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血般的夕阳照在滚滚黄沙的大漠之上,一支载满丝绸美酒的车队正向着匈奴王庭的方向行进。这就是出使匈奴的车队。队伍中的一辆马车中王恢喝了一口水,撩开车厢的布帘,对边带路的向导问道:“还有多长时间能到达匈奴的王庭?”
“启禀大人,这里离匈奴王庭还有小半天的路程。前边不远处就可以进入草原了,可以宿营。”向导答道。
“韦公公,还有小半天的路程了,一会儿进入草原后我们就宿营。让将士们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再前进吧。”王恢对同车的韦小宝说道。
“好的,一切都按照王大人的安排做吧。奴婢这次来就是带着眼睛过来的。一切都听从大人安排。”同车的韦小宝说道。这次出使匈奴,刘彻把身边的韦小宝送了出来。韦小宝跟刘彻时间很长,对侦查还是有一些功底的,加上人比较机灵,所以刘彻就让韦小宝出来帮刘彻了解一下匈奴。
现在匈奴的大单于是军臣单于,军臣单于是冒顿单于之孙,老上单于之子,汉文帝时曾大举入侵汉朝烽火一度烧到甘泉宫,汉景帝在位时恢复和亲政策,但是七国之乱的时候想浑水摸鱼,结果由于七国之乱很快就被平息也就没能趁火打劫。由于亲自深入过汉朝作战,所以君臣单于深知汉朝的富绕,同时也知道想要从外部消灭汉朝是不可能的。就凭汉朝那广阔的土地,数量庞大的子民和坚固的城池就算一旦匈奴深入敌境就是寸步难行。单凭消耗就能把打匈奴耗死。所以君臣单于也就没有再有占领汉朝的心思。而是采取和平的政策,发展匈奴的人口。不过因为草原上恶劣的天气,奇差的医疗条件和寒冷的冬季,匈奴人口增长很慢。跟汉朝比起来人口差距还是非常大。
第二天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后匈奴王庭已经遥遥在望了,远远地望着匈奴王庭的方向,王恢想着如何完成皇帝交给自己的任务。一百万头牛马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也不知道这个老单于会不会答应。但愿皇上的美酒能够起作用吧。
由于通信条件比较差对于这次汉朝换了皇帝的事,军臣单于也是刚知道不久。不过对于刘彻一登基就能积极的给自己送贡品,军臣单于还是比较高兴的。这说明汉朝新皇帝还是很害怕大匈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汉朝皇帝这么知趣,军臣单于也不想太过薄了小皇帝的脸面。所以今天他召集了匈奴做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等王庭人员等待汉使的朝见。
游牧民族并没有那么多礼节,所以这个时候的军臣单于正和他的大臣们在单于大帐饮宴。单于王帐之中牧女正在跳着欢快的舞步,军臣单于坐在王座上,一边欣赏舞蹈,一边吃着送上来的烤羊和美酒。四周的匈奴大臣也频频和周围的同僚举杯痛饮。对于汉朝皇帝一登基就朝见大匈奴,所有的匈奴人都感觉很有面子。看看吧,以前的皇帝还要时不时的打他一下才会主动给匈奴进贡,而这个小皇帝刚一登基就给打匈奴送礼来了,看来以后不用去打他了,只要排个使臣说一声,他们就会给你送礼。这说明了大匈奴的强大。这时一名匈奴士兵走进王帐向君臣单于禀告汉朝使节快要到了。于是军臣单于方下手中的酒杯,挥手驱退了正在跳舞的牧女。看到大单于有话要说,匈奴大臣们也都放下了手中的酒肉等待大单于训话。
看到大臣们识趣的快速停下了饮宴静静地等待自己的训话,君臣单于非常满意。于是宣布道:“大家都知道,汉朝以前的老皇帝死了,他的儿子接替了皇位。对于汉朝的这个新皇帝我们都不了解。根据报上来的情况这个小皇帝是本单于阏氏的弟弟,也就是本单于的妻弟。这次他刚登基就给我这个姐夫送贡品来了,而且汉朝的使臣已经快到了,大家有什么看法么?”
