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老李,快醒醒,咱们没死....”
耳边想起了韩宁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气中有很重的水汽味道,十分沉闷,想要起身,却发觉浑身上下奇痛无比,喉咙发热,紧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宁啊,我这是不是要死了了?”我一边咳嗽,一边惊道。
韩宁将我扶起,说道:“没关系,深呼吸,仔细感觉一下,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照着韩宁的说法,重新活动了一下胳膊,果然,刚才的疼痛感消失了,特别是这口血吐出来后,反而感觉舒服了许多。
揉了揉眼睛,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的景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身后仍然是关山石场,面前仍然是那片浓密的森林,似乎刚刚的黑雾闪电略过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硬要说有些不同,那就是关山石场内的碎石颜色有些发白,咳嗽了几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咱们这是在哪里?”
韩宁眼睛盯着周围,严肃道:“老李,先别说这个,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那关山石场内碎石的颜色有些不对?”
“恩,就像是刚刚开采过一样...刚刚开采过?”我猛然醒悟,单凭关山石场里的石头颜色上看,白中带灰,跟历经几十年风吹日晒的灰黄色颜色相差甚远,绝对是刚开采不久的新鲜石料。不仅如此,关山石场周围树立着完整的铁丝网,有的地方还是崭新的。种种迹象说明,两人的确来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
我还是不能相信,一口气跑到了山岗,放眼望向十队,没有广场,没有小桥,俨然一副二战前夕,旧中国的景象。
“这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绝对不可能!”我极力否认自己的想法,可却无法欺骗自己的眼睛。
“没什么不肯能的,你来看我的手表。”韩宁将手腕上的机械表送到自己的面前,上面的表针已经停止在中午十二点二十八分。
“手表停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执行特殊任务时,手表也停止了?”我惊道。
韩宁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他说当时也有跟现在一样的感觉,浑身奇痛无比,但这种疼痛转瞬即逝。
韩宁问我有没有什么理论能解释眼前发生的事情,我思来想去,发现,世界上不乏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时空错位的事件更是不胜枚举,例如百慕大三角洲,其中以美国海军19号机队事件最为著名。
1945年12月5日,一支由有五架美国海军复仇者式轰炸机组成了14人的训练飞行中队离开了佛罗里达州军事基地,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飞机失足前向地面指挥塔传送了令人费解的谈话:“我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们好象迷失了方向。”“…就连大海也变了样子……”“旋转发疯的罗盘……”“进入的白水”“我们完全迷失了方向……”。
飞机失足后,美国当局动员了空前规模的舰船和飞机,对包括百慕大水域在内的近200万平方公里的海陆范围进行了严密搜索,然而连一点残片和油滴都未找到。
分外怪异的是,就在五架轰炸机已在百慕大海区失足后的数小时内,仍有一个设在迈阿密的美国海军航空基地收到了来自失足飞机晨的微弱信号。具科学人士猜测,这些飞机可能经由巨大的磁场进入到另外一个空间,而这个空间,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
紧接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件接踵而来,比较著名的有:
1968年,美国航空公司一架大型客机在突起百慕大海区时,竟在地面荧光屏上失去图像达10分钟之久,后来却安然无恙地降落在迈阿密的机场上,抵达时飞机上所有的钟表都比陆上慢了10分钟,但是,根据相对论,只有飞机加速到接近光速,这种情况才有可能发生。
1983年9月,美国佛罗里达州的一位45岁渔民,在百慕大海域因遇到风暴而漂流了两星期后获救,返回以后不到一个星期,他的外表就发生变化,皱纹消失,黑发复生,看起来像20多岁的年轻人。
韩宁忍不住插话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能给出答案,美国国防部解释称,事故跟地球磁场有关,譬如百慕大。那片海底似乎有什么强大磁性的东西,所有电子设备在这个区域很可能会出现失效和错乱,导致交通工具的失事。还有专家认为,地球的磁场有两个磁极,即地磁南极和地磁北极,但它们的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在不断变化中,地磁异常容易造成罗盘失误而使机船迷航。
“这些都是真的吗?”韩宁问。
我只是一名物理老师,不能给出肯定回答,只能举例子:“1943年,一位名叫西萨的博士曾在美国海军配合下,做过一次有趣的试验。他们在百慕大三角区架起两台磁力发生机,输以十几倍的磁力,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试验一开始,怪事就出现了,船体周围立刻涌起绿色的烟雾,船和人都消失了,试验结束后,船上的人都受到了某种刺激,有些人经治疗恢复正常,有的人却因此而神经失常。事后,袭萨博士却莫名其妙地自杀了。”
韩宁问我这次试验到底得出了什么结论,我摇头道:“西萨临死前,说试验出现的情况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关,此外没有任何表述。不过,试验的本身就是一个谜,结论的由来也值得商榷。”
我告诉韩宁,专家们还注意到在百慕大三角海域失事的时间多在阴历月初和月中,这是月球对地球潮汐作用最强的时候。另外,一部分科学家认为这个磁场可能会产生一个时间隧道效应,在某种我们尚不清楚的情况下,会使陷入其中的物体进入到未来或者过去。
“有没有跟老深山有关系的?”韩宁急道。
“有,根据权威机构的调查报告大显示,每次事故都是有选择性的,例如失事的飞机和船支都是具有强大的攻击力和破坏力。”
“强大攻击力?比方说老深山消失的小日本!”韩宁自言自语道。
“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我回答。
韩宁听后若有所思道:“看来刚才的闪电和黑雾,很可能就因为某种磁力或者其他力量而产生的巨大能量所形成了时空裂缝。”
韩宁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二狗子会不顾一切的冲向时空裂缝?”我感到奇怪,可仔细想想,觉得事已至此,无需计较太多,既然来了就不能回头,没准这都是天意呢?
