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洋洋的,空气里隐约可见细微的一粒粒尘埃,这么舒适的天气,我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拿起水壶为那迎风招展的可爱花朵浇水。
“天侨!你怎么还在这里悠闲地浇花啊?!”一黑发少女火势匆匆地赶来,惊得我差点把水壶掉在地上。
“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再理会她,这丫头就是这样没个理智,想知道她的想法,看她表情就知道了,明显得很。
“你是不知道还是忘了?今天蓝染大人要向众死神展示他斩魄刀的能力诶!快去啦,要不就赶不上了!”花翎说着,还拍掉我手里的水壶,拉扯着我离开。
“别别别,我,我有病,不能去。”我忙甩开她的手,爆汗,看什么能力啊?这不是找死吗?
“有病?不是吧?我每天和你在一起,没见你身体有什么异样啊?你是脑子有毛病吧?”花翎斜睨我一眼,继续拉扯我,“走啦,时间紧迫!”
“别啊,你先放开,我真的,真的是有病!我的身子一向孱弱,只是免得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啊!犯病了,好痛!”
花翎似乎被吓到了,放开我用灵力查看我的病情。
“没用的,”我眉头紧锁,做西施捧心状,然后看破红尘般地对她道,“我没事,早就习惯了,也就是不能过于劳累,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而已,唉,咳咳。”
“难怪,你平时不喜四处走动,这样吧,我去找卯之花队长给你看看。”花翎作势便要走。
汗,不喜四处走动是因为怕撞见蓝染,流魂街倒好,静灵廷可就不好说,我语气虚弱地道,“不用了,我休息会儿便好。”
花翎不放心地看我一眼,“那我先去蓝染大人那儿,等我回来就给你看看,即使医术不行,还是希望可以帮上你。”
说完,花翎便跑开了。
我惊慌地追上前伸出手抓住她,大声说着,“不要走!拜托不要去那儿!不要!”
花翎却只是一股劲儿地一根根扳开我的手指,眼神逐渐变得怨毒。
“啊!”我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额角交汇于眼睫,我静静地坐着,回想刚才做的梦。
“喂,你想一直这样抓着我吗?”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我才发现佐助站在床边,而我正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啊!”触电般收回手,我羞愧道,“真是不好意思。”
“快点起床,要不就赶不上上课了。”佐助说完走了出去。
上课?对哈!我还要去忍者学校呢!
我一翻身下了床,迅速穿衣洗脸,和佐助一起站在宅院门口时才想起,佐助说的话和梦境中花翎的好像,想到这儿,只感觉身体僵硬了,冷风嗖嗖地往身上刮,这预示了什么啊?
树叶随风飘落,堆积成一层层腐朽的沧桑,朱红色大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轻微响声,在这廖寂的四周悄然生出一丝破败的气息。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宅,如今却是这般冷清,不得不说,这就是世事无常。
而此刻,朽木白哉头上的牵星箔便显得异常刺眼,但,即使是这璀璨的光亮,也无法祛除大宅的黯淡。
纯白的羽织与一头的银发相辉映,黑色的裤角擦过耷拉在地的勿忘我,撩起一阵幽香。
“朽木队长?”日番谷习惯性地皱起眉头,看向那朱红大门上纯金的匾额,略微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只是过来看看。”朽木白哉静静地看向大门的方向,似是透过大门看到了别的事物。他一向少言的,但是,在这里,看着这番景象,他只想诉说。也许,是因为家族沉重的包袱令他无处喘息,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徘徊等待的身影。
“朽木队长?”日番谷更加疑惑了,朽木白哉从来都是淡然的模样,可是现在,他的表情虽然平静,却仍能感觉到他眼里淡淡的惋惜。
“荟恒死之前,经常来这里,就站在我所站的这个位置,如雕塑般静止地一直看着那扇门。”
日番谷在听到荟恒二字时,瞳孔急剧收缩,他无神地看向朽木白哉站的地方,视线里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女孩,她正抱腿蹲在那里,无助地抬起她因酒精作用而微醺的脸庞,哽咽地对他说着,“没有人要我,没有人会陪在我身边,我始终是一个人,注定被人抛弃,被人忘记。”
他抬起手,正欲上前拭去她的泪水,影像却倏然变换,脑海里只有那令人战栗的白光,还有,被白光淹没的身影。
所有的一切,归为一声叹息。日番谷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朽木队长似乎与天侨很熟。”
“算不上,”朽木白哉神情恢复平常,恍如刚才的一切惋惜都是错觉,他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而望向日番谷,继续道,“但是,把她分配到四番队是我安排的,也是他们的意思。”
日番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眼里似有光芒在闪烁,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他的唇角出现了一抹释然的笑意。他再次回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然后离开。
在与朽木白哉擦肩的瞬间,他带着自信的微笑,说道:“我相信,天侨没死。”
朽木白哉诧异地看着日番谷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晨曦微露,鸟儿站在枝桠上欢快地啼叫,因为没睡醒尚有些混沌的大脑,在花香鸟鸣中渐渐清醒过来。眼睛所能看到的景物像视频一样,由模糊的盗版转变为高清蓝屏!
宽阔的街道,道路旁犹且挂着露珠的鲜花,起早摆摊的小贩,这些早晨才有的宁静以及体内翻涌的活力,我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不由地便大吸了口空气。
“切,你的睡相难看死了,裹得像个毛毛虫!”佐助对于我满足的表情不以为然,不屑地撇撇嘴。
“你干脆说我裹得像茧得了,早晨起床就是破茧成蝶的过程,充满了痛苦。”我的心情正好,对于佐助的鄙夷直接忽视。
“啧,说到底还是条毛毛虫。”佐助半眯着眼说着。
“毛毛虫就毛毛虫吧,本姑娘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我大气地摆摆手,羞涩地托着自己的脸颊,“哎呀,我怎么这么善良呢?究竟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善良?我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白痴!”
“啊嘞?佐助,你怎么可以骂一个天真无邪美丽善良的女孩子是白痴呢?这是多么不合常理的事啊!”
“闭——嘴!”
“哎呀呀,明明是佐助先挑起这个话题的,现在却要人家闭嘴~”
。。。。。。
来到学校时,我满脸青紫地仰望学校的大门,泪如雨下。
右手轻轻摩挲着脑袋,呜呜,这里的灵子本来就稀薄,我还要每天耗费灵力给佐助疗伤,使用鬼道根本就是奢侈。唉,在还没成为忍者之前,还是不要挑战佐助的极限好了,下手真狠,这么痛,肯定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