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个星期以来,我想了下,在这里使用灵力实在不是良策,这里灵子稀疏就不说了,要是灵力耗尽,我岂不就油尽灯枯了?而使用查克拉的话,只要体力恢复,用完的查克拉也会跟着回升,在心里盘算了下,我打算还是先跟着佐助学习忍术,就当入乡随俗吧。
于是,在我住进来的第三个星期的某一天傍晚,我和佐助吃完晚饭,我并未像平时一样收拾碗筷,而是拉住正要起身的佐助,嗫嚅道,“佐助,我想,请你帮个忙。”
“麻烦的女人。”佐助甩开我的手,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还好他没直接走掉,突然间觉得自己那百来岁都白活了,我活了这么久的人生经验呢?现在倒好,三番两次地要一个小孩儿来帮忙,此时此刻,我无比地痛恨曾经腐败的生活方式。
“我,我想成为一名忍者,你能,帮我吗?”我低头不敢看他。
屋子里寂静沉闷,我屏息静气,生怕错过他说的话,毕竟是寄人篱下有求于人啊。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难道他早就无声无息地回房间了?我不禁抬起头,却见佐助坐在饭桌对面打量我。
我赶紧又低下头。
“为什么?”佐助冷不丁地问一句。
“啊?”我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佐助。
“我说,为什么想做忍者?”佐助再次问道。
“我,我想活下去。”不是在尸魂界,不是在死神的世界里,而是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
“你是不是也觉得,和我在一起生命就得不到保障?”佐助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我没有这样想,”我皱起眉头,和佐助相处下来,我知道就算他对我再不耐,也不会露出那种表情。可是,为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佐助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双手插进裤兜里,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我基本上都是在看着他的背影,或许,我从不曾了解他。
翌日,我坐在房门口发呆,偶有路过的人诧异地看向我,频频回头。
我自认自己长相还是满正常的啊?他们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不管了,我无趣地数着地上的蚂蚁。佐助大清早地就去上学了,是以前的话,我只觉得平常。但是这次不同,我在等待他的结果。他说他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同意我的请求了吗?本来想早起问个清楚的,结果我还是睡迟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现在,我的心就是悬浮着的,稳定不下来,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前方的街道,期待着佐助的归来。
晚风轻轻吹拂着枝头的树叶,有时,会有些叶子经不起风的诱惑,飘飘然于树上脱落,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后,归于尘土。这个情景,不由的让我想起一句歌词——“寒风飘飘落叶”。
我的处境还真是悲凉啊,佐助怎的还不回来?是往常的话,他此刻都已在做晚饭了。
冷风灌进衣领,我哆嗦了下,赶紧裹紧身上的衣服。我的衣服还是来的当天整理大宅时在其中一个房间找到的,一件件拿出来时满是潮湿味儿,洗的时候费了我不少力气。后来,”征询”了佐助的意见后,我放心地把它们放进了我的衣柜。
“喂,你准备在这儿坐到什么时候?”
循着声音,我抬起头,佐助挺直地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我,”
“你挡着我进屋了。”
哈?说话还真不留情面啊,我有那么胖吗?旁边还有那么多空间,足够两个人跨进去了。
虽是这样想,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让出一条道,候在一边。
“杵在这儿干嘛?还不进去?”佐助不耐地皱起眉。
“哦,好。”我此时像极了当年追着冬狮郎让他做死神的狗腿样子,有些明白古代的那些官员为啥老喜欢低头了,官压一级,不得不服啊。
之后的事,就像流水帐一样,佐助做饭,然后一起吃晚饭。
只是,在佐助进他自己的房间之前,他从他的背包里抽出一些书递给了我。
“这是?”我疑惑地接下了书,暗想,难道是武功秘籍?
“忍者学校的教科书,明天和我一起上学。”佐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避开我的视线,不自然地望向别处。
难怪他今天回来得迟了,原来是帮我办理入学手续了,心里一暖,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
那时的你们也是这样吧,在我最举目无亲茫然无措的时刻,向我伸出了手,也正因为如此,我将你们当作最亲的人,但是为什么,最后你们还是选择留下我一人呢?
“喂,我都帮了你了,你怎么好像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佐助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头,紧盯着我,不满地皱起眉头。
“没,没有,我很开心,谢谢你,”我高昂起笑脸,我要向你们证明,我很开心,没有你们,我依然会过得很好,看着佐助又要去他的房间了,也没有太过斟酌言辞,我急道,“其实,我真的不是担心和你在一起有生命危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我只是,想留下来而已,不为人左右,想随自己的想法留下来。”要是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就不会受人威胁,也不会突然就死去了吧。
佐助怔愣了下,我捕捉到他的眼里瞬间闪过的诧异,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片刻后他又马上恢复成扑克脸,对我指了指他的嘴边,“喂,给我疗伤吧。”
纳尼?他不是不要我插手的吗?
带着疑惑,我还是走进他查看伤势。
“喂,你不要做出这种表情,我只是,膏药用完了。”佐助刚开始还理直气壮的辩解,到后来,声如蚊呐,我根本听不清了。
了然地微笑,唉,就是这一点,简直是日番谷的翻版,让我又爱又恨啊。
“我不叫喂,我是荟恒天侨。”喂喂喂的,又不是在打电话。
“我知道,你说过。”
“说过你还”
“谢谢。”
“啊?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动作快点,别浪费我时间!”
乳白色的月光铺洒下来,一别于平日里的清冷,今日的月光似乎有了种淡淡的暖意,照射在宇智波大宅的房顶上,晕染开一层层的像花一样的幸福。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在这诺大的宅子里,在永无止境的记忆深渊里,我还有你这缕阳光,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