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满天的星辰闪烁,像是无边的霓虹。夜空下的世界寂静安宁,偶有跃起的鱼扰乱一池清波,倒也给这黑夜增添了些生气。宇智波大宅被淹没在黑暗中,只有一隅,点燃星星火光,在寂静的夜里摇曳。“佐助。”我轻声唤道。“哈?”佐助被我吓到了,皱起眉头,“你怎么进来的?”“从门口进来的啊。”我一脸的理所当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门是锁上的,你是怎么进来的?”佐助质疑道。“推开门就进来了啊。”佐助抚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放松下来,无奈地叹息一声,“什么事?”“我看你那么晚还没睡,想你必是饿了,所以给你煮了碗面条,”我呈上早已准备好的面,“你早些吃了吧,凉了就不好了。”依照平常的话,佐助这时候已经睡下了,我也可以进来给他疗伤了,没想到他还不歇息。今天他是吃了兴奋剂还是怎么?“放下吧,我知道了,”佐助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还不睡吗?”“啊?呃,我,我睡不着。”总不能说是因为你那小小的自尊心不容许我给你疗伤,而我又偏要给你疗伤的贱人心理导致的吧?“哦,你快回屋睡吧。”佐助也不理会我还站在旁边,继续埋头书本了。“你,你呢?还不睡?”我满怀期冀道。“我还要再等会儿。”佐助头也不抬。瞬时,身体石化了,这么说,我还要在这漫漫长夜,忍着一波波的睡意,再等上一会儿?就为了给他疗伤?看佐助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我沮丧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我无比困倦,脑海里想像了无数次佐助睡下,然后我给他疗完伤,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的情形。用力摇头,不能想这种情形!只会越来越困!于是,我偷偷地探头察看佐助房间的状况。作孽啊,这小屁孩儿咋这么用功呢?在我探了接近两百次的头后,佐助房间的灯总算是熄了。我蹑手蹑脚地踏进房门,佐助果然睡下了,月色下的睡颜显得稚气恬静。这小子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像个小孩儿吧。也不浪费时间,我输出灵力给他治疗。好歹也是四番队出来的,整个治疗过程熟练快速。赶着回去睡觉的我并没有发现,在我走出房门的瞬间,佐助睁开了眼,淡然的眸子深处像石子投入水面般,泛起了层层涟漪。
清晨,太阳还没完全露出来,露珠在叶面打着滚,等待着新一轮的生命。佐助收拾好后,准备出门。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来到一间房的门前,看到大敞的房门,眉头微皱。这女人睡觉都不关门的吗?!佐助站在门口,很清楚地就看到她蜷缩在床沿,蓝色的发丝从床上散落下来,被子把她裹成了个球,随时有落下床的可能。叹了口气,他抬来两把椅子,尽量放轻动作地摆放在床沿边儿上,用椅背做栏边,肯定她不会摔下床后,放心地离开了。几小时后,某人幽幽醒来,看着床边的两把椅子,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最后,惊恐地得出一个结论,原来我有梦游症!!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夕阳西下,佐助仍没有回来,肚子饿得咕噜噜叫,我站在窗台边搜寻着佐助的身影。佐助啊,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啊?呜呜呜。突然间能够理解独守空房的女子苦苦等候丈夫的心情了。在窗台吹了半个小时冷风后,我决定自己做饭,所谓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在厨房找到了些昨天剩下来的菜,一样样地择菜的话,实在麻烦,所以干脆把菜放在菜板上,拿着菜刀,像砍虚一样,我砍我砍!一小时后。“嘎——”,门开了,佐助换好鞋走进来。“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遇见了个,有趣的家伙。”佐助像平时一样去厨房,我拉住他的手,“饭已经做好了,哼!害我等那么久。”说着我径直走向饭桌边,端起早已准备好的碗盛饭。见佐助还没有过来,我看向他,“你怎么还傻站着?再不过来饭要凉喽。”佐助看我的目光有些闪烁,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里划过一丝温暖。