就笑得更加开心。“来来来,到这边坐来。”后坐过来的女生之一向她的其他几位同学招手说道。她的几位同学听到她的招呼后便也端了餐盒走了过来,可偏偏座位正好少一个,“那我坐哪儿呢?”空出来的那位女生嗲道。而此时步云天的脸上真可谓是汗如雨下,他使劲儿地往嘴里拨米夹菜好尽早吃完走人给人家腾地儿。不知有多少的汗珠滴在了自己的米饭里。我说大家就别看了,看得我就快咽不下去了!桌上所有人都在看着步云天,看得他连头都不敢抬。“哎呀,那我坐哪儿呢!”那位女生又一次嗲道。这话好像是说给他听的……“干脆你坐这儿吧!”步云天嘟哝了一句然后双手抱拢捧着餐盒就走了,连头都不敢回。他刚走,就从背后传来了一阵笑声。噗……可憋死我了步云天也长出了一口气。他用眼角余光看见那位女生已经坐下。突然有人一拍他“哎呀吓死我了。”原来是钱帅呀,“哎老步,我看你刚才不是占了位子了吗,怎么又出来了?”钱帅问。“嗨,快别提了,”步云天无奈地摆摆手,“我那不是让人家给挤出来了嘛。”“啊……”钱帅正想说他他拉了钱帅就走,“走吧走吧。”……

又是星期天,步云天陪同钱帅正在学校外的百货市场里买东西,可走着走着步云天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相伴而行。步云天离他们的距离不到五十米,川动的人流将他的视线淹没。因为他也不敢相信,但几分钟后他却信了。他所看到的这两个人,女的是他的同桌水静而那个男的正是“护花一族”的“猛犸巨人”。步云天看在眼里气上心头,我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到头来却落个没脸没皮!水静呀水静……步云天步云天瞪大了双眼胸脯一起一伏。看着水静与她的男友渐渐远去,而钱帅却一直在挑选商品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哎老步,你看这个怎么样。”他回头去问步云天却发现步云天怔怔地愣在了哪儿。“老步,老步,你看什么呢?”钱帅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步云天,他这才缓过神来。“恩,啊,没事儿……我们回去吧,没意思。”不由钱帅分说步云天扭头就往回走。“老步,老步,你到底怎么啦怎么好好的就突然不高兴了?”钱帅紧走几步追上来问。“啊,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步云天脚下没停头也不回的说到。“不对,你肯定有事儿,说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毕竟两人天天混在一起钱帅对他了解了颇多,知道他无缘无故的不会这样。步云天突然停下了脚步,答非所问地说道:“真是气死我了……”“究竟出什么事儿了把你气成这样,快说说。”钱帅不解的说到。步云天这才说:“你猜猜刚才我看到谁了!”“谁呀,不会是赵微吧?”“赵…微,”步云天笑了笑,“我看到水静了!”步云天说着瞥了一眼,但钱帅还是不明白又问:“那又怎么样?”“怎么样?水静和她的男朋友正甜甜蜜蜜地逛街呢!”“那又有什么奇怪的,太平常了。”钱帅不以为然。步云天则用手指着说道:“你知道是跟谁吗,就是‘护花一族’那傻大个儿!”“啊……他们又……又好啦?”就连钱帅听后也非常惊讶。“什么时候的?”钱帅又问。“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看到的。”步云天摇了摇头。“别管她,以后不理她就行了!”钱帅也为步云天抱不平。“是啊。可天天坐在一起一看到她我就来气!”步云天无法平静,“你说我这是图个什么呀,折腾了半天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说完步云天看着钱帅,钱帅不知所然问:“看……看我干什么呀?”“你不会也是跟她一样吧!”步云天用下巴一指。钱帅都笑了拍着手说道:“怎么会呢天哥,咱们可是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怎么能跟我比呢。”……“嗤,有她后悔的时候!”钱帅看了看那个方向随后又说,“要不这样吧你干脆换过来跟我坐那不就两全其美了嘛,省得看着她心烦。”“跟你坐……那能行吗?”步云天不禁问到。“行行行怎么不行,我那同桌肯定愿意。”“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吴为哪儿能行吗要不要跟先说一声?”步云天进一步解释到。钱帅最后想了想说:“不用跟他说,他还换过座位呢,他能换凭什么怎么不能换,别理他。”听钱帅说完后步云天沉思了片刻,说:“那好,等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跟水静说一声。”说完二人便回学校了。

到了晚上七点同学们陆续来到教室准备上晚自习,可步云天到的时候水静尚还没到。他走到自己座位跟前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钱帅长嘘了口气。