对于汉朝要来朝贡的事情其实大家都已经听说了。不过大单于宣布大家还是应该奉承一下的。于是都开始称赞大单于威名远播。
“好了,汉使已经到了,大家安静吧。别让人小瞧了。”听了一会大臣们的称赞,有士兵报告汉使已经在打仗外等候了。军臣单于叫大臣们安静。
走进匈奴王帐,王恢看到了坐在王座上的君臣单于,于是按照程序对匈奴王说道:“汉使王恢代大汉皇帝向大匈奴单于问好。”
“嗯,也请汉使带我转成对汉朝皇帝的问候。”军臣单于也象征性的回答了王恢的问候。接下来就该转入正题了。
“我汉朝皇帝新即位,非常希望大匈奴和汉朝可以继续以往的和平,所以刚刚即位就安排使臣来大匈奴向匈奴王问好。同时我朝皇帝知道匈奴人喜欢美酒,特地亲自酿了一批酒,其中有十坛非常好的佳酿,陛下不敢私藏,特命本使臣亲自送给大单于,以表达对匈奴大单于的敬意。酒就在帐外。”王恢知道接下来有事相求必须趁着匈奴王有兴致先把他哄高兴了。
“好,送上来吧。看看汉朝皇帝酿的酒有什么不同。给各位大臣也都满上。”军臣单于以为这酒也就比普通酒好一点儿。所以很大方的让诸臣同饮。很快,侍女就把就都给再坐的大臣都满上了。酒坛一打开,浓烈的酒味就从坛口冒了出来,不过看着倒出来那清澈如水的酒,要不是刚刚问过酒味,军臣单于就要骂汉朝小皇帝那水糊弄他了。将碗端起,军臣单于一口喝干了碗中酒。一碗酒下肚,顿时感觉一股火直接从胃里向上窜,非常痛快。这时底下的大臣也都喝干了自己的酒。都感到这酒够劲。其实这十坛酒是稀释很少的酒,刘彻估计得有七十度。其余市面上的酒都让他给稀释到二十度左右了。这十坛留给匈奴单于就是为了体现与众不同。
“哈哈,好酒,这汉朝皇帝酿的酒果然不同凡响。这才是给大匈奴英雄喝的酒。本单于在这里谢过汉朝皇帝了。”唱过烈酒的军臣单于大笑道。不过再也不提给大臣分酒的事了。这种美酒只有十坛,自己都不够喝,怎么能再分给别人呢。
“我们陛下也觉得这种好酒送给匈奴大单于是最好的。不过陛下这次能酿出这十坛酒,也全是偶然。陛下说如果以后还能够酿出这种酒一定给大单于送过来。”王恢说道。
“你们皇帝陛下很喜欢酿酒吗?他不处理国事么?”听王恢这门说,军臣单于问道。
“我们皇帝非常喜欢美食,和美酒。经常自己尝试做各种美食。至于国事太皇太后会帮陛下处理很多。”王恢按照刘彻教给他的话说道。
“嗯,你们皇帝能这么想着我这个姐夫,本单于感到很高兴。打匈奴一定会和汉朝保持和平的。你们陛下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么?”军臣单于有些想回去好好品尝美酒了,所以向让汉使赶紧把事情办完,于是问道。
“我们陛下还是有事相求的,听说大匈奴草原上牛羊无数,所以我们皇帝想在大匈奴购买百万头牛羊和马匹。不知大单于可否答应。”王恢看军臣单于已经被美酒打动了,于是把皇帝交给他的任务说了出来。
“一百万头牛马?”从没喝过烈酒的军臣单于喝了一碗高度酒,有些晕乎,听到一百万的数字以为是听错了,所以疑惑的重复了一下数字。
“是,一百万头。”王恢肯定的说道。
一百万头牛马可不是小数字,于是详细的问了细节,不过得到的答案发现这些根本就不是作战物资,连马匹也是那种不能作为战马的劣马。军臣单于也想不明白汉朝皇帝拿那些牛羊干什么。反正牛羊又不能用来打仗,大草原上有得是牛羊,让他们买去吧。所以有些醉意的君臣单于稀里糊涂的就说道:“好,只要价格公道就行。我会吩咐下去给你们备齐的。到时候,你们离去的时候顺便就领走吧,相信汉朝皇帝也不敢赖账。”
“谢大单于。臣下这就告退了。”王恢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其实他哪里知道,每年冬天草原上都要冻死无数的牛羊,多卖出去一点儿,冬天也就会少冻死一些牛羊。这不是战略物资的东西在匈奴很好买的。刘彻让他去买只不过是为了比较快罢了。
且不说王恢这边把事情办好性情大好。军臣单于已经美美的品尝着妻弟送来的美酒了。大帐里和过一碗烈酒的大臣看着在王座上喝着美酒的大单于,那是一个希望再来一碗啊。不过直到宴会结束他们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