佐助走过来,坐在凳子上,拿起饭碗,“以后若我回来晚了,不必等我。”“说的那叫什么话啊?!一个小孩子家不学好,整天在外闲晃老晚才回家,还总是弄满嘴的伤回来。要不是知道你的修炼方式,我肯定会以为你被人强吻了。这家里只有我和你,我不管着你不等着你行吗?唉,话说回来,我容易吗我?”白天要时刻警惕着暗中的高手,晚上还要偷偷地摸进房间给这小鬼疗伤,当初的一时心软果真是自找麻烦啊。佐助安静地听完我的唠叨,然后夹起菜放进嘴里,这时我也乖乖地闭上嘴,紧盯着佐助,就像是看着老师给自己改卷一样,忐忑又期待。有一瞬间,我看见佐助的脸黑了下来,我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但是,他又立马神色自若地吃饭,只是夹菜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饭局的最后,佐助轻飘飘地甩出一句,“今后,我会早些回来。”“诶?”怎么突然间?“所以,你不用进厨房了。”佐助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哈,我就说嘛,他怎么突然间那么好心,不就是嫌我做得难吃嘛。我也没办法啊,在尸魂界那么多年,基本就没下过厨,什么厨艺刀法之类的早忘了。第二天,佐助果然如他所说,早早便回来了。他做好了晚饭,吃完后立即跑去后院。我闲着无聊,跟着他去了后院。只见,佐助从挂在裤兜上的黑色布包里取出一个貌似飞镖的东西,手一挥,只听“蚩”的一声,飞镖稳稳地扎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好厉害啊。”要是我也能练成这个,以后灭虚的时候就直接把斩魄刀朝虚一挥,那该有多方便啊。佐助被我真诚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你,你别打扰我练习!”“什么嘛,看看都不行?”我嘟嘴抱怨。“不行!你别处呆着去!”佐助别过脸不看我。“好啦好啦,知道了,真是奇怪的家伙,”我走到附近的草丛边,找了处柔软的地方坐下,说道,“这里不会打扰到您吧,佐助大人?”佐助看了下距离,似乎松了口气,接着练习了。本想着学学这个飞镖的投掷的,坐这么远只能依稀听见飞镖“碰”一声钉在树干上的声音,要看清楚却是不可能的了。我也只有自己找乐子。眼角的余光扫到身旁的一株蓝紫色勿忘我,嘴角轻抿。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花瓣,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弯弧度。记忆中的大宅外,也有不少的勿忘我呢。因为你们说过,勿忘我花繁色艳,长期不凋落,被誉为永不凋谢的“干枝梅”,这种带着永久的美丽是你们所喜爱的。只是,你们应该不会知道,我曾因为你们这句话,而疯狂地爱着勿忘我,也再不会知道,我曾以为我们会像勿忘我一样,永不凋谢地在一起。你们一定后悔了吧,后悔丢弃我自己走掉,因为你们不曾想过,我不会去寻你们,不会去原谅你们,甚至不会想到,我会就此走出你们的世界,再也不回头。“喂,你,干什么呢?”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佐助手里拿着个飞镖,额头滚着汗珠,我正欲回答,却见他的手慢慢地渗出鲜血。“你的手流血了!”我急忙握住他的手准备给他治疗,这家伙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又得耗费我的灵力了!佐助抽出手,神色严肃地说道,“我在问你,你在干什么?”“呃,我,我在看花啊。”被他的表情吓到了,我如实禀报。“那你为什么哭?”佐助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皱眉问道。“啊?我哭了吗?”疑惑地抬手抚摸脸颊,“真的诶,湿湿的!”“白痴!”佐助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你,你不练习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哭。”佐助看着前方,似是无意地问道。“诶?”我奇怪地看向他,奇了怪了,臭屁孩居然会关心我?!佐助仍是沉默地看向前方,我咽了咽口水,说道,“唉,你不知道,我好多年没有哭过了,再不哭,我怕眼睛里面的毒素排不出来啊。哎呀呀,要是眼睛出问题了,那就太可惜了。”“好了,我知道了。”佐助站起身,继续去练习了。“啊?”这家伙,搞什么啊?这么好骗?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