铃声响过,再过一会儿学生会就该查出勤了,这时才从门外传来了水静的谈笑声,看来不是她一个人。步云天微微抬起头斜着眼睛看向门口。水静推开教室的门,扶着门把手就这样一脚里一脚外的与门外那个人又说了几句,好像是在安慰似的。最后这才恋恋不舍的闭上了门向自己的座位走来。这几秒钟之内,站住门外的那个的人都一直影在门后,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太清楚,但是从那时影时现的衣襟上也能猜出个大概。特别是在水静回身关门的那个瞬间他从门缝儿中一闪而过,步云天更是确信无疑,就是“他”,“护花一族”的“猛犸巨人”!哇呀呀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有这种事儿?步云天当时就瞪大了眼睛,那好,既然你是这样那咱们也就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水静走了过来步云天给她让了一下,水静进到座位后就坐下。但自始至终步云天没有正眼去理睬她,脸上的表情也显得非常严肃。而水静则显得非常得开心她一直都笑微微的,她坐好以后见步云天脸色难看于是就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人家问得很关切,但步云天暗道:你说对了,我心里不舒服。但他嘴上却说:“没什么。”说得很冷很淡还摇了摇头。水静自知碰了壁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说什么,取了本书拿在手中翻看。气温并没有降低,但整个晚自习都觉得很冷;时间照常运行,他却觉得很漫长。步云天正在心神不宁地乱写乱画这时有个纸团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他的头上,他顺着方向可去教室那头的钱帅正在冲他挤眉弄眼。他弯腰拾起纸团用手展开一看,上书十六个大字“趁热打铁、赶快行动,我以搞定、恭候佳音”。钱帅还冲他挑了一下大拇指以示鼓励。怎么办呢,步云天又开始犹豫了,其实事情说起来也没啥,她自己都看得开我又何必管那么宽呢。可换换座位也好,目前全班就钱帅一个人跟我谈得来,如果我俩坐同桌也好有个照应。可这势必会伤害到对方的自尊,毕竟示女孩子嘛其实有些不忍心。不对,难道她那样作就应该吗,那我的自尊上哪儿去了,是论斤约还是论两约?要问就快问趁现在心里还有气,要不过两天等心里气消了再想问可就不一定了。想到此步云天把牙以咬脚一跺转过头来对水静说道:“哎水静,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到那边的市场去了?”步云天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刚开始水静不以为然但随即反映过来原来步云天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扭头反问:“你是在问我吗?”步云天面无表情,水静继续说到,“哦,我去买了点东西怎么了?”水静这一反问却把步云天给问住了,他这时突然不知该如何接着往下问。他灵机一动说道:“啊,我是想问你不是一个人去的吧,下午跟你一块儿的是谁呀?”水静方听此言立时面露难色,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是……跟我的一个老乡。”老乡,老相好吧!步云天不动神色继续问,“哪个班的,男的女的?”“10……5班的,叫王雅丽你不认识。”水静说的很慢明显有些心虚。“是吗?”步云天睁大了眼盯着水静,水静只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不承认,步云天看着水静又用一种怀疑的口吻问:“是女的吗,那改天让我认识认识好吗?”水静则尽量避开他的目光。“好像刚才门外那个人就是下午的那个人吧,可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生呀?”步云天继续追问,水静觉得步云天是在套她的话便红着脸不再回答。沉默了片刻后水静反问步云天,“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吗?”步云天则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不知道呀,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说法。”水静又不再说话,低下头开始抽泣。哭了,哭又代表什么,是代表你的无辜还是代表你的可怜呢?同学们都在看他,这时步云天也铁了心了,他也不再顾及什么情面和其他同学对他看法。

沉默一直保持到下课,铃声过后步云天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臂他来到门口是钱帅早以等在那儿。“哎,怎么样?”钱帅赶忙凑上来问。步云天没有说话先看了看钱帅又回头看了看水静,见水静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钱帅也回头去看,看完后用手一拍步云天的肩膀说:“走吧,管她呢。”人流将他们推出了教室但只有水静趴在桌子上一动没动……

第二天早上水静再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同桌突然换了不是步云天了,步云天已成了钱帅的同桌而钱帅的同桌却坐在自己旁边。什么时候调的座位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水静似乎明白过来。她朝步云天看去步云天把头稍稍偏转避开她的目光。钱帅对此则视若无睹的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只在水静转身入座的时候冲步云天挑了挑眉毛冷嗤了已声。其实不只是水静诧异班里好多同学也都觉得奇怪,前两天还为水静强出头的步云天今天怎么却成了钱帅的同桌,也许是换坐一节课但看样子不像……管他呢,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儿。上课了老师推门进来,这节课是数学课……