翻过这一页,我催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二狗子一定还没走远,咱们加快速度,应该能追上。”
临走时看了一眼自己吐出来的鲜血,仍然心有余悸,总觉得身体遭受了巨大的损伤。
朝密林深处没走多远,眼前出现了一道一米多高的矮墙,这道墙虽然低矮,但却十分规整,纵然墙体已经被杂草和浮土掩盖,但依稀可见的青灰色砖块足以看出它的久远年代。村里人说过,老深山跟村子的分界线便是一道矮墙,不过大多数人并没有亲眼见过。矮墙后面先是一片覆满杂草的平地,之后便是密密的丛林,丛林里依稀可见是浓浓的雾气。
韩宁眼睛盯着前方,似乎发现了什么,翻身越过矮墙,走近一看,发现地上竟然趴着一个人,嘴角流着鲜血,仔细一看,竟然是二狗子。韩宁用手试探二狗子的鼻息,小声道:“还活着,但时间不多了。”仔细检查,二狗子身上没有其他伤口,看来他的伤是穿越时空造成的。
我心里犯嘀咕,冲韩宁说道:“这老家伙不顾生命危险,也要硬闯这鬼门关,到底是为什么?”
韩宁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不过从二狗子的动作上来看,似乎早有准备。韩宁指了指不远处掉落在树下的一个背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十根雷管和一些引线。
我惊呼道:“老向导带着些东西做什么用?”
“不知道,”韩宁摇了摇头,接着说:“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东西很难搞,看来老向导为了这次重返老深山废了不少心思。”
“恩,”我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紧接着又觉韩宁的话哪里有些奇怪,猛一抬头,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老向导重返老深山?难不成...!”我心里一惊,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想法。
回想林雪说过的话,二狗子走出老深山的当天,也是这样一个天气,风雨交加,雷鸣电闪,而同样在这样一个天气,二狗子又不顾一切的跑回了老深山,还做了如此充足的准备,难不成二狗子等的就是这一天,而刚刚的闪电黑雾所打造的时光隧道才是老深山的真正入口?
“真正入口?”韩宁奇道,随后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可你别忘了,你和王怡误闯老深山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经历这种事情。”
“没错,我对当时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王怡也不曾提到时空隧道一事...”我想不明白事情的原因,暂且将这个疑问挂在脑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二狗子的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我赶紧将耳朵凑了过去,耳边传来了二狗子细微的声音,随后脖子一歪,断了气。
韩宁忍不住问道:“他说了什么?”
我咽了咽唾沫,一字一顿道:“伊琳娜!”
韩宁奇道:“伊琳娜?什么人?外国人?中国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如果我翻译的没错,二狗子说的这个人应该叫Irina,是一个女人。”其实我并没有听清二狗子到底说了什么,但却可以肯定,二狗子指的就是这个人,
韩宁不解,问我是不是知道Irina这个人,我摇了摇头,确定自己没见过Irina,不过,脑海里却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是关于Irina。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之前看到梦之都几个字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熟悉。
“熟悉?这个是英文名字,外国应该有很多人叫这个名字的,”韩宁若有所思道。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仅仅是名字熟悉,我总觉得自己跟这个人打过交道,而且有很深的渊源。”
韩宁知道我最近的困扰,调侃道:“老李,又做梦了吧!”
“梦?说真的,我总觉得自己有一段很长的梦境,很多模糊的片段,每次当我试图让这些片段变得清晰时,总会遭到某种意识的阻挡。”
韩宁低头想了想,严肃道:“说不定你应该去试试催眠术。”
“催眠?这个词还蛮新鲜的。”
韩宁解释说,催眠是国外军队对付间谍分子的一种手段,可以挖掘心底的秘密,人们不愿意说的和想不起来的事情都可以用催眠来一窥究竟,更为神秘的催眠术甚至可以将某种潜意识植入大脑,改变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不过很多人的潜意识防御能力过强,每当进入深度催眠时,潜意识便会将大脑彻底激活,催眠术也就宣告失败。
我听了一哆嗦,骂道:“我靠,如此一来,老子小时候那点偷鸡摸狗的秘密都被你们套去了,脸都没了,要记忆有个屁用。”
韩宁想了想,“没错,我也不会让你去,你偷鸡摸狗的时候我也在旁边,脸都被你丢尽了。”
两人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二狗子,都觉得这时候开玩笑不适合,于是回到了正题。
韩宁说:”既然二狗子提到了这个叫Irina的女人,说明两人一定有很深的关系,如果能找到她,一定会知道很多真相,说不定会对王怡变异事件的解决有所帮助。”
我同意我的看法,却不报太大希望,毕竟,我们只知道一个名字,这人是谁?在哪里?一点线索都没有。
“对了,老李,还有地图!”韩宁两眼放光。
我一拍脑袋,心说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两人将二狗子的身体翻了过来,用匕首将其后背的衣物除去,一张诡异的骷髅脸,映入两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