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氏在谷氏的东面,先经过一片大的平原,看到远方几座小山的地方就是由氏的所在地。那里有是几条小河的汇聚处,组成条大河,然后流向东面。据说河的终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湖,全都是水,一眼望不到边,比湖氏旁边的水大的多。没人知道水面有多宽,水的对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据说由氏就是从那大湖那边过来,他们族人有四百多人,几年前到了由氏现在的村寨安居。他们半面环山,靠着几条小河。只有西面是可以利用的平原,所有难免把势力伸到谷氏的地盘。谷氏本来打算种水稻的荒地,被由氏占领了。谷氏和由氏交涉了几次,由氏都不让步放弃土地,由此发生过几次小的冲突。由氏人多,且凶悍,谷氏几次都吃了小亏。这次谷氏遇袭,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由氏,但谷氏的族长谷田已经借这次机会要把由氏吞并。谷氏给其他氏族的条件是,谷氏不要任何女人和粮食,他们只想拿回东面的那一大片土地。而其他氏族对于女人、粮食、奴隶都非常期望,双方一拍即合。
攻打由氏的氏族联盟队伍半天的时间就穿过了大平原,平原上到处是收割过稻谷的稻田。谷氏的收稻方式和启氏不一样,他们是采用连根薅拔的方法收稻,。开春的时候会把长了一冬的野草烧掉,草木灰留在地里做肥。
启河跟着队伍边走边看,他和大多数的原始人不一样,对于这次攻打由氏,很担心。毕竟是杀人的事情,此生还没做过,脑子里总是幻演着各种情景的发生,包括抢劫,血腥,**等等。
将近三百人的大队伍,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前行,很容易被人发现。由氏在外劳作的人们,很快就发现了情况。外出的由氏族人看到来势汹汹队伍,都立马警醒起来,很快就撤回村寨。由氏族长由麾马上命人关寨门,率领全体族中青壮御敌。
联盟队伍到达由氏村寨外一百步远的地方,氏族族长们就命各队伍原地休息,吃东西的,喝水的乱七八糟。谷田族长的弟弟谷穗代替谷氏上前宣战。“由麾,你们由氏前几日,抢我谷氏的稻,杀我谷氏族人,今天我来报仇,向你宣战。”
由麾朝谷田喊道“谷穗,你诬蔑,由氏没有抢过你的稻,杀过你族人,你是想来抢由氏的女人和粮食,我接受你的宣战。”
谷穗带着族里的八十多名青壮男人开始朝由氏大门前进。在距离由氏寨门四十步远的地方停住。谷穗朝下面的人喊“射”只见八十多人,有的射箭,有的扔投枪,乱糟糟的一阵远程攻击朝由氏而去,大多数的远程攻击甚至都没有碰到由氏的寨门。由氏的围墙很都是一人多高的树桩制成的,大门更是又大又宽。由氏的人都躲到大门后,根本没有人受伤。等这波攻击过后,谷氏的人就端着长矛,举着石斧,石刀等各式武器朝由氏的大门冲去。由氏的人开始反击,投枪,弓箭隔着寨门一阵乱飞朝正在奔跑中的谷氏族人而去。没有任何防护的谷氏族人明显损伤严重,倒地了十几个,躺在地上哀嚎。剩下的六七十人继续朝由氏大门跑去。由氏又是一阵投射,这次由于距离近了不少,谷氏的人又躺倒了二十来人。两拨攻击,谷氏族人还没到大门就损伤了近一半,谷穗赶紧带人撤了回来,双方休战,把各自的受伤族人救回去进行救治。
谷穗带着败下来的谷氏族人退到联盟队伍后方。湖氏等几个族长都上来对谷氏表示下面该盟军上了。首先是最擅长弓箭的弓氏,弓氏族长带着队伍行进到五十步前,就命令弓氏族人放羽箭。启氏的人对弓氏大量使用羽箭表示很气愤,启河觉的无所谓,羽箭制作很简单被弓氏学了去是早晚的事情。弓氏射箭的威力比刚才的谷氏的强很多,羽箭大多都射在了门上,由氏只有一个人受到箭伤。弓氏的人又射了七八轮箭雨,收效甚微。弓氏族长表示弓氏的能力也打不透由氏的寨门,宣布后退休息。接下来,土氏,叶氏,养氏,麻氏等族都轮了一个遍,没有一个氏族能攻击到由氏的寨门前。启河看着有些吃惊,这由氏的弓箭,投枪得准备了多少啊。五六个氏族都耗不光他们的武器储备,看来是不一般的氏族啊。该启氏上了,哎,看来伤害难免了啊。湖氏族长湖氏看了看只有二十人的启氏队伍,对启氏族长启科说,“启氏就不要上了,我们湖氏来吧。”说完就召集湖氏的队伍开始攻击。湖氏的人多,武器也还不错,他们也估算出了由氏的物资储备。两拨攻击下去,由氏的弓箭,投枪就稀稀拉拉了。湖氏以损伤七八个人的代价冲到了寨门前十步内。湖氏嗷嗷直叫,后面的各族人也大声欢呼,眼看胜利在望。就在此时,隔着寨门一阵石头雨砸了下来。湖氏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砸懵了,丢下二十来人逃了回去。至此除启氏外,全部战败。由氏的族人们在打退氏族联盟后,欢呼起来,庆祝劫后余生。
