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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扬名:谁与争锋

金鸡拂晓,步云天早早起床就出了宿舍,直到上课铃响起的同时才冲进教室。下课之后他就又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是压着上课铃进到教室。连续两天都是如此。上晚自习呢,他请了两天病假,可晚上查房以后才神色慌张地回到宿舍,就连钱帅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下午放学后,步云天急急忙忙回了趟宿舍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了钱帅。钱帅问:“老步你这两天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步云天脚下没停地答到,“哦,我有点事儿。”正当他与钱帅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抓住钱帅问:“这两天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我。”“找你……”钱帅想了想,“哦对了,昨天晚自习的时候有人推开门看了看但没说什么就又走了。”“好,我知道了。”步云天若有所思,噔噔噔快步下了楼。就在他下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抬头一看,呵,可真是冤家路窄!挡在面前的正是“猛犸巨人”还有他那几个把兄弟。方威、范彪、“长臂猿”、“追风腿”还有“刀片手”一个不落全部到齐,大概是都没有注意的缘故数目相对之时都有些愣神儿。这些人中与步云天打过照面的还有就是范彪跟“长臂猿”,范彪看出了不对劲就喊了一声“就是他。”话音刚落步云天转身就向楼上跑,“护花一族”随后就追……

步云天在前面跑“护花一族”在后面追,从一楼跑到二楼又从二楼追上三楼。眼看步云天就要被跑在最前面的“追风腿”给追上了,步云天急停回身就是一脚。KO,“追风腿”被踹了个正着,但然步云天也被踹了一脚他捂住痛处。这时“刀片手”也已经赶到,步云天回身再跑已来不及他劈头盖脸就挨了两下。果然手够快的,他脸上还被抓出了血道。步云天上去就与“刀片手”打在一起,他也还给了“刀片手”两季重拳。妈的……正在他与“刀片手”打斗之时臂展最长的“长臂猿”也到了,他人没到手先到了。他一把抓住了步云天上来就打,两个人连踢带踹直把步云天打得从楼梯口飞上了三楼。步云天也顾不上疼痛他趴起身来就摸过一把立在门口的墩布,去你妈的……一下就抡了过去。只听“哎呀”一声“刀片手”“长臂猿”二人应声倒地,棍子都折了力道可想而知。好,还剩三个。可剩下的这三个都是大块头,步云天就这样抄着半截棍子守住楼梯口不让他们上来。可谁知刚刚倒地的“长臂猿”又从背后抱住了他,他怎么甩也甩不开,方威、范彪他们乘机上来将他围住。步云天情急之下朝“长臂猿”的脚面上跺了一脚,当时他就松开了手,但他也已经跑不了了。三个人揍他一个他根本就还不了手。看来他也是打急了眼,只见步云天伸手抱住了他面前的两个人低着头就往前冲,他们三个跌跌撞撞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了一楼。范彪碰到了头方威磕到了腰,步云天也摔得够呛。他摇摇晃晃从地上趴起来就想跑但哪里还跑得动,他痛苦地用手撑住地蹲在了那儿,但随即身子就又偏倒在地上。看来确实是摔得不轻!钱帅在一旁都看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步云天再站起身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因为他已经被团团围住,不仅是那六个人更多的是他们的小弟……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这时治保主任适时出现,将他们七个都带到了办公室。步云天手捂裂开的嘴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事情到此为止,治保主任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先予通报但下不为例,如若再被发现“劝退”、“开除”任选其一。这样两厢走开交由各自班主任处理。步云天也一战成名入选了校园风云榜,外号“霸王拳”……

“步云天,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吴为站在门口对他喊到。步云天刚从治保主任那儿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班主任找去“约谈”。

他来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抬头看了看门框上的牌子长嘘了口气,“报告!”“进来。”步云天推门进入。走到秦老师的办公桌前站好,明知顾问道:“班主任,您找我?”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这时班主任夹着烟正在看报纸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看他,而是吸了口烟后让烟气随着鼻息慢馒呼了出来,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步云天呀步云天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一周之内连打两架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念了……”班主任顿里顿又说,“你还真有本事,一个打六个挺行啊……全校就数你最能打是吧,那你去武校啊还来这儿干吗?”步云天将头压得低低的,并没有吱声。班主任继续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后果的严重性吗,它直接影响到了我们全班,整个集体的荣誉……公然在宿舍楼下打架,你眼里还有没有半点儿校规校纪,有没有组织和纪律?”……“现在班里刚有点起色,可让你这么一闹期末评选先进我看是又没戏了!”……“也幸亏吴为及时向我汇报,要不然还不知会不会出更大的事情!”秦老师激动得突然站了起来当时吓得步云天全身就一哆嗦,见秦老师随后又坐了下去步云天这才放下心来,以为对自己还要有“赏”呢。十几分钟之内他保持同一姿势不变只是累了倒倒脚而已,班主任的那些话也不知他听进去多少,但班主任还是不厌其烦地强调着。由于他的过错使班级荣誉受到多大多大影响怎么怎么着了,说到激动处班主任也要瞪大眼睛拍拍桌子,以示警告。最后班主任说到,“这次鉴于你是初犯学习成绩又不错就不公开处理了,不过治保主任与我也说了要以观后效,明天写份儿检查交上来。深刻点啊……”步云天正要走秦老师又叫住了他,说:“你是从农村来的孩子,应该更加珍惜整个学习的机会,别成天胡思乱想要以学习为重……好了,其他我也就不多说了回去吧。”“恩,老师再见!”步云天嘟哝了一句便出了办公室,在他出门之时班主任还不忘强调到要记着交检查。