要说班里还有一个人更加觉得奇怪,他就是吴为,他作为一班之长对步云天调换座位这件事儿却一点不知。难道是班主任同意的?不行,下课我得问问。

下课铃响起老师推门出了教室,吴为也起身来到了步云天身边。步云天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吴为就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桌面,步云天抬头一看是吴为,便问:“怎么了班长,有事儿吗?”吴为则反问步云天,“你换座位班主任同意了吗?”步云天微笑着说道:“还没有。”“是‘没有’还是‘还没有’。”吴为追问。“噗……那还不都一样嘛。”钱帅在一边嘀咕到。吴为瞪大了眼睛冲他说到,“跟你说话了吗你少插嘴!”钱帅被呛得再不敢说话步云天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赶紧接道:“没有,是没有,我还没去问呢。”吴为一听他这话就马上命令到,“那好,那你现在就给我坐回到以来位置去。”步云天收起脸上的笑容低头不语。见步云天没有动作吴为便再次说道:“你听到了没有,我让你现在就坐回愿位去。”这次的声音明显要大了许多。话不入耳,步云天也站起身回敬道:“你叫什么叫,我说了我只是还没有跟班主任说而已,我一会儿就去我想他会同意的。”他的话说得不冷不热、绵里藏针也很有力度。这时已围了很多人,大家也都想看看这位新生是怎样敢跟班长叫板的,或者说想看看他们的吴大班长是如何收拾这位扎刺儿的新生的。在班里吴为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步云天吼道:“班主任办公室你知道吧,在一楼左边第三间我要你现在就去!”他的眼里快要迸出火来。步云天也心里发虚但表面却硬撑着,说:“现在就要上课了,一会儿下了课我会去的。”说完步云天也看着吴为。围观的同学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吴为一看这还了得,若今天不把你拿下以后我还怎么在班里混。他一字一句地重复说道:“去,现在就去!”现在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步云天,而步云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作出了让步,他动身向门口走去背后传来了一阵嘘声。“原来也是个软蛋呀!”一直坐在后排的张烈这时说到。

第二节仍是数学课,步云天出门的时候正好与数学老师擦肩而过。别看他刚才停冲,等步云天下到一楼站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时他却犹豫了。进去我该怎么说呢,就说我和水静闹别扭,这样班主任能同意吗?更何况我刚打完架写过检查。徘徊了几分钟后步云天先去洗了把脸,等再出来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请示班主任,而是直接上楼回到了教室。报告,请进,他这一回到教室引来了众人的目光致使课堂都沉寂了几秒钟。等他回到座位后老师继续讲课,他也装得气定神闲。“班主任同意了吗?”刚一下课吴为就过来问话。步云天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班主任同意啦?”看来吴为明显是不太相信所以再次反问。步云天仍是点头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动作与声响,连看都没看吴为一眼。吴为见步云天默不做声只是点头作答,故而怀疑加重他二话没说甩身出了教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步云天是在说谎,吴为也正是去找班主任落实情况去了。即是如此,钱帅仍抱有一丝希望地问:“班主任真得同意啦?”这次步云天摇了摇头,摇得很轻很慢。工夫不大吴为急火火的从门外闯了进来,看他那气势那架势活托托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进门后吴为直奔步云天指着他的鼻子叫道:“步云天,你马上给我换回去,别给脸不要脸!”说完后直勾勾地盯着步云天。“班主任不是同意了嘛,怎么……有不同意啦?”毕竟这个注意是他出的所以这时候钱帅也必须出来说话。但他正好碰在了钉子上,吴为把眼一瞪,“什么……班主任同意了,你问问他。”吴为一指步云天,“班主任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想换就换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了,如果每个同学都像你这样那还要我干吗?”说这最后一句吴为把声音抬高了八度,跟吼似的。“换回去,还不马上换回去。”……围观的同学也有人开始起哄。步云天的面色有些发红脸上的肌肉也在白住的抽动。只见步云天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时也将一直低着的头抬高了许多,用他那大而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吴为。吴为个子高大但体形消瘦站在那儿就像根柱子,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体委、治保等几位班干部。步云天比他要矮一头但整个人看上去粗壮结实并且还“有力”,实力毫不逊色,只是他的身后只有钱帅一个人还未必帮得上忙。站起身后步云天一字一顿地说道:“座位换了就换了要我再换回去是不可能的,你看着办吧!”他字字吐得真句句咬得实直接把吴为给顶回去了。耶呵,看来这是要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啊!虽说我还是个代班长,但一个多学期以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方听此言吴为当时就急了,拍着桌子说道:“你敢再说一遍。”他还用手去推步云天。别说再说一遍就再说十遍你又能怎么样,你不是好惹的我也不是吃素的!步云天也丝毫不让步,他用手一挡说道:“这可是你先动的手。”他肩膀一晃就要去捍卫自己的尊严。巧得很,这时上课铃响了。政治老师推门进来见有好多同学正围成一圈当中还有两个人正怒目相对。见有老师进来了同学们也都各归各位,只有步云天和吴为还站在那儿互相看着对方,架势虽已收起但两人还是“一级战备”状态。这时政治老师已经走上讲台,见教室里仍有两个人泥塑一般站着便冲下边喊道:“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呢,还不坐回去。”别看这位政治老师才三十左右岁还是个女的,但她素有“神目尊者”之称,在学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她的目光可是非同一般,好像看透你的心脏让你浑身发凉,每位受训的学生都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触及她的目光,问其原因却都不能够言其然。厉害之处,可想而知呀!听到呵斥吴、步二人都乖乖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但仍偏头斜眼的互相瞄着对方。见他俩还不算完“尊者”用她那“神目”看着二人问道:“你们有完没完,我可以开课了吗?”再看二人都低头不语。“上课”,“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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