失败的各族队伍,哀嚎遍地,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高昂气势。各族族长聚在一起商讨,一时也没有了办法。启河看了看,把启科拉到一旁说“族长,各族怎么不一起上呢。”
启科说“不行,不行,怎么能一起攻击,那攻下由氏的功劳怎么分。”
启河对原始人的逻辑观点有点无奈,他想了想说“那让我们启氏试试吧。”
“那怎么行,其他氏族都比我们人多,都被打败了,我们启氏更不行了。”启科马上阻止。
“你放心,我有办法,能打败由氏,相信我,让我试试。即使不能打败由氏,我也不会让启氏的族人损伤一人。”
“你有办法,哦,我相信你河,我去和湖氏族长商量下。”
启科去和其他氏族的族长商量,得到各个氏族的嘲笑,我们这么多比你启氏都强大的氏族都失败了,你启氏的二十来人能打败由氏,太可笑,太自不量力。
启科急了,你们可以不相信我启科,但是不能蔑视启河的话,河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失信过。
湖氏族长湖生看着启科这么恼怒,想了想,反正失败了损失的也是启氏的人,那就让启氏试试。湖生的意思表达出去,各族族长没有继续反对,都想看看启氏如何进攻。
启科给启氏争取来了进攻的机会让启河有些亢奋了。他一挥手,带着启氏的人前进了,启氏没有朝由氏的大门方向前进。而是绕到了由氏的寨门的侧面,距离寨门四十步远的围墙外停住。由氏守寨门的一百多人开始有些奇怪。这二十个人,还有四辆能走的圆木架,怎么不直接攻击寨门,绕道围墙外干什么。只见那二十个人,在某个人一声大吼后“阵”迅速组成了两排。然后再听到一声“投枪”只见两排人迅速从背上拔出一根投枪。由麾看到此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真是太傻了,他大声喊叫着。大多数的人离开寨门朝远处跑去,也有的人想迅速跑到围墙下,躲避起来,瞬间守着寨门的由氏族人四散奔逃。可惜晚了些,随着一声“投”二十支投枪迅速的朝寨门处飞去,马上就听到由氏的族人惨叫声。随着那“投枪”“投”的声音一遍遍的响起,由氏的人不断有惨叫声传出。
启河看到由氏的人四散奔逃,就迅速带着队伍朝人最多的围墙靠近,又是一阵阵的口令,一阵阵的枪雨,由氏的人被追的四散奔逃。远处各族的队伍都惊呆了,居然可以不直接攻击大门,从侧面扔投枪。而且启氏的投枪队伍是那么的整齐,杀伤那么大。仗还能这样打?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湖族族长,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马上朝后面大声喊“攻”,湖氏的族人最先朝由氏大门冲了过去,紧接着其他的氏族队伍也一窝蜂的朝由氏大门冲去。再坚固的大门也经受不住二百人的砍砸,不一会大门轰然倒地,二百多人终于冲入了由氏。
由氏的族人已经顾不得反击了,村寨已破,全族男女老少四散奔逃,有的抱着孩子拉着女人,有的抱着家里的粮食陶罐,还有的拉牛拽羊抱着鸡抱猪。联盟各族的队伍冲入村里杀人、抢粮、抢女人,由氏村子里到处鸡飞狗跳,惨叫、哭嚎声响彻一片。
启氏的人没有进村,在启河的带领下,他们守住了寨门。遇到耍单的人就扣下,绑起来,遇到大股人群,就放他们离去。面对表现出勇猛的启氏队伍,冲出寨门的由氏族人根本不敢抵抗,能逃走,庆幸还来不及呢。
过了好大一会,村子里的动静才渐渐小了下来。该杀的杀了,该抓的抓了,该跑的也被启氏放走了。慢慢的随着各族族长集合队伍,每个人都满载而归。在启河看来,真有点鬼子进村的情形。至此,联盟队伍大胜,由氏被灭。