途中,他还在想:从小虽然顽皮却也从没写过检查,更不知道这检查是个什么格式,这可怎么办呢丢死人了……不过算啦,这已经是从轻处理了,知足吧!再一想又不对,这两次打架都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可是正当防卫应该不处分才对……想不通!

不过他的“英雄事迹”也早就传开了,可谓全校皆知。班里的同学更是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有人说他是喜欢水静冲冠一怒为红颜嘛;也有人说他是想出风头没事儿找事儿;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大家正在议论的时候步云天也回到了教室,他一推门全班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他,他站了一下然后默不做声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水静从他的脸色就可想得到他肯定挨批了,于是便向他道歉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步云天听后嘟了嘟嘴也牛头说道:“没关系,只是写份儿检查而已还应付得了。”“不过……”步云天想了想才说,“不过以后就看你自己了,不可能次次都会有人来帮你。”水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也没有再说话。

下了晚自习步云天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脚步很慢心里也很乱。他在想他这样做到底值与不值,幸亏也只是写份儿检查,若真要是通知家长、记过处分或者……那又该怎么办,不敢想。步云天摇了摇头不禁也有些后怕。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回身一看原来钱帅。钱帅快步跟了上来双手还直冲他挑大拇指,“你真牛,一个挑六个这下你可出了名了。”步云天则苦苦笑道:“你也开我玩笑我差点儿就被摆平了。”钱帅一听却认真起来,说:“哎……我可没有开你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什么‘护花一族’、‘长臂猿’、‘追风腿’、‘猛犸巨人’他们都算个屁,在我眼里你才是英雄就是偶像!”这话虽然好听但都是套话,步云天还是摇了摇头“你就别逗了,我哪儿是什么英雄、偶像。”“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钱帅睁大了双眼,“要说前两次你跟范彪和‘猛犸巨人’打架我或许还有点那个,但这次我确确实实觉得你是条汉子!”说着钱帅冲他点了点头。“我入学半年以来咱们班没少受他们欺负,光我就不下十次,可全班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就连吴为也是‘耗子抗枪窝力横’见了‘护花一族的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而你才刚来半个月就和他们三次硬碰硬能不让我佩服吗?”钱帅继续说到,“特别是今天,可真是为我为咱们全班都出了口恶气。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大丈夫、真英雄!”说完钱帅用一种不容质疑的眼光看着步云天。见钱帅如此之肯定,步云天也笑了,问:“我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吗?其实当时我心里也挺虚的,特别是那天跟‘猛犸巨人’打完架后我就怕他们找我来报复,所有这几天我一直都躲着他们但……没想到今天还是给冲上了。”说着步云天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擦伤就又说,“说实在的,自从上初中以来我就再没打过架更不用说一对六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步云天双手直搓然后握在了一起。“不过结果你还是打赢了。”钱帅倒是很崇拜,对其中的原因步云天也解释道:“多亏楼梯帮了忙……要不然六个人一块儿上我就再能打也得爬着回来。”“哎不管它,没吃亏就行,全校看看有几个人能办到呀?”步云天不敢张狂钱帅却为其圆场。“

你知道同学们现在都叫你什么吗?”钱帅又问。“叫我什么?”步云天不知。“叫你‘霸王神拳’,这可是个不小的名号,以后有了你看谁还敢再来咱们班找事儿你就是咱们班的头面人物啦!”世上有谁不爱听好听的呢,听了钱帅这番话步云天当时就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心里挺爽只是最上没说罢了。“他们这帮人别看平时跟你称兄道弟的可下起手来黑着呢,早该有人治治他们了现在都晚了……”看来钱帅跟他们积怨已久此时仍愤愤不平。“哎对了,今晚班主任都说什么了?”步云天啧了啧嘴道:“能说什么,训了半天再让我写份儿检查明天交上去。”“就这个呀,太简单了,”对此钱帅不以为然,“现在的检查连手纸都不如也就是走个过场,别愁眉苦脸的我帮你写!”步云天听了也开玩笑地说道:“还是你够意思……帮你你还请我吃了顿饭呢帮她什么都没有,还得写检查。”钱帅一听马上接道:“那还不好说,只要你以后罩着我我天天请你吃饭都行!这才花几个钱。”“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好像我就值你这顿饭似的,我帮你那是为了咱们之间的‘友——谊’。”“友谊,友谊,对,为了咱们之间的友谊。”钱帅也马上跟正到,“说好了啊,走,我请你吃夜宵去。”步云天回身一甩胳臂,“我不是说了嘛是‘友——谊’,你怎么又给说歪了?”“对对对,是友谊。”二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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