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吗?山东急切地问。
相逢点点头说:主编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他与那篇文章的作者取得了联系,那位作者好像不欢迎我们去荒华山,他说荒华山的巨坑确实存在,他说巨坑的种种邪恶至今只是一种传说,任何人都没有见过那个巨坑,但因为这种传说人们对巨坑产生了恐惧的心理,把巨坑看成了灾难和恐惧的象征,所以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去看看那个巨坑,更没有人敢靠近荒华山一步。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相逢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相逢接电话的表情让山东和高兰紧张起来。
相逢挂断电话说:电话是那位作者打来的,他向我们解释不欢迎我们去荒华山的原因,他说他们当地人曾经向荒华山投放十只信鸽,但至今毫无音信,那十只信鸽全部失踪。
相逢慢慢地坐在山东的对面说:我研究了十几年人类的思想,我始终认为大脑是支配人类自己行为的中心,从没想过一种超出人类大脑的力量来支配人类的行动,如今你的幻觉,你的莫名的第三种意识,那个神秘的巨坑都扑朔迷离,我真不知道现在我到底面对的是什么,如果条件允许,我支持你去荒华山的主张。
什么条件?山东疑惑地问。
相逢说:你必须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如果各项检查指标全部正常的话,我们应尽早出发。
第二天早晨,高兰和相逢早早来到病房,陪同山东空腹抽血化验,相逢向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答应要竟快拿出结果。随后他们又到B超室做全身彩超检查,山东躺在床上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五脏六腑,最后医生在他腹部取了好几个界面,有的放大了图像,医生好像发现了什么,从医生紧皱的眉头山东猜想医生肯定发现了问题
回到病房山东坐立不安,总想离开这个地方,他发觉巨坑的力量越来越大,迫使他马上就想出发.他又想起了令他晕倒的那句话,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有另一个人也让他把心底最隐秘的地方作为破解问题的药引子.
山东问高兰:相逢来此之前有没有在这里工作或生活过?
高兰说:他一直在这里,怎么问这个?
山东说:我有一种模糊的印象,我与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面,而且交流过,但我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关于药引子的问题以前有人对我提起过,有时好像就在眼前,马上就要想起来了,可不知怎么就一闪过去了,然后是一片空白,你还记得我给你描述的我的幻境中小师妹吗?我觉得那是一种暗示。
高兰:暗示!
山东对高兰说:上次你问我在我小时候的异常反应,我现在回忆起来觉得我的梦有些奇特,根据梦的推断所以我想幻境中的小师妹应该是一种暗示。
高兰:那你先说说你的梦。
山东说:高兰你先告诉我人的梦是怎样形成的。
高兰:人的梦到底是怎样形成的,现在还没有人能解释清楚,只能说是人的大脑皮层细胞活动的结果,这种活动是来自人本身的一些记忆,所以人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有实验证明也有可能来自外界的某种力量。
山东打断了高兰的话:来自外界的力量,也就是说外界的力量有可能驱动人梦境的形成。
高兰:有这种现象,但没有人能找到一种理论根据能支持它。一般来说健康人对梦境醒来后记忆应该是模糊不清的,甚至经过几分钟就没有任何印象了。人在疲劳或者神经衰弱时对梦境的记忆却是异常的清晰,醒来后历历在目,这种梦境的形成外界的力量促成比较大。你的梦是什么样子的?
山东说:好象你说的两种都不是,你相信预言吗?预言真的能预知未来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梦成了一种预言。上次我给你说过刚开始我对我的梦有一种好奇,确实是这样的。记得有一次我在梦中看到父亲施工的那座桥突然塌陷了,无一生还,第二天醒来,我就哭着缠着父亲不让他出门,不管父亲怎样哄我我也没有停止嚎哭,父亲以为我生病了,就带我去医院。在父亲挂号的时候我偷偷溜了回来,父亲满医院找我,父亲因此没有去做工。那天的下午工地上就传来了噩耗,那座桥真的塌陷了,三十多名工人全部被埋在了钢筋水泥下面,全部遇难了。当时我以为这是一种巧合,可后来的那个奇怪的梦使我对梦的认识由好奇变成了一种超能的认识。有一天晚上,我在睡梦中看见我家的院子里火光冲天,那是我家的西房燃起了熊熊大火,我们一家人乱成了一团,拎桶、端盆救火,而就在此时我被父亲从梦中拉起来,我先看到的是父亲满脸的灰尘,慌乱的眼神,然后我看到院子里的火焰,西房几乎化为灰烬,我还以为是在梦中,父亲的呼喊让我清醒过来,我急匆匆地从炕上跳下来跑到院子里去救火。从那时起我知道了一个秘密,我的梦有一种预见性和呈现性。
高兰对山东的描述几乎兴奋到了极点,高兰说:你是说你的幻境中出现的小师妹也有可能是一种呈现,小师妹的自杀另有隐情,那么只要找到打匿名电话的人就有可能真相大白了。
山东刚想要把他埋藏近五年的隐私说给高兰听时相逢走了进来。相逢说:化验结果出来了,从血检看你的身体均属正常范围,但从B超检查的结果来看医生发现在你的腹部有一阴影存在,医生建议你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我看我们的行程要推迟了。相逢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一种焦虑的神情。
山东决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独自溜出医院,偷偷地一个人前往荒华山,所以晚上他做了充分的准备,登山鞋,手电筒,充足的食品和饮用水。天还没亮山东就瞒过门卫乘出租车赶到了火车站。而车票最早的也到了早上八点了,山东焦急地在候车大厅里等待,他担心相逢和高兰他们发现了他的失踪会找到这里来。
当乘务员举起K1008的车牌时,山东兴奋到了极点,背起他的行囊迅速走过检票口,暗自庆幸高兰没有找到这里来。山东坐在车厢里,观赏着窗外沐浴着晨光的景色,一种轻松,惬意在心里油然而生。如经历了一场噩梦后醒来,一场浩劫后平息,他感觉超脱了,获得了新生。这时山东对荒华山充满了好奇和自信。正当他对前景充满信心时,